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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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興致被人擾了,賀知楷倒也沒選擇回侯家別院。想來他已經有十年不曾離開過柳浮境了,不過,他朋友不多親屬早無,一人無牽無掛的,也不需要離開。
“知楷仙尊?”
賀知楷有些無奈,他這是什麼運氣,竟然又碰到了認識的人。
來人一身玄衣,俊俏的麵容卻掛著燦爛的大笑。見真的是賀知楷,當即和身邊的人招呼了聲,就朝著賀知楷走過去。
“知楷?真沒料到會在此處遇見。”
賀知楷拱手而答:“林師叔。”
林隙,雖然年紀小,可奈何輩分大。賀知楷當初以傳授種植靈草為由向一位銘文大師學習了一段時間,這人正是那銘文大師的師弟。好歹當了幾天的師傅,可不得稱一聲師叔嗎。他是個性子跳脫的,雖擔了個師叔的名頭,總能和這些弟子們打成一片。
隻是,賀知楷不怎麼喜歡這位師叔。麵上依舊是一副從容的讓人挑不出錯處的表情。
林隙擺擺手,想他正值年華的好少年,卻總是被一聲聲師叔給叫老了十多歲。“這麼疏離作甚。”
朝著走來方向的位置揚揚下巴。“領著這些門下弟子出來曆練。”
“恩。”
聽著人冷漠的應和,林隙也不覺得冷場,自顧自的說:“你來此也是要進秘境的吧?不過我倒是打聽到,這次的雲塔秘境似乎除了些事。”
“上雲塔城主說他被秘境排斥在外,無法開啟。也不知具體緣由。”
“過幾日若是那秘境還不開啟,我便帶著他們回宗門去。你可要和我一同回去。我師兄見到你一定會開心。”
賀知楷可沒這心思。而且當初那位銘文師嫌棄賀知楷是個隻知道種植靈草的,並未細心教導過他,他會稱呼人一聲師叔也隻是看在宗主的份上。
“不必了。在下還是莫要去叨擾師父清修。”賀知楷冷聲打斷。
林隙一頓,立馬又換了話題:“哈哈哈,知楷說的也對,師兄一閉關就要幾十年,還是莫要打擾的好。”
“對了,怎麼就你來了?越哲仙尊呢?”
這個人也來打探阿越的?賀知楷瞧了一眼,他就知道這世道那裏有什麼天真的人。“他沒有來。”
“那銘。。。”林隙聽罷又連忙接話。
“林隙仙尊。”賀知楷在此出言打斷。嘖,和人往來當真麻煩。“既然仙尊是出門曆練的,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賀知楷一串行為,幹脆利落得很。林隙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離去的身影。一堆話都被壓下了。
黔墨也沒想到,自己一醉醉了三天。揉揉額頭,他可沒想到,竟然醉了,還醉了三天。
盤盤最不給麵子,直接當著黔墨的麵就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虧的你還是個大能!竟然醉了三天!”
其餘三人則老實坐在一邊。
這經曆對黔墨來說也是一個有趣經曆,倒也不惱。就是麵對著盤盤翻了個白眼。
又收回目光,看著嚴寧煦,“小子,前幾日沒空。今日把欠下的禮給拜了。”至於拜師禮他再找陸越哲要。陸越哲這小子肯定還有寶貝。
眼睛透著狡猾,盯了一眼陸越哲,那意思不言而喻。陸越哲也瞧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也不裝傻充愣,拜師給拜師禮是規矩。
倒是嚴寧煦,神情透著幾分不安。他知道自己天賦,燈立城人人說他天賦好,他曾經也有些沾沾自喜,隻是在見到陸越哲之後就知道,自己的天賦之算是將來普通,陸越哲一人天賦就如此不凡,恐怕那尚天域是一個不凡的地界。
“前輩,晚輩自知自己毫無研習術術的天賦。”上前一步說著,
“前輩術術超凡,收晚輩為徒隻怕會辜負前輩的好意,不妨。。。”他想著陸越哲擅長陣法,若是有一位實力超強的陣法大能可以不吝賜教,那可是件好事。
隻是他不知,其實黔墨和陸越哲早就有幾分淵源,而且陸越哲在陣法上頭的天賦實在好,如今的黔墨隻怕也沒什麼好教授的。
黔墨搶白,“誒!旁人想要我收徒我還的考慮考慮,眼下我主動提你還推諉上了!”
“再說,你那道侶我瞧不上!”
陸越哲也不在乎老頭子這口是心非的話。也開口幫著黔墨一起勸人:“便答應他吧。給老頭子一個麵子。”
後頭那句降低了些音調。僅讓兩個人聽到。
嚴寧詩也幫著勸,她想著可比嚴寧煦多一點。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師父作靠山等出了秘境,阿煦的處境也安穩些。嚴家凶惡否則不會派人去除掉阿煦。正是了,她心頭猜到了對阿煦動手的恐怕隻會是嚴家。
“阿煦,前輩可是大能。肯定見識不凡。”
“正是如此。你不是還想著拿回父母的靈位嗎。若無實力如何辦到?”
是的!他還要接回父母的靈位!嚴寧煦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給主位上的人磕了三個響頭。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黔墨心滿意足的摸著胡子。
往後幾年,三人便留在了秘境中。
黔墨不愧是個厲害的。
嚴寧煦是個武修,且又洗經伐髓過了,經脈自然不是南洲人能比擬的。那原先研習的功法自是要換的。便從儲物戒指裏找了個新的心得功法,叫《斬雷訣》,讓人重頭修煉,不過短短幾年,嚴寧煦收獲頗豐,還有陸越哲偶爾的陪練,以嚴寧煦眼下實力,要對付築基初期修士也不是什麼難事。
嚴寧詩本以為可以在此處吸收靈氣鞏固鞏固修為已經是自己最大的機緣了,誰料竟然還有。黔墨前輩從儲物戒指裏翻出來一本符書,符書精妙不可言語。裏頭的東西足夠讓她成為四級符師了。
至於陸越哲,他的好東西不少,一點都不貪圖黔墨的儲物戒指。是過的最悠閑的。偶爾當當嚴寧煦的陪練。偶爾指導指導嚴寧詩的符籙。偶爾做做黔墨的酒友。偶爾打理打理中庭,做些裝扮。
不過,要說除黔墨外誰將這秘境摸得最透徹的,還是是盤盤,作為靈識的盤盤在著秘境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就連那湖中巨鱷都成了盤盤的朋友,雖然不知口不吐人言的巨鱷如何成為盤盤的朋友的,但那也阻止不了它們的友誼。
那酒真不是陸越哲私心隻給黔墨喝。實在是釀酒靈植等級太高,他也分過小半杯給嚴寧煦和嚴寧詩。兩人一下就醉了,嚴寧詩還好說,醉了以後也隻是睡覺的時間長了些。
至於嚴寧煦。。。罷了罷了當晚的事,陸越哲可不想提,簡直是。。。不堪回首。如果他嘴邊沒有笑的話,那更讓人信服。
黔墨喝了幾回,酒量大漲,已經不會輕易醉倒了。隻可惜陸越哲的庫存。
黔墨偏著頭,看著一邊的人,開口說著,“陸小子,你那眼睛,”
陸越哲眼盲多年許多事有無眼睛已經無所謂了,也是這樣黔墨過了許久才想起要問。
“怎麼不找個寶物來換?”
這幾年間,因著秘境的限製,陸越哲隻能壓製這修為,等到出秘境了再晉級。相處之下,黔墨越發覺得陸越哲天賦非凡,此子若是早生百年,恐怕可沒他這個陣法大能什麼事。
“沒尋到合心意的。”答著,眼睛卻是在望著庭院中練劍的人。嚴寧煦以靈氣成劍,動手幹脆又灑脫,整個似乎閃閃發光著。陸越哲心想,他儲物盤裏還有幾塊上好的煉器材料,不妨給人重新做把劍?
修士講究一個緣字。這話說的倒也沒毛病,隻是聽著這麼心不在焉的回答,黔墨隻覺得嘔得很。眼睛一轉,笑容那叫一個為老不尊。
“小子,阿煦年紀小元陽未破還情有可原。”
這話成功的引來了陸越哲的目光。
“怎麼你也。。。”言盡於此。
讓陸越哲吃癟可是一件快樂的事。黔墨哈哈大笑。
“小子,要是真喜歡就上,別磨磨唧唧的。這萬一人要是被追走了你都沒地方哭去。”
對於這半路收下的徒弟黔墨還是很欣賞的。隻是這麼個乖徒弟偏偏跟這個狐狸似的人結了道侶契約。故而多番敲打。
“不過,小子我可警告你,若是阿煦毫無心意,你可不許仗著道侶契約耽誤了我徒弟。”
陸越哲慣會見人說人話的。麵上的神情藏的不錯,黔墨沒看出來。這個既然在他的羽翼下了,那他自然會護好。
起身朝人一拜。“是!晚輩明白。”
見人識趣滿意的點點頭。
陸越哲在儲物盤裏找出來寶物,專門為人煉製了一柄長劍,讓人滴血認主了。
看著閃著劍光的嚴寧煦愛不釋手,劍身鋒利,劍光奪目,舞起斬雷訣既漂亮又耀眼。陸越哲一時之間看迷了眼。
到底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嚴寧詩的符術已經陷入了瓶頸,嚴寧煦和的等級也在晉級的邊緣,繼續呆在秘境裏也沒用。
領著人到陣法前。黔墨並不蒼老的麵容上也有少見的失落。
千言萬語最後隻有一句話:“保重。”
嚴寧煦對於這位師父,也是不舍的。再次鄭重的朝人一拜。“師父,您也是。保重。”
黔墨卻在陸越哲眼神裏看到了其他神情。還來不及細想,陣法已經啟動。三人皆被傳送了出去。
黔墨雖然是秘境的主人,可是他總是待在秘境裏,根本不知道,陣法的傳送陣是隨機的。
嚴寧詩怕是命裏缺水,她和水的緣分真的不淺。她竟然又出現在湖邊,這會更慘撲通一聲直接掉進了湖水裏。
嚴寧煦可沒料到自己會出現在這。是他在嚴府的住所。看屋子冷清破敗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他並不懷念此處,少時他與父母在外因著嚴家的為難,生活雖辛苦倒也和和美美。隻是嚴家越發得寸進尺,逼得父親屈服帶著他與母親回來。
這地方,他絲毫不懷念。為了不引起嚴府人的注意掩去了氣息,離開了嚴府。
陸越哲則是最幸運的,他出現在一間廂房裏。隻是廂房裏混著甜膩的脂粉味。惹的人眉頭一皺。
閃身進了天坤星移盤裏。在外頭粘上了脂粉味的衣服當即換下了。
盤盤一早就窩在天坤星移裏頭了。它身上的等級早已到了築基巔峰,也帶動著陸越哲的等級也晉升了。他現在還壓製著身上的等級。
等級晉升的感覺很舒服,讓盤盤很高興,手舞足蹈的在陸越哲身邊飄來飄去。“主人主人,我們很能見到黔墨老頭嗎?”
陸越哲笑而不語。手則不動聲色的摸上了腰間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