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杯 光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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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淋漓的汁液開著冶豔的花。破碎的人生,這個災難,可能不是開始,更不代表結束。值得的定義,在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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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禮貌。就從姓名說起吧。
我是蘇荷。二十二歲。和你一樣,來自異地。
你可以選擇全部相信,亦可以選擇全部不相信。
其實你總是在抱怨生活的不公平,但是很多時候你還是擁有很多自主的權利的。所以我們真的,或許該有,感恩的心。
嗬嗬。不小心跑題了。今天酒喝得有點過,頭有點暈。你或許不相信,我是一個公務員。具體哪家公司的就不透露了,免得抹黑單位形象。
別瞪我了,我馬上切入正題。
其實吧,我今天就是煩。
或許有點慶幸,我剛剛結束了世人眼裏一段不道德的愛情。
我曾經喜歡一個大我十二歲的有婦之夫。雖然理不清原因,但是真的喜歡過他,可以肯定。
但是就像莫名其妙的開始一樣,我也就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時間寬裕的時候糾結感情,時間緊張的時候糾結生存。
工作是才開始做的,適應不良。總想辭了算了,但是又知道不會輕易就放棄。
現在的生活狀態似乎除了上班睡覺就是吃飯和胡思亂想。
偶爾會遇到昔日的舊情人,就客套的曖昧一下。
墮落算不上,正統亦算不上。
我的整個人生就是一部遊離史。
這個城市是自己選擇的,選擇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渴望能有機會敗部複生,重新開始。
以前的人生已經糾結的讓我覺得很受夠。
但是現在的人生也沒好多少。
重新開始的豪言是放了。割斷過去的高科技還沒發明。
然後自己演得最濫的,就是感情戲。
煩躁。不安定。
想戀愛,怕戀愛,最後幹脆不戀愛。
很多時候,很多人在問我過的好不好。其實我最怕遇到這個問題,我完全已經不知道我是不是好。
衣食豐盛,精神貧瘠。
經常就做到同一個夢。回歸最原始的洪荒狀態,一無所有,除了風沙。然後又會跳轉到一個無人荒島,彼岸花繁葉茂,真正摘到,不過罌粟而已。汁液淋漓。
有種孤獨的感覺,就突然的銷魂蝕骨。
然後再慢慢的湧起恐懼。
本以為,有距離的就是美的,但是忽略了,距離最直接的產物還是距離。
就像想象和現實。
看你一臉迷離,或許你全多懂了,或許你全都不懂,不過沒關係,我隻是想傾訴而已,然後你願意聽,我已經很高興。你是一個好的聽眾。
蘇荷歇了歇,看了下手表。不早了。你的酒我買單。然後我得回家。明天依舊要上班,為了生存。
再見。
哦,不對,或許該說,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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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或許吧。殘忍,亦有吧。生活的本來麵貌,其實還是不可抗拒。然後,約等於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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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眼睜睜的看著自稱蘇荷的女子自顧的離開,一如她莫名的到來。
時間的確已經不早,三三兩兩打扮妖豔的男女也都相繼的退場。
駱於是終於起身。
回去的時候發現頭暈的厲害,終於澡也未顧得洗上就倒床上睡了。作為周休二日之前的狂歡序曲,駱不得不承認,所謂的夜生活並不合適自己。
睡得不安穩。
總是醒轉,然後口幹,不停的在廚房和廁所之間奔波。
終於在東方魚肚白的時候折騰的睡去。
類似通宵。
白日做的夢很冗長。各個時代的自己交結在一起,總是潛意識的和自己說這是夢境,但是還是溫暖動搖了心中的一角,有一點點的相信。
夢見白衫的鬱子,那個初中的文科狀元,一個很害羞又很有才華的女孩子。
她總是背著父母親翻看著金庸古龍。偷偷的寫原創的武俠故事,然後偷偷的拿出來給自己分享。那個時候,她總是說,她渴望一個人能夠一字不漏的看完她所有的文字。要有耐心又要有恒心。這樣的男人才懂得尊重。對於那些慕名的,窺見隻言片語就讚不絕口的人她是不屑的。她有她的孤傲。
彼時,駱並不知道,她所有的文都會拿給駱看,貌似在有預謀的培養著駱成為某類的人,但是駱太年少,所以隻是作為消遣的研究著文字沒有研究明白文字底下的含義。
於是至今,他也不明白,那是不是最初的喜愛。鬱子對他,隻是友情麼?
後來又回到了高中。
高年級的學姐。會很用心的裁短了校服的裙子,會將過長的下擺打成好看的蝴蝶結。似乎,對於女人最初的形象羅列就出自於學姐的身上。第一次關於青春期的夢中主角就是這樣的女人。但是終於心機用盡的接近發現學姐的臉上密密的雀斑和腿上明顯的腿毛就枯竭了最初的幻想。
那個時候,駱開始發現,自己是荒蕪的完美主義者。
就是那個自身先天條件不足卻拚命的挑剔不肯輕易的遷就現實。
隻是,彼時,他依舊沒有理會到這是悲劇的導火線。
囂張,自大,目中無人。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