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0清純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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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其實想說的是承禮穿的有些太過華麗了些,他們隻是來逛青樓的,不是來參加選美的。可看見承禮那張“凶狠”的臉,傅淵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開口惹人生氣了得好。
都說生氣容易短命,他可不想平日裏好不容易有的樂趣這麼快就消失了。
“走吧,時候不早了,就先進去。”說著,傅淵便抬起腳朝著怡紅院的大開著的門口走了過去。
承禮見狀,立刻跟了上去,在傅淵的身後小聲嘀咕道:“先說清楚,今日是你提議過來的,我兜裏可是分文沒有。”
這話承禮倒也沒有撒謊,他來這兒的確是有月餘了,可每月的那點兒奉銀都進了國師府的賬上,反倒是他這個國師本人,窮的叮當響,不對,一文錢都沒有,怕是連聲響兒都沒有。
傅淵聽後眉頭微動,但是腳下的步子卻並未停下來。
“我記得你每月也是有些奉銀的啊?”
話音剛落,承禮還來不及回答,兩人就瞬間被站在門口攬客的姑娘們給圍的滴水,特別是承禮身邊,圍著的姑娘最多,那些姑娘整日在怡紅院裏行為舉止自然是要比那些個大家閨秀來得豪放些,有對著承禮拋媚眼的、有對承禮投懷送抱的,更有甚者直接伸著雙臂掛在承禮的脖子上。
承禮被這些姑娘輕浮的舉止弄得有些麵紅耳赤,生不如死,最後不得已隻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傅淵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傅淵周身的氣質影響,他身邊的姑娘雖然沒有承禮身邊的多,但是那些個姑娘都一致的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這場景看的承禮羨慕極了。
“你快點想辦法來救我啊!”
這是傅淵從承禮那無奈又痛苦的眼神中讀出來的。
傅淵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不然事後承禮一定會拿此事來找自己麻煩。
“好了,姑娘們,我這表弟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姑娘們還是悠著點兒,千萬不要把表弟給嚇跑了,他可是條肥魚呢。”
承禮身邊的姑娘在聽了傅淵的話之後,雖然動作都收斂了點兒,但是那眼神裏仿佛帶了鉤子似的,似要將承禮的魂兒給勾出來。
“好說、好說,我們怡紅院裏的姑娘別的不說,要說這熱情那可是沒人能比,這才哪兒到哪兒,要不兩位一起進去坐坐,就讓您這表弟好好的感受一下我們怡紅院姑娘的熱情。”
傅淵自然是不會拒絕,對著剛剛說話的姑娘點了點頭:“那行,就聽這位姑娘的,先說好了,一定要好好招待表弟啊。”
姑娘似是明白了什麼,捂著嘴笑了笑,朝著承禮所在的方向揮動著手上的帕子,那帕子的尾端直接掃到了承禮的臉上,讓他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姑娘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的,將這兩位爺請進去啊。”
“知道了。。。”
嬉笑間,承禮被圍在他身邊的那些個姑娘直接給拉進了怡紅院內。
承禮從來都不知道女孩子有時候竟會有如此力道,他竟是根本無法掙脫。
傅淵跟在一群人的後麵,相比承禮的不自在,他還是比較悠閑的。
怡紅院之所以被稱為大康京都最大的銷金窟,是有原因的。
一進入怡紅院裏,承禮麵上的神色就被吃驚所取代了,原因無他,剛剛站在外麵,承禮根本就沒有看出來怡紅院居然這麼繁華,雖然外麵燈火通明的,但是這內裏的裝飾卻一點兒都不落俗。
進門就能看見一樓的大廳中央那個看似占據了整個一樓麵積的舞台,此時上麵站了幾個舞女,穿著一如既往的和剛剛拉著他進來的那些姑娘一般,甚至更暴露一些。
“這些可是我們怡紅院裏最會跳的姑娘了,怎麼樣?這位公子可有看得上的?如果有的話,待會兒可以帶去房間裏。”
這話是怡紅院裏的金媽媽說的,剛剛兩人一進來,她就看出承禮是第一次來這兒,再看他身上的穿著,判定這就是個財神爺,於是便扭著身子走了過來,硬生生將承禮身旁那個不停對他擠眼睛的姑娘給擠去了一旁。
“啊,不。。。不用了。”
承禮趕忙拒絕了,笑死,來到大康前,他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有牽過,現在倒好,如果不是遭了傅淵的道,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這兒的,更不用說找姑娘陪自己了。
想想承禮就覺得有些羞恥,耳朵頓時紅的像是衝了血一般。
金媽媽見狀,就知道這是個未經人事的,笑得一臉褶子,“哎呀,都是這麼過來的,如果這位公子覺得太快了,那媽媽我也可以給你安排幾個清倌,讓她們陪著公子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再欣賞欣賞舞蹈,也不是非要做些別的,我們怡紅院裏的歌舞那在京都也是有名的呢。”
反正無論如何,金媽媽都不打算今日讓自己眼前這個錢袋子一文不花的走出怡紅院。
“行了,既然如此,就按照金媽媽說的去辦,先給我們找間安靜些的房間,我這兄弟有些害羞。”傅淵說這話的時候是憋著笑的,他是真的沒想到承禮居然如此純情,僅僅是別人提及那檔子事兒都能麵如紅潮,耳朵更是一度紅的相似衝了血一般。
傅淵覺得如果再讓金媽媽調侃下去,承禮怕是得羞愧而死。
真是太可愛了!
金媽媽聽了傅淵的話之後,便很快下去了,這期間,承禮四下看著,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對這裏所有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心,而且全都寫在了臉上。
“你真的一次都沒有來過?”
傅淵見他的表情和那些第一次來這兒的人沒有絲毫卻別,有些懷疑,這個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到如他一般清心寡欲嗎?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但有時候為了應酬,也免不了會來幾次,但是身邊一次都沒有來過這兒的,承禮還是第一人。
承禮聽了傅淵的問題,白了他一眼,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當著他的麵點了點頭:“如果說是你經常來,我都是不覺得奇怪。”
傅淵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隻得咳嗽了一聲,“走吧,金媽媽過來了。”
金媽媽去而複返,將兩人帶去了一樓大廳的角落裏,那裏有直通樓上的樓梯。
“兩位跟著我身邊這位海棠姑娘,她會帶你們去房間裏,至於剛剛說得那些,兩位公子隻需稍等片刻,姑娘們馬上就過來了。”說完朝著傅淵承禮倆人笑得花枝亂顫。
可一個徐娘半老的人對著你笑,即便是長的還不錯,承禮也有些接受無能,直接扭過頭去,跟在了正在朝著樓上走去的海棠身後。
那金媽媽見承禮似乎對她避而不見,也不惱火,反正她要的也是這人口袋裏的銀子罷了。
兩人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二樓最裏麵,海棠走在最前麵,等帶著兩人到了房門前,先承禮一步將房門給推開了。
“兩位公子,就是這兒了,請進。”
承禮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後便抬腿走了進去,身後的傅淵見狀也跟了進去。
房間裏布置的很簡潔,屋子的中央是個空曠的地方,上麵什麼都沒有,一進門左手邊有扇窗戶,窗戶下放著的矮桌和軟墊供客人休息。
“兩位可先休息片刻,待海棠去取些酒水過來。”說完海棠對著兩人服了服身,然後便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不忘伸手將門給從外麵帶上了。
見人終於走了,承禮狠狠的鬆了口氣,鬼知道他自剛剛開始就經曆了什麼。可再一看身邊的傅淵表現得很是稀鬆平常,心裏頓時有股子不甘。
憑什麼剛剛他丟臉都快要丟去姥姥家了,可這人卻穩得一批。
“哼,有些人還真是不能小瞧呢,即便是在這種風月場所也能穩如老狗,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傅淵被承禮嘴裏得形容給驚得嘴角直抽搐,“怎麼?你嫉妒了?”
承禮用看神經病得眼神盯著傅淵看,“你腦子沒有毛病吧?”
你聽過又誰會羨慕嫉妒別人經常逛青樓的!
傅淵覺得承禮就是嘴硬,其實說不準心裏對自己羨慕的不行,害怕如果自己承認了,會丟麵子。
“行、行、行,都知道我們的國師大人傲世輕物,不像我等,都是個大俗人。”
可這話聽在承禮的耳朵裏更多的是諷刺意味,如果原本的國師真的如同傅淵說的那般,那麼他就不會去入仕,現在既然已經入仕途,怕是周身早就沾染了凡塵俗世的煙火氣,而此時傅淵卻用“傲世輕物”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國師,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在諷刺自己。
麵對傅淵的“諷刺”,承禮沒有狡辯,因為在他自己看來,這個所謂的國師其實也沒有多麼的高風亮節。
這是第一次承禮沒有反駁自己,傅淵倒是有些不習慣了,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承禮,然後問道:“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