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啊,公狐狸發情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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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情暖,恩難承,唇兒相湊緊,願使今夜過.....”
    雞鳴寺的大葉早櫻還未掛上枝頭,春梔樓的鶯詞豔/調便婉婉轉轉從姑娘們的窗欞裏露了出來,紅袖添香,柳陌花從,好不熱鬧。
    麵對這紅粉青樓,風流浪蝶,陳道寺站在枝高的廂樓下不得不眯起眼沉默了。
    對不起,他眼盲。
    春梔樓,也可以叫ji院,瓦子。前身為西市富商所辦的販奴管,後來因為前來賣身的小姑娘們太多,索性就盤了下來蓋了個勾/欄院子。
    從春梔樓這名就能知道,這老板文化水平不怎麼高。要知道,梔子須是夏至開得,哪裏來的春?
    這樓裏,隻有發/春的客人和思春的小姑娘。
    據他老爹的情報可知,小人書大肆宣賣,在各大集市,青樓都有售點,儼然已經形程了一整套流水線,大理寺已嚴加封查了所有的貨鋪,但仍有線人在暗鋪活動,其中就包括春梔樓。
    他老爹的意思是:”春梔樓現在有倆個線人,你想辦法把他們逼出來,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陳道寺領會的想法:老爹希望我用法/律章程送他們走個過場。
    開玩笑。
    春梔樓盤踞京城這麼多年不倒,背後一定靠有非富即貴,如果貿然進入大肆搜查,其後果就是得罪了人物。
    陳道明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需要陳道寺這個濟濟無名的小書生來突破這個口。
    沒錯,陳道寺現在的身份就是個書生,一個窮酸且頗有些傲氣的書生。
    此刻,這個窮酸書生在進門時遇上了一點小問題。
    ”郎君打哪來啊?”門戶的領事媽媽笑眯眯地借著脂膏油手慈愛地摸著書生的冷手。
    陳道寺一陣惡寒,把手抽了出來。
    誰料這老媽媽更慈祥了,疼惜地撫上了書生的臉蛋:”瞧這三月天把郎君凍的,小臉都快紅了,須得進屋好好暖暖。”
    老油頭,真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哪幾個賭場ji院都會有那麼幾個地痞老癩,借著場子的後台,打著有客的名頭,哄騙那些初來乍到,人微言輕的小年紀,半哄半騙地讓他們掏出些入門錢。
    而此刻眼前這位,不就是活生生的老癩。
    陳道寺在心裏冷笑一聲,白癡,等你銀票到手的時候,人頭也已然落到大理寺了。
    想到這,陳道寺的眼神不免有些憐憫,大理寺的牢飯可不怎麼好吃,不知道這麼肥的老婆子能受得住幾天?
    陳道寺默默伸向腰間荷包,老媽媽也默默兩手搓搓往向書生倆眼精精。
    ”叮鈴.....”
    ”叮鈴.....”
    ”叮鈴.....”
    來自上黨的江淮之風吹響了風鈴。
    一柄尖錐呼風而流,如風疾影。
    擦過柳葉,掠過驚燕,錚鳴著射到了老媽媽的盤髻中。
    ”鏗鏘!....”
    就差一點,她的頭骨就穿了。
    閣房上的姑娘唇紅齒白,掀著紗幔咯咯笑:
    ”崔媽媽,這是三少給您的過路費,您看夠不夠,要是分量輕了,大不了我們姐妹幾個湊合湊合再給您送點脂粉。”
    說完後麵影簾三四個枝蘭豆蔻的女子們笑得花枝亂顫。
    “一群天殺的!”崔媽媽臉漲紅得又驚又俱,轉身心有餘悸地拔下頭上的尖錐,掂了掂錢袋的份量逃了。
    陳道寺收回腰間的荷包,閣房裏的人影若隱現。
    他眯眼。
    剛才的摘葉飛花他看得一清二楚,若非沒有深厚的內力足以支撐,那老婆子的命早就沒了。
    春梔樓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倒是稀奇。
    不過,陳道寺高冷豔貴地冷笑,在他麵前裝英雄博美人笑,小心我告你持刀暗器,蓄謀殺人!
    硝煙無聲,唯有月上新朗,春梔樓的歌舞慢慢升了起來。
    “呦呦呦!樓裏竟來了個天仙似的小郎君,這倒比那些塗脂抹粉的俗貨們清爽多了!”
    剛進大堂,寒氣帶著夜露還未消散,春梔樓的老鴇就頂著滿頭金珠玉翠花枝招盞順過來過來了。
    陳道寺知這老鴇什麼德行,也沒理會她,找了一個偏僻處,開始了他的大計。
    沒錯,他的計劃就是
    找到春梔樓違章違建的地方,借著整合重建的由頭,把裏麵人都轟出來,這樣就能找到那兩個線人了。
    嗯,沒錯,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又實用。
    反正他老爹都說了,一切都已打點妥當,這就說明那些人脈啊後台都打過招呼了,春梔樓不會不識趣到連大理寺的麵子都不給,更何況這是皇上下的令,天子之威,誰人敢逆?
    好吧,陳道寺看著眼前的蟠戲鴛鴦圖,眯著眼麵無表情。
    ”朗君,你看奴家這畫,怎地都不打一聲招呼,也好讓我標個價碼呀。”老鴇硬是把自己擠了進來,睜大了眼睛。
    麵前這個就是例外,事實證明,還是有不知死活的蠢貨的。
    ”多少錢,我出來。”他也不裝了,很冷靜地開口。
    ”不不不,”老鴇搖搖頭,”奴家今晚是做不了主了,充其量就是個看客,做不了買賣,您要出錢,還得看三少出的價呢。”老鴇笑得意味深長。
    ”什麼三少,鬼什麼東西?”陳道寺皺眉。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老鴇慢慢退下,揚聲道:”清場!”
    霎那間,所有大堂,櫃台,酒水歌伎全部暫停營生,花廳,偏房,小院,乃至演舞場都謝閉了。
    就像夜幕逐漸降臨,花兒悄無聲息地合苞般。
    ”遝.....”
    ”遝.....”
    ”遝.....”
    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桃花醉的香氣。
    “怎麼回事?歌呢,舞呢?!我去你個臭老娘們!關鍵時刻你給我們跑路,爺還沒看清蓮兒的上品胸呢!爺要退錢......”
    然後入目的,是一雙黑桃靴。
    ”你個沒心沒肝的畜生,脫了衣服裝正經,剛剛那小賤人勾你那會,怎地不見老娘這般坦城相見!......”
    再往上看就是一襲豔麗的朱羅絲錦袍。
    ”葛老麻你這個臭老徐娘!收了老子的錢不給老子上酒!靈官兒呢?春喜呢?秋棠呢?爺的美人在哪裏等著我......”
    最後蕩漾的,是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
    他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下來,腰纏紅帶,鋪絨繡錦,黑發長得似乎要勾到陳道寺的領口。
    這美人眼波流轉,溫柔俊美,看著陳道寺直定定的目光,忽而笑了。
    ”檀郎,我是沈三琅。”
    .....
    智障!
    陳道寺麵無表情。四月還沒到,你個發情的公狐狸叫什麼叫。

    作者閑話:

    嗚嗚嗚,是我寫的不好嗎~~怎麼感覺都沒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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