正文·第一部分 15,014-溪源市-南宮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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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姐,我能八卦一件事嗎?”顧麒坐在嚴姐一旁。
“如果是關於他們兩個的,你可以閉嘴了。”嚴姐支起小桌板,已經開始處理事情了。
“可嚴姐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姓蕭的,腦子是不是真有些問題,這無緣無故的就要他主子去踢柯妹。你說這吸血鬼不都是等級分明的很嗎?而且你看那個南宮家的純血種還那個扭捏的模樣,為什麼南宮家的就會出現這種奇葩?”顧麒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有你就不覺得,他們真的完全有能力去做炸藥的那件事嗎?”
嚴姐轉頭,看向顧麒,突然很認真的說,“第一,我剛剛說了,他們的事你不用管,也管不了;第二,這些話以後不要掛在嘴邊,最好想都不要想。”
“?”顧麒心裏嘀咕,難道那個公會的叛徒,背地裏玩陰的南宮家,連在背後罵罵也不行?而且這看著不像純血種的純血種,到底是真的,還是假冒的,顧麒心裏也犯著嘀咕。
“滴滴滴滴”嚴姐的電話響了。
“怎麼了?嚴柯到哪了?”嚴姐第一句話,就是確認嚴柯有沒有在回學校的路上。
“跟,跟丟了。”對方十分抱歉的說著。
“跟丟了?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我去解決。”嚴姐很快想到了嚴柯正在去往的地方。
“柯妹不是回學校了嗎?”顧麒一直盯著嚴柯身上發來的定位,是一直在回學校的路上,此時應該是換乘回學校的直達車。
“你給柯妹打電話,讓她立刻回總部!”嚴姐語速急切。“還有你們兩個都下車自己回去,我要去個地方。”
“我剛剛就應該直接送她回學校,不,我就應該把她綁回總部。”嚴姐懊惱的說著。
就在顧麒說嚴柯的電話打不通時,嚴姐的電話再次響起。
嚴姐立刻接上。
“母親,我跟到了,我現在給你發定……”嚴柯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喂,喂,嚴柯!嚴柯你別……”
“嘟,嘟,嘟,嘟。”一陣有節奏的通話結束的聲音響起。
嚴姐一拳砸在身旁的車窗玻璃上。
“你們都下車吧,我去接嚴柯回來。”嚴姐兩隻手同時在太陽穴揉按。
“柯妹她怎麼了?”顧麒也明顯有些懵了。“被抓了?”
“顧麒,你說我作為母親是不是很失敗?”嚴姐此時已經坐到了駕駛位,她正在定神。
“嚴姐,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吧。”顧麒不放心的坐上了副駕駛。“或者我們先回一趟總部,調出出行記錄。你這盲頭蒼蠅的,去哪找她。再說了,對方肯定是有求於我們才把柯妹綁走的啊。”
“你剛才沒發現嗎?柯妹撞上那個男的,就是要把跟蹤器放在他身上。我明明知道的。”嚴姐的手伏在方向盤上,然而抖動的雙手讓她遲遲不敢啟動車輛。
“那,是他們兩個做的嗎?”顧麒還是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們最多也就是把柯妹引向亂葬崗什麼的地方嚇唬她一下,不至於把她抓起來。”
“那會不會是在樹林裏沒有信號?”顧麒依舊抱著僥幸心理。
“她剛剛不是已經說了麼,她跟到了地方了。”嚴姐並沒有解釋,那片樹林不過是陣法幻境,一切的變化都隻遵從控製它的人的想法。信號什麼的,隻有控製的那個人想斷,才會斷。
“你也下車吧,我自己去一趟。”嚴姐的手還是在抖著。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把嚴柯接回來,隻是她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她不去,嚴柯的命就真的隻能交代在那裏了。
“嚴,嚴姐,我來開導航吧。”顧麒雖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嚴姐如今的樣子,不像是簡單能解決的。隻是他還是無法理解,嚴姐這般恐懼,到底在怕的什麼。
畢竟在顧麒看來,嚴姐一向都是坐得穩,算的定的。隻是,這一切似乎都在那一天,那個姓蕭的吸血鬼醒來,開始改變了。
就像以往遊輪的那些事,嚴姐大多是往好的方向去引導。而昨天,遊輪的通訊斷了,嚴姐竟然放任那些惡意抹黑的言論,不加以管控,就任其在網絡上傳播。
“嚴姐你也不用太擔心的,嚴柯的格鬥技能不是簡單說說的。”顧麒看著車路,安慰著嚴姐。
“你剛才說的,其實都不對。”嚴姐不知怎的,自己繞回了不久前的話題,“他們家,真正奇葩變態的那個人,你還沒見過。希望隻是我想多了。”
兩人換了位置後,得知嚴姐說的地方,就是前天他們去的那裏,顧麒憑借著那天的記憶,繞上了山路。
“等會在那個拐彎口停下來,我來開。”嚴姐這一路上似乎冷靜了不少。
“不用,我記得路,繞十二次。”顧麒當時還吐槽了這麼個怪異的陣法。
“是我開才要繞十二次,你開的話,是繞不進去的。”嚴姐道明真相。
“誒,是那間屋子嗎?”這一次,沒有延綿漫長的山路,而是轉了個彎便直接就到了。
“行吧,開過去吧。”嚴姐愈發頭痛。想來,最不好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兩位請進,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顧麒剛把車停下,左右兩邊同時來了人,替他們打開車門,請他們下來。
這個兩個人,一個帶了麵具,而另外一個沒有帶。
”殿下?”顧麒納悶,上次不是還稱老爺來著?
顧麒側臉,見到了嚴姐那張幾乎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嚴,會長,您沒事吧?”
“進去吧。”嚴姐稍稍定了定神說道。
“喲吼,寧大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坐在沙發上的女性,熱情的打著招呼。
這又是一名吸血鬼,隻是似乎是在對方的領地裏麵,顧麒分不清對方是否也是純血種。但憑著感覺,這多半還是隻純血種。此刻顧麒納悶了,南宮家何時出現了另外的純血種了?
女性微微傾斜的靠在長沙發椅上,褐色的波浪卷長發就這麼散落披下。身穿著極其中性的衣服,黑色長風衣配上短寬褲子,風衣下擺微微搭在雪白的二郎腿上,風味十足。隻是這樣貌眉眼間,顧麒看著,多少總覺得好像跟嚴姐有點相像。
“上次見到你,好像是誰的婚禮來著?”女性吸了口薄荷煙,吐了口氣,“是那次嗎?還是說再之後的那次?不過這些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我就不提了。”
“那時見你,還是短發。”嚴姐沒有生氣,隻是簡短的講出自己看到的不同。
“嗬,原來如此,也難怪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女性聽了嚴姐的話後,身體忽的就坐正了,然後帶有些認可的笑意說道。
“可以把她給我了麼。”嚴姐依平靜的說著自己的訴求。
“誰?你們不是過來找父親的嗎?”女子把還沒吸完的煙向後伸了伸,準確無誤的撚熄在身後一名帶著麵具的看似是男性的手心裏,空間傳來一絲令人膈應的氣味。
“父親在照顧月哥,想來,你們還得再等一會呢。”女性說著,不經意的晃動了一下她的腿。她有著一雙堪稱完美的腿,但此刻,顧麒的心思隻在嚴柯身上。
“嚴柯是我們異委會的人,你別以為你……”顧麒想著以曾經獵人的身份來壓製對方。
“聽聞貴司最近是想尋一張頭等艙的船票。”女性並沒有理會顧麒的動怒。隻見她說完這句話,便輕盈的起身走向身後開放式廚房,熟絡的從裏麵找出碟子叉子,又從專門放蛋糕的冰櫃裏,挑來了兩塊一樣口味的。
女性拿著蛋糕慢悠悠的折返回來,隻是她沒有坐下,而是隔著沙發用手肘撐在沙發靠背上的那點厚度。
顧麒這才多少反應過來,女性說,那純血男子是他父親。
隻是這樣的信息,似乎從來沒有在異委會裏出現過,南宮家居然還有一對父女在活躍?
“大小姐,噢,又弄錯了。”女性用叉子切下一小塊蛋糕吃下。“現在應該叫你嚴會長。”
“多少錢?“嚴姐再次出聲。
“什麼多少錢?“女性戲謔的笑著,順勢又吃下一口蛋糕。
“船票,多少錢賣給我。”
“唔,按市場價來算的話,頭等艙,無價。”女性的動作,優雅緩慢而魅惑,“不知,嚴會長你打算用什麼來換?”
“你別想打嚴柯的主意,等他醒來,一定會讓你放人的。”嚴姐篤定的說道,隻是她無法確定裏麵的人什麼時候會醒來,而他又是否會幫自己。
畢竟同一件事,南宮家大多是會遵循隻幫一次的規矩。就像炸藥,第一次,我把人送到你家門口;而第二次,那就是警告了。沒有死人,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吼,這倒沒問題,隻要月哥醒了,要我做什麼都好說。”女性本就有著一張說不清楚的臉,清純白淨卻又能透露出一絲嫵媚。此時,她左手撩上了自己的一小撮頭發,就這麼用食指繞啊繞啊的。
“你在這得勁個什麼?有本事,找你們家的家主來!我們隻跟他說。”顧麒有些著急了。畢竟說了半天,對方就是不承認嚴柯在她手裏。而且跟他說完,還得再跟那個男人再說一次,顧麒有點等不及了。
然而一旁的嚴姐卻直接瞪了他一眼。
“你還真是可愛呢,說吧,你要跟我說什麼?”女性眼睛一亮,笑意盈盈的說。
“你來這裏做什麼。”南宮覓言終於出現了,是從內室方向過來的走廊上。隻是這語氣,不像是父親與孩子之間和氣的對話,反倒像似在質問外人。
顧麒那天從嚴姐那裏得知這個男人,是一個並不存在於異委會檔案裏的純血種。
而這位女性,老實說,顧麒現在除了能記著這張臉是南宮家的人外,沒有其他想法。他腦中所記下的那些,關於純血種的信息,並沒有能跟這位女性匹配的上的。
從理論上來說,這女性不一定就是純血種,但剛剛她自稱是南宮家的家主,那就沒理由讓不是純血種的她來擔任。因此隻能說,他們總部的信息依舊沒能很及時的完善更新。
而且南宮家如今活躍的純血種,是兩隻,而非以往記錄的一隻。
作者閑話:
日更結束啦,周五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