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潭記(17)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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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黃泉底有個遠古異獸叫做地獸,和曾經在天上的天獸是一對神獸。’
    ‘天地二獸一個坐鎮天宮,一個坐鎮地府;天獸地獸專司情報,兩者之間心靈互通。地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搜集訊息,通過意念傳達給天獸;同樣,天宮有任何動向,也會由擁有同樣能力的天獸傳達給地獸。’
    ‘兩獸配合起來,天地間的訊息就能互通,人間發生的事情天宮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同時天界有什麼新的指示,也能通過地獸來傳達。’
    ‘地獸本來是生活在地麵上的,但是從龍族慢慢滅亡之後,它就下到地府沉進黃泉水域,再也不起來,大多數時間一直在沉睡,有時就算醒著,也像不死不活的樣子完全沒有神采。’
    ‘它有時清醒著,就給我說一點它知道的事情,不過幾千年來也就醒了那麼3次。’大閻王伸出一個手指:‘第一次,是在6000多年前,它告訴我它失去了和天獸之間的心靈感應。’
    ‘它說天獸最後傳達給它的感覺,是天界所有仙人和生靈都被強力封印,進入假死的狀態。沒有了天獸的地獸就好像失去了生命力,很快就會枯竭而死的。隻有龍神的神力可以解除封印,如果沒有龍神,仙人們永遠將保持假死的昏睡狀態直到身體完全枯竭而消亡。’
    ‘第二次,是在40多年前,它告訴我龍珠出生的契機已經出現,有了龍珠就能有找到龍神的希望,盡管龍神已經元神離體,身體也幾乎被淩虐到無法複原,但它隻要有了龍珠,就可以恢複真身的神力解救天神。然後不久就發生法王出走的事件。’
    大閻王聳聳肩:‘當初裴靜雅前世的靈魂是難得一見的純淨靈魂,如果要成為珠核,還需要陰性力量的調和;結果她投生5年之後,機緣湊巧認識了青樹,勾起了青樹對全新生活的向往。’
    ‘青樹私自離開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必定就是天生注定的龍珠產生契機者。所以我默許了他的一切小動作,然後終於有了龍珠。’
    看了看一臉憤恨的博青樹:‘青樹,其實我又怎麼會願意讓你到人界去娶妻生子??如果不是地獸交代了龍珠對召喚回龍神的至關重要……我不會舍得讓你上去的。’
    聽了大閻王模糊的示意,博青樹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氣氛瞬間僵持;玉臣見狀,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引回大家的注意力:‘咳~~~~~’
    ‘那地獸的意思是說,我們原本以為的天界消失,原來是被人把神仙集體封印住了?’
    大閻王看了博青樹兩眼,把眼光放回問話的玉臣身上:‘沒錯,雖然不知道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野心和能力把天神都給封印住了,但是地獸的消息是可靠的。’
    ‘知道我為什麼從6000多年前就老是忽男忽女的嗎?’
    一眾驚奇的目光……
    ‘因為地獸的身體屬鬼道係,它不斷衰竭,我隻好不斷用自己的陰氣去維持它的生命。無限製的輸入陰氣讓我的身體嚴重失調,所以失去了應該有的秩序,變得性別紊亂。’
    小黑小白驚異地:‘大閻王老大……性別紊亂??那就是說你本來也還是雙性??’
    大閻王給了他們兩個白眼:‘那是當然!我是最純粹的地仙閻王,本來是雙生神,身體是可男可女自由變換的。不過是陰氣長久不足,沒辦法維持消耗陰氣較大的男身,所以經常是女身的樣子出現。’
    小黑小白這才恍然大悟地:‘哦……原來是這樣……那您今天怎麼沒有像正常的那樣沒變來變去??’
    ‘砰!砰!’
    大閻王忍無可忍地兩個爆栗下去,小黑小白性感雙胞胎抱頭縮到牆角哀怨。
    大閻王額頭青筋暴動:‘我今天才是正常形態!地獸的壽命已盡沒辦法延長,它拒絕我的陰氣維持,我不需要再耗費陰氣,當然可以恢複原來的控製力!’
    然後呼出口氣轉身:‘地獸就快死了,我帶你們這幾個去看看吧。’
    一行人都很好奇,跟著大閻王出了陰司辦公樓,順著陰司裏永遠都昏黃的天空下的街道、一直走到人跡罕至的黃泉分支小河流邊,白色的小橋前站著兩個鬼差。
    從這個小河流上的橋進去,就是陰司的禁地,同時也是大閻王和閻王的居住地,沒有特許不得進入。
    其實玉臣心裏就默默納悶了:為什麼就他所知……十五那家夥好像老是跑進去?閻王就那麼縱容他麼?
    路不算多,幾個人都是鬼道的好手,腳下縮地成寸沒有多少步就能看到不遠處昏暗朦朧的一片,隱約有熱騰騰的水汽彌漫過來……讓玉臣他們三個沒見過黃泉的人很驚訝。
    到了近處,玉臣詫異到非常無語———沒有誰教育過他,黃泉的泉眼處原來是……溫泉池??
    紅紅和滴滴顯然都被雷到了,對視一眼之後堅強地鎮定表情,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這個……難道你們平時的輔助修煉就是泡溫泉??’
    玉臣看著腳下完全按照日式溫泉池被修葺過的黃泉,隻在最中間可以看到湧起的微橙色水流,那裏應該就是泉眼;但是從水麵上漂浮著的小木盆還水瓢來看……這完全就是拿來泡的溫泉吧??!!
    ‘需要這麼驚奇嗎?黃泉源頭的水是熱的,很適中的溫泉。’汪修一指了指周圍不遠處散落的幾個大大小小的溫泉池:‘我們每隔一段時間也會被特別獎勵到這邊來泡溫泉,一邊泡一邊還可以無形當中獲得相當精純的陰氣……是非常愜意的修煉……’
    ‘的確是……’玉臣歎息著:‘那我們怎麼下去?’
    大閻王微笑看著玉臣:‘脫。’
    博青樹皺眉:‘少開低級玩笑!泉眼中心內是不會沾濕身體的,帶路吧。’
    於是一行人依次跳進泉眼處,進了黃泉底。
    果然是不會有會沾濕身體,一跳進來,那些水就自動形成一個漩渦,把眾人平穩地托下去,一直到最下麵踩到泥土。
    站在黃泉地底仰頭看上麵,一層水幕瑩瑩地流動在高高的地方,仿佛是這個世界的天空,流動的光芒折射下來,整個空間顯得很寂靜沉鬱。
    這一回,除了大閻王之外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裏,所以大家都在環顧四周;一個個不自覺地呼吸加重,潮濕又悶熱的空間讓人很毛躁,不自覺地鬆了鬆衣服領口。
    整個空間裏什麼都沒有,上麵透下來的光線又不足,非常幽暗沉悶;大閻王走在最前麵伸著手裏的扇子,扇子發出柔和明亮的白光照亮了一群人的路。
    好像沒有盡頭一樣的路,走了沒兩步就到了。
    在大閻王的扇麵映照下,一個黑色小小的像小狗一樣的東西一動不動地蜷縮在不遠處的地上,也就是吉娃娃的大小,隻不過全身都有著卷曲的黑亮皮毛。
    ‘這就是地獸??’
    汪修一皺眉審視:‘太小了點。’
    其他人也有同感,本來以為道這裏來會見到一個龐然大物,搞了半天隻是一隻嬌小玲瓏的迷你寵物……能通曉地麵消息的靈獸,就是這麼個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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