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何以解 第49章 ”密會”宇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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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軒,今天叫你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還是宇霆記的“宇”閣包廂,淩宇手撫摸著一幅荷花圖,眼神看的癡迷,那荷花很美,花心裏帶著嫣紅,很妖豔,而且他這一次仔細的看這裏的每一幅荷花,發現每一幅荷花裏都帶著嫣紅,或多或少。
“知道,太子不覺得發現的晚了一點嗎?所有的並將我已經調換完畢,而那些精兵良將早就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我們可以一起看著淩祈走向滅亡。”冷漠軒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一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細細品酌。
“你我都知道你一個禁宮侍衛長沒有那個權力征調所有的精兵,而且還是駐守長安與雍丘的重兵,他們都是當年的母後一手培養出來的,隻聽那個男人和本宮的調令,沒道理會聽你的命令,還不和上麵稟報,除非你手裏有什麼東西足以使他們聽命於你。”
“是的,你猜對了。”冷漠軒淡淡的喝著他的茶,眼睛裏都含著笑意“兵令行其實並不是最有效的調兵令,其實當時晨兒為了方便,她最長用的是她隨身攜帶的用一枚她和淩祈一起雕刻的荷花玉簪。現在淩祈用的還是當年的將領,他們當然是見玉簪如見主將咯,能不聽我的嗎?”
“你的玉簪哪來的?誰給你的?是不是母後還活著,你說呀是不是母後還活著,我就知道她還活著,我感覺的到,我感覺得到,那次是她沒錯,母後的烏發都白了,她的恨該有多多呀,才染白了一頭秀發。”淩宇凝視著畫的神情在聽冷漠軒說話的過程中就失去了冷靜,沉穩,他神色裏帶了一絲的緊張,一絲的希望,一絲的失望,還有一些複雜的情愫在裏麵掙紮,他喜悅,可是他也悲哀,他的母後不願意正麵的在他麵前,他隻能在迷夢中感受渴望的母愛,在絕望裏享受那裏麵的溫柔。
“隨你怎麼想,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奉命辦事而已。”冷漠軒不是看不見那眼神裏的渴望,那眼神裏的希望,可是沒有瀲晨的同意,他不能說,即使問的那個人是他看著長大的,是瀲晨的兒子,都一樣,他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因為他不知道瀲晨的計劃,他不能讓瀲晨的計劃在他這裏出現一絲的差錯。
“誰?誰命你做的?說,是誰?”在冷漠軒說話的時候淩宇的手往牆上猛的一錘上去,牆上留下一個凹下去的印子,他的臉開始變得帶點猙獰,那不是他渴望的答案。
而後他一個急驚風的轉身,眨眼便來到了冷漠軒的麵前,淩宇用好流著血的手一把揪住冷漠軒的衣領,血跡擦在了那黑色的衣服上,,暗暗的,不那麼的明顯,仿佛根本就沒有什麼似的,他瘋狂的嘶吼,什麼冷靜,早就離他八百米遠了,他像一隻發了狂的猛虎,眼睛緊緊的盯著冷漠軒,泛著紅血絲。
“他帶著麵具,我不知道是誰。”冷靜如冷漠軒,畢竟比淩宇多吃了幾年的飯,根本就不會被這樣的淩宇嚇的不會說話,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淩宇,那些謊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變真了,那麼的坦蕩,誰能說他在說謊,說了估計也不會有人會相信。
“不知道,你連誰都不知道,就會為那人賣命,冷漠軒你不是這樣不謹慎的人。”揪著冷漠軒的手鬆開了,淩宇也不是那麼不理智的人,即使的失了理智那也隻會是一瞬間的事,他老成早就超過了他的年齡,他可以很快的找回理智,他的心思細膩,眼睛明銳,他可以很快的抓住對方話裏的問題。
“自然是他有信物可以讓我信服,否則我怎麼可能幫助其辦事。”
“信物?什麼信物?”
“這個太子還不需要知道,時候到了,自會有人來尋太子。”
“什麼時候,我要見我母後還得等,為什麼,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已經等了八年了,還不夠,是不是母後不願意見我,因為我身上流著那個男人的血。”淩宇的聲音不響,很輕,淡淡的,聽起來卻是那麼的犀利,又是那麼的哀怨,裏麵包裹著濃濃的思念,和誰都可以聽的出來的失望。
誰都不再做聲,屋子裏很安靜,屋子裏不知何時飄起了淡淡的,似有如無的荷花香,隨著香氣的擴散,那副不小心沾上淩宇血跡的畫開始起了變化,荷花漸淡,畫裏開始出現一個少女,白衣勝雪,秀發迎風而舞,長劍在手,眸光若水,柳眉淡掃,嫣紅的小嘴,身後是皚皚白雪,陽光就這麼的灑在她的身上。可是時間漸逝,那白雪就染上了嫣紅,鮮豔到刺眼,然後是一排字,那些字看似平凡,卻又帶著深意。什麼都隱去,畫就開始了自燃,什麼都沒留下。
淩宇一眼就認出了那畫裏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母後,那個經常出現在他夢裏的母後,可是畫裏的她是那麼的開心,笑的蔑視了一切,可是那笑容裏仿佛又在熔燒著什麼。
兩人都默默的記下了畫裏的那一排話句,他們都確定畫裏必有深意。而且這是有人處心積慮想要讓他們看到了,卻又不想被外人知道。
就在兩人冥想之時,‘宇’閣的門被人推開了,巫臣還是那副笑臉,總讓人覺得他是那麼的無害,還是那把破扇子。
他好似沒有看見兩人一臉不悅的看著他,他自覺的坐在兩人中間,為自己斟一杯茶,品了一口後,才抬頭看兩人。
“該給二位看的,二位也都看了,該說該問的二位大概也都問了,那麼現在輪大我說了。”巫臣再說話時抬頭看看少了畫的牆,又低頭看看一地的煙灰,和預料的一樣“我們要見炎妃,太子應該有辦法將人帶來這裏吧。”
“炎妃和這煤油任何的關係,你們沒必要見她。”
“是嗎?嗬嗬我看不見得,炎妃的身份很是神秘呀,我們不會允許任何多出來的人擾亂我們的計劃,太子最好能把人帶來,如果我們自己親自去請,到時候有個傷亡那就不好說了。”巫臣並沒有因為淩宇的拒絕而使自己的神情有任何的波動,還是那幅四兩撥千斤的死模樣。
“你在威脅本宮”可是淩宇的話語裏根本就聽不出一絲的怒氣,他也笑了,隻是笑不及眼眸。
“不敢,隻是提醒太子而已,我們本就沒有惡意,如果鬧出些不愉快來,到時對大家都不好。”
“好,冷漠軒我們走。”淩宇帶著冷漠軒推開窗門,縱身一躍,便已經沒了蹤跡,隻是他的回答卻是那麼的模棱兩可,讓人捉摸不透。
上前去關好窗戶,巫臣笑的更加開心了“倔強的小家夥。”
他這般稱呼淩宇,幸好他沒聽到,若是聽到估計要黑了臉了。
雖然淩宇的答案不那麼的明確,可是他知道那就是答應了。隻是孩子畢竟是孩子,無論你如何逼迫自己變得成熟,總會在一些時候露出孩子的本性。
隻是看著這樣的淩宇他也心疼,這些恨本該不該由他他來承受的,可是一個孩子,從見到真相的那一天起就擔起了那份沉甸甸的恨,他逼著自己去熟悉朝政,逼著自己去做本不該由他來做的事情,逼著自己快快的長大,他的承受的,該是多麼的艱辛,明明是自己最親的人,卻要去恨。誰看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