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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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請客,方浩然選地方,然而,這個任務最終是落在了白小易的身上。
好在,白小易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的習慣,輕車熟路的打電話,定包房,一個人就把晚餐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在下班之後,同沈星河、方浩然,以及陸天墨等人離開公司,直接去了酒樓。
白小易定了一個包房,並且提前定了菜品,按照沈星河的吩咐,還叫人專門開了一瓶陳年老酒,用來助興。
包房之內,四個人落座。
沈星河看了一圈,問了一句:“小易,文傑怎麼沒來?”
沈星河口中的文傑叫做孔文傑,是白小易的丈夫,也是星河集團的技術部總監,統籌整個技術部門的工作。
聽得他的詢問,白小易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隨即,抿了抿嘴唇,說:“他說今晚有事,沒辦法過來,讓我跟你說一聲抱歉。”
白小易的臉色,讓沈星河也略有不悅,道:“最近好像經常不見他的人影,是在忙什麼?”
這個問題,讓白小易陷入了沉默,微微聳了聳肩,說:“我也不知道,這些日子總是很晚才回來,算了,先不管他了,我們今天是為了皓然接風洗塵的,別壞了興致。”
“這就對了。”
方浩然抬手打了個響指,道:“何況,這是給我準備的接風洗塵宴,要解釋,也該同我解釋吧,跟星河說,又有什麼用呢?”
白小易笑著搖了搖頭,說:“那我再跟你說一次好不好呀,方富董事長,孔文傑讓我轉告你們兩個一下,他今天晚上有事不能到場,由我代替我們兩個出席,那麼,要不要我再代替他,跟你喝上三杯,拿來賠罪呀?”
方浩然連忙擺手,說:“免了免了,今晚有星河陪我喝就好,若是把你給喝醉了,他啊,能在我的耳邊念叨上個一年半載的,我可受不了。”
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兩個人你來我往之間,這件事情便算是揭過去了,氣氛又變作是愉快而又歡樂。
陸天墨坐在沈星河的旁邊,聽著他們三個人說話。
從他們的談話當中,也可以聽得出來,雖然上班的時候,是上下級的同事關係,而一旦下了班,那就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可以毫無顧忌的說話。
沈星河笑著看著他們兩個說笑,而後轉過頭來,看向陸天墨,說:“我們平日裏這樣說話習慣了,都是很多年的老朋友,說起話來,就很少有所顧忌,習慣就好。”
陸天墨臉上帶著笑,應了一句:“沒關係,看到你有這樣好的朋友,我很替你高興,隨意一些就好,倒是你,不用顧忌我的。”
沈星河的眉眼當中都含著笑意,看了一眼談笑風生的兩個老朋友,語氣當中不無感歎,說:“是啊,從上大學時候開始,我們就是在一起的,那個時候,我們還有個綽號,叫做風雲三劍客,在學校裏麵可是風雲人物,畢業之後,我說要創業,他們兩個想都沒想,就跟著我一起做,公司從最開始的小小一個工作室,發展到今天,可以說,這個公司,是屬於我們三個人的,少了誰都不算完整。”
陸天墨的手裏捏著一盞熱茶,耳中聽著沈星河的話,他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睛裏滿是美好的回憶,創業之初的艱辛,也變得很快了。
“在我不在的日子裏,有人代替了我的位置,陪在你的身邊,才讓你不至於那麼孤單。”
陸天墨看著沈星河的眼睛,心裏麵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幾個人在閑聊的時候,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酒也滿上,是沈星河交代白小易叫人開的那瓶好酒。
沈星河手中端著酒杯,起身站了起來,開口說第一句話:“這第一杯酒,便是歡迎我們的副董事長,方浩然凱旋而歸,又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幹杯!”
酒杯相碰,醇香綿軟的酒液入腹,開局第一杯酒,喝的很是痛快。
沈星河又倒了第二杯酒,再次舉了起來,說:“這第二杯的酒,我要說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歡迎我的好朋友陸天墨回來看我,並且成為星河集團的合作夥伴。”
他的手裏端著酒杯,一邊坐著陸天墨,另外一邊坐著方浩然同白小易,都是他最為親密的老朋友。
沈星河停頓了片刻,再次開口:“皓然,小易,你們都從我的口中聽過陸天墨這個名字,但是,他卻從未出現過,而現在,他回來了,我時常在想,過了這麼多年,我是否還能再見到這個朋友,或者說,天墨還會不會再回來,而今,他不但回來了,還成了我們的合作夥伴,所以,這第二杯的酒,我要敬一下我的好朋友,陸天墨。”
方浩然你這一杯酒,轉過身來,看著陸天墨,說:“陸總,我很早便聽過你的名字,我知道,你是星河最重要的朋友,你的離開,對他影響很大,但是,人生就是一個圓,兜兜轉轉的,該見麵的人,總是會見麵的,今天,你回來了,我看得出來,星河很高興,我和小易也替他高興,星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希望我們在合作之餘,都能成為很好的朋友,請!”
白小易不能喝酒,手中端著果汁,笑著說:“說好的今天是聚會,就不要說這些傷感的話題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該聊一些叫人歡喜的話題,何況,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即便是跨山隔海,坐上飛機,也就是幾個小時的路程,想要見麵,是每日都能見的,隻要有心,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來,我們喝酒……哦,不對,你們喝酒,我喝果汁。”
一句笑話,將氣氛緩和下來,幾個人酒杯相碰,玻璃製成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聲音當中,第二杯酒,就也喝了下去。
白小易又說:“不要隻顧著喝酒啦,我今天可是定了豐盛的酒席,不可浪費食物哦。”
服務員將菜品上全,山珍海味,珍饈美食,一應俱全,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美酒入腹,酒勁上來,話就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說一說方浩然在外地的所見所聞,聊一聊公司的事情,又回憶一下上學事的趣事,再打聽一下沈星河同陸天墨的往事,一邊說一邊喝著酒,這一瓶酒很快便喝了下。
而三個人都還精神奕奕,毫無醉酒的模樣,白小易悄悄喚來服務生,再新開一瓶酒,反正今日高興,多喝一點也是無妨的。
幾個人正聊得開心,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的不是服務生,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高檔西裝,生著一張硬朗的麵孔,麵上帶著笑,手中捏著一杯紅酒,也不看看其他人,徑直走到了沈星河的麵前。
空著的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大聲的說:“沈董事長,我約了你無數次,都沒約出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上了,我看到訂餐的人是白小姐,就知道沈董事長一定在這裏,沈董事長可真是天大的貴人,難得才能出來一次,我就不請自來的前來拜會沈董事長了,還請沈董事長千萬不要駁了我的麵子,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沈星河有著明顯的不自在,也並沒有去拿酒杯。
方浩然先看了一眼白小易。
白小易的臉色也垮了下來,嘴唇蠕動,低聲說了些什麼。
方浩然便沒有去理會她,伸手拿過酒杯,便要站起來。
隻不過,陸天墨先他一步,起身站了起來,邁步走到沈星河的身邊,身體往前送了一步,便將那人往後擠開了一步,隨即酒杯遞到他的麵前,說:“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陸天墨,見這人麵色沉穩,渾身上下透漏出一股凜然不可冒犯的氣息,臉上堆起笑容,說道:“弊姓陳,爾東陳,陳景司,敢問你是……?”
陸天墨將他擠開的同時,也站在了沈星河的麵前,將沈星河完全的擋在了身後,麵向著陳景司,眸底帶笑的看著他,說:“我姓陸,陸天墨,不過,我是誰,並不重要,今日是家宴,不便應酬,陳先生看著也是一位斯文人,不到招呼,就闖入旁人的包廂,這似乎不是很禮貌,這杯酒我喝了,陳先生請便。”
陸天墨一仰頭,把手中的酒杯中的酒,全部都喝了下去,而後,酒杯朝下,雙目看著陳景司,說:“陳先生,請吧!”
陳景司討了個沒趣,他又沒辦法越過陸天墨去找沈星河,且麵前的陸天墨,有一種天然的叫他不敢隨意亂來的氣場,隻好訕笑了一聲,喝了一口酒,然後說了一句:“沈董事長,我們改日再約,改日再約。”
沈星河沒有理會他,任憑他自己走了出去,方浩然走過去把門關上,順手給鎖了,還補了一句:“小易,以後定酒店,給我上下查三代!”
白小易也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陸天墨回身看向沈星河,聲音放輕,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沈星河抬起頭看向他,搖了搖頭,說:“多謝你解圍。”
陸天墨略微彎下腰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等會回去,詳細解釋給我聽。”
說完,陸天墨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飯局仍舊在繼續,而方才陸天墨那一句,卻又讓沈星河的心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