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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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話,嚴寧煦少見的顯露出憤怒,“家主!此事。。。”
“寧煦侄兒。”嚴張氏開口打斷了。“家主此舉可是大恩。”
“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那苦命的大哥大嫂見不到你成婚。眼下家長給你指婚,想必九泉之下的兩位會很欣慰吧。”嚴張氏雖然年紀不小,不過修士壽命長,麵容依舊美貌不減。那雙眼睛可是惡毒得很。
“你二嬸說的對。”嚴屢虎對孫子屢次反抗有幾分怨言。邊對著嚴屢虎嚴厲的說著,邊對著嚴寧煦放出自己的威壓。
嚴寧煦心頭帶著火,身上又受著傷,驟然聽到這樣無理之舉,突然又受到築基巔峰的威壓。一時憤慨,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昏倒在地。
嚴寧涯和嚴張氏神色有點吃驚,卻又帶欣喜。不必說,此次的烈秉宗大選,嚴寧煦肯定是沒機會了。而嚴達明和嚴寧群則依舊是麵無表情,似乎預料到這個結果,而他們的兒子妻子,母親弟弟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神色。
盤盤本還擔心會被發現,結果這些人也不過爾爾,悠哉悠哉的坐在客位上,看了幾眼唇邊掛彩的人。愣了下,他這個靈有一個本事,他會看麵相。
立馬飄上前去,左看看,右看看,這個人麵容清俊,隻是如今受了傷,掛了彩,臉色顯得慘白,依舊掩蓋不了好容顏。盤盤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和自家主人般配得很!
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他家主人那等優秀的人,早該有一位貼心的人陪伴著。隻是主人一向對此類事沒有任何興致,卻沒想到能在此遇到這個和主人如此般配的人。
嚴屢虎讓下人去請大夫,到底是自己的孫子,現在吐血昏迷自然要請大夫來給人檢查。和孫子兒子又說了幾句話。便讓孫兒下去修煉了。
羅九見人離開,則快步上前,在嚴屢虎耳邊低語。羅九看似低眉順眼,卻不著痕跡的和嚴達明對視一眼當即又移開了目光。
嚴屢虎聽到羅的話,臉色變了,“這事你確定?”
“是,三年的狩獵大賽,寧煦少爺得罪了宋大少爺。”羅九說著,暗自打量著嚴屢虎的神情。故作姿態的詢問道:“老爺,在下愚昧,不知此事,您預備如何?”
預備如何?嚴寧煦實力是強,可他對嚴家卻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嚴屢虎明白單就嚴達州夫婦為家族而死一事就可以讓嚴寧煦記恨他一輩子,若非嚴達洲對家族還有幾分記掛,恐怕嚴寧煦早就走了。同時他很清醒,若是將來嚴寧煦有所成就,嚴家肯定是一點好也討不到。至於宋家,這幾年宋家發展極好,聽聞宋家二爺在烈秉宗還有一定勢力在手,宋家大少也進入了烈秉宗,他一早就有意拉攏。與其,為了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而結仇,不妨結親。
端起手邊的茶杯,浮了浮茶沫,沒有喝,“去請宋老爺子來一聚。”說著,停頓下,又吩咐道:“你親自去。”
“是。”
最近燈立城熱鬧得很,這頭一件事就是,鼎鼎大名的燈立四公子之一的嚴四公子突然和一位普通男子結親。甚至,在結親後就帶著丈夫,去了嚴家北邊的莊子,自立門戶去了。
“誒,你說,這嚴四公子怎麼會突然結親?”
“嗨,你不知道吧,聽說那人和嚴四公子早就暗度陳倉了!”
“呦,瞧不出來啊,那嚴四公子不是最潔身自好的嘛?”
“世家公子呢,潔身自好,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人。”
“不過,現在嚴四公子與人結親了,那些世家小姐怕是都梨花帶雨來吧。”
“可不是嘛。”
。。。。。。
城內居民雜談著。嚴家不管他人如何作想,如何打探,來去隻有一句:此事自是順著嚴四公子的意願。反正就將一切都推的一幹二淨。嚴家不僅沒有舉辦嚴寧煦的結親,反而大操大辦起了嚴二房長子嚴寧群和世家宋族嫡女宋若雪的結親儀式。
至於嚴寧煦和陸越哲兩人。在醫師檢查後,嚴屢虎更加決定要棄車。於是在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任由下人取血,結契,又花錢打點了城主府,匆匆結束了此事。
對於修士而言,骨血頭發都是重要的東西。不過,盤盤看在嚴寧煦和陸越哲般配的份上,加之他也希望主人趕快找一個貼心人。因此,等到城主府登記後,才將契約收起。
嚴家名下產業不少,可是燈立城北邊,是一片高山。靈田稀少,靈氣更是稀薄的不像話,妖獸少,人就更少了。嚴屢虎雖然打算放棄,可這不代表他會不監視著嚴寧煦。以照顧為名義,派去不少仆人。
陸越哲此刻真不知該擺出什麼神情。他孤身一人多年,早就習慣了,眼下莫名成婚,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瞪了一眼身旁的盤盤。
盤盤被瞪了一眼,也不敢在說什麼,又咻的躲回星移盤裏去。繼續去修煉去了。
房門被打開。陸越哲雖然眼盲,可其他器官靈敏。聽到聲音,偏頭朝門口看去。嚴寧煦沒料到床榻的人醒來了。愣愣神,正巧和那雙蒼白無神的眼睛對上了。
“你醒了?”幹巴巴的說著。
“嗯。”
陸越哲摸索著床杆,慢慢起身,嚐試了幾次才站起來。不過是站立這樣個簡單動作,就讓陸越哲慘白的臉上冒出來冷汗。堂堂的越哲仙尊頭一次體驗到脆弱。心中暗自苦笑。他身受重傷,靈魂力也受損嚴重。這地方靈氣稀薄的可憐,這幾日他陸陸續續攢下的靈氣要拿來修複身體和靈魂力,實在是無法供應眼睛。不過,好在他到底做了瞎子多年,現下倒也不影響。
若是盤盤還在就會發現,這人現在身體消瘦,臉色慘白,全然沒有初見時模樣。兩人不愧是道侶,連虛弱都挑在同一個時間段。
看著床榻上的人一副虛弱樣。嚴寧煦的腿微微動了下,卻到底沒有上前幫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知道不該遷怒他人,隻是他也不是個紙糊,又是個年紀小的,如今遭遇諸多,也不由的去遷怒旁人。
陸越哲抬手,右手在上,手指置於手背,兩手交叉平行,拇指放在掌心上。拱手一拜。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麵,第一次對話。陸越哲想,他先道謝,在自報家門,“在下,陸越哲。”
“在下本是城外人,前幾日外出曆練,卻不料遭了禍。”
“閣下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嚴寧煦之前見到這人病弱卻依舊清俊的容貌,就猜測此人可能也是位世家公子。今日聽他的言談舉止。連拱手禮都與這不同,看來他的想法沒錯。
“陸公子客氣了。”嚴寧煦回答著,見人這麼虛弱,便對他口中的報恩絲毫興趣都沒有。他現在隻想盡早結束掉兩人之間的道侶契約。不過,這人隻是站起來都這麼虛弱,他想解契恐怕有的等了。
嚴寧煦也想到,這是兩人第一次對話。“在下,嚴寧煦。”
“這段時間,陸公子便再次好生休息吧。”嚴寧煦見人臉色慘白,說著。
退出房間,管好房門。轉身去了書房
走廊拐角的人,偷偷摸摸的監視著兩人。兩人成婚後,一直是分房睡的。
嚴家派了兩位身材曼妙,容顏嬌俏的女子,一位叫溪窈,一位叫淺媚。
淺媚年紀稍小幾分,還帶著幾分小女人的心緒:對聞名遐邇的嚴四公子帶著興趣。便是對方成婚又如何,淺媚所心中有意,也知自己的身份做不了公子的正妻,但是她到底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她認為四公子之所以一直潔身自好隻是因為沒嚐過那滋味,不過隻要嚐過定會念念不忘,到時候若自己再爭氣的懷上嚴家第四輩,定會母以子為貴,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
淺媚雖然誌向遠大,可到底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奴,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燈立城北邊莊子。她隻認為嚴寧煦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家主怎麼舍得放棄,之所以會讓四少爺來此,是為了暫避風頭,全然不知這是放棄的打算,否則嚴家產業眾多怎麼就送來這麼個荒涼的地方。
溪窈看著一臉蕩漾的淺媚,輕鬆猜出她的想法,暗自恥笑。與人不同,他是自己要求來此的,他對成為嚴夫人,嚴姨娘不感興趣。隻是來這裏會多幾分逍遙罷了。
溪窈對嚴家任何人都沒有好感,當初為奴也是迫於無奈,眼力不錯的他發現了嚴寧煦的虛弱,稍微一想就知道原因。絲毫不打算提醒這個愚蠢的女人。
“盤盤。”陸越哲開口著。“你恢複的怎麼樣了?”
盤盤幽幽的在房間裏晃蕩,“才練氣五層。”喪氣的說著,對於一個曾經修為等級在真仙境的半步仙器,如今跌落到穀底,難受可想而知。
陸越哲歎了口氣。這個地方,靈氣稀薄又渾濁,單靠這些樣恢複,恐怕自己會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