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遇見,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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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聽英語老師帶有自己色彩的英文課,想:你的高三,是不是也是這樣?哦,肯定比我過得更精彩,你書上的那些筆記我都看過,你的字寫得有你的特點,細長細長的,鉛筆的印跡有些模糊了,那樣的高三,你應該有些累的吧!我記得那天你開口:
“陸柒柒,你們什麼時候放學?”
“8:30。”我似乎有些期待你的下文,卻就那樣終結了,你穿你的木屐,“踢踏踢踏”的下了樓,我極其諷刺的笑笑,噢,算了吧。
那天,我看見了他的女子,不算漂亮,卻是小鳥依人的那型,原來他的目光依然局限於這樣的女子,從來不曾改變…
她穿你喜歡的白裙子,穿你喜歡的匡威鞋,而這些,都是你所偏愛的,你耐心的對待她如陶瓷娃娃,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破開,那天我坐在車上,看到你和她,心頭是那麼的無聊,你轉頭看到我,我笑笑,小心的避開,不,我比你掩飾得更好,無悲無痛的,我不知道你的心情,可我太清楚自己的心情,百般無聊的跑去上網,身旁坐著的年輕男子問我:
“這麼搞笑的電影,幹嘛要哭?”
我伸手摸摸臉頰,原來隻是海風的水汽沾濕了麵龐,鹹鹹的,我衝他笑笑:
“不知道。”他一臉厭惡,
說:“你笑得好醜。”
我的笑僵在臉上。他說:“陪我玩遊戲吧!”
“什麼遊戲?”
“cs。”於是開始了一輪有一輪的殺人遊戲,其實並不決得好玩,隻是沉溺在一種勝利與失敗的痛楚中。他叫:許澤。我後來才知道,他天天準時出現在網吧,至少我看到的是這樣。坐在那台固定的電腦上,開始同一個遊戲,樂此不疲。我拍他的肩,看見他的眼是濕的,我輕輕的頓了一下,關掉他的電腦,把他拖走,跑到頂樓,白得滲眼的陽光刺痛了雙眼,我偏頭,聽他說起他的故事,那時的我已經忘記了還有一個叫七年的人,他說起他父母的分別,對父親的厭惡,對母親的不滿,然後爬在我腿上輕輕的說,後又沉沉的睡去,我也說起我的事,說起七年,說起關於我又愛又恨的。我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隻是在那裏輕輕的開口,有靜靜的收尾,也不知道他趴了多久,隻是覺得腿麻,和沒有知覺一樣,他揉著眼醒來,說:
“謝謝。”
我說:“回去吧。”我扶著牆站起來,腿有些發軟,他說:“我背你吧!”我笑著搖頭,“不用的,我很重。”
“沒事。”然後輕巧的背起我,去按電梯,我說:“我叫陸柒柒。”“許澤。”他的話很短,讓我有那麼短暫是失神的,仿佛剛才說那麼多話的不是他,隻是一個被靈魂附身的陌生人,之後又各自道別,我有時候會想:既然要開始,為什麼又要去試著分開,大人或許就是他複雜的吧。到樓下時,我看見七年默默的立在那裏,我側過臉不去看他,他說:“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我輕輕的“哦”了一聲,上了樓,他伸手來拉我的手臂,我想掙脫,腳下卻是一滑,整個人往後仰,隻聽得背後傳來一聲悶哼,我連忙站起來將他拉起:“你沒事吧?”“你說呢?那麼重。”
“誰要你拉我的。”我大聲申辯。
“白癡!”他轉頭,口氣裏帶有絲絲笑意。
“哎!好吧,我白癡。”我也不想再爭辯,他說:“把你手機給我。”我從口袋裏翻出手機給他,他接過來“噼裏啪啦”的按下一大串,仍給我,說:“回去吧。”然後走得極快,好像在逃避什麼。我打開手機看,頓時,滿臉黑線:“白癡,不要回來得那麼晚,會讓人擔心的!”我突然就笑了,關上手機,跟著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