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左相邀問情樓的主人一見，主子您要出麵嗎？”就在我無奈的搖頭時，門外傳來了菊的聲音，這問情樓一直由菊打理，並沒有刻意和別人提過這的老板到底是誰。
    “我去見她。”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是。”
    我站起身，錦自然的為我順了順衣折，隨我步出內閣。那真是一個氣勢天成的女人，大約三十幾歲，一身華衣，眉眼間滿是威儀，那深不可測的眼瞳讓人不自覺的後退。她長得很符合這個女權國家的美貌，一身男子的英氣，五官立體，英朗，濃眉大眼，眼中的自信和天生在上位看人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折腰。
    “見過兩位恩客，我是問情樓的老板，我叫問情。”我輕揖一禮，心中的驚詫完全沒在臉上顯現。
    這個女子就是這家問情樓的老板嗎？看起來如男子般柔弱，長得也如男子般文文靜靜的，一身月白的長衣穿在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雅致，但是也太男子氣了。這樣的人真能擔起那樣的大事嗎？不自覺的皺緊眉看她。不過看進她平靜無波的眼時，心中的想法定了下來，她眼中有的不隻是平靜還有那無法形容的睿智，那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會有的睿智。
    “樓下那些舞藝都是你訓練的？”那氣勢女子，皺了皺眉，似乎對我有所不滿，我當然知道我的這個長相，在這個年代是不被人認同的，雖然我自己很喜歡。
    “是，我不幫別人家訓練舞妓。”似是沒想到我會看穿她的意圖，而且還這麼堅定的拒絕，那女子眼中閃過詫異，但隨即消失。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訓練舞妓？”她眼中有的可不是單純的好奇，如果我沒看錯，竟還有著殺意。我心中一驚，麵色卻如常。輕輕一笑。
    “恩客已來了三日，一直在看我樓內的舞妓，想必是為他們而來，我即不賣也不為他人訓練，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那樣的蠢事我不屑為之。”我自然落座，在她的下首，端起麵前的茶碗，輕輕啜飲，等著魚兒上鉤。
    “如果我要讓你的舞妓去我府中表演哪？”那女子眼中閃過的興味，讓我興奮，魚還是吃了我的餌的。
    “恩客可知道，我這問情樓可是日進鬥金，不知道你拿什麼讓我閉門歇客去府上表演？”我露出商人貪婪的臉色，人隻有弱點被抓住，別人才敢算計你不是嗎？這個機會我給了。
    “如果我說的不是府裏，而是宮裏呢？”那女子麵色一麵，打量的看著我。
    “哦！宮裏啊！那給的應該更多才是呢！能給多少銀子？”我躲開她所提示的權勢，隻要銀子，讓她認定我是個貪財之人就好，權勢就不必了。
    那女子聽我這樣說顯然滿意了，低聲一笑，不過裏麵包含的藐視也太過明顯了吧。“你想要多少？”
    “這要看，表演給誰看。地位越高價錢自然越高，如果是進宮，那自然是皇親權貴，價錢低了，我怕對不起他們。”
    “那照你這麼說，如果是給當朝聖上看，那起不要天價了。”那女子的鄙視和傲慢讓我討厭，但她卻不是一個容許我討厭的人。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台階，即穩又高。
    “那當然，如果表演給聖上看的價錢沒有一般市井高，那聖上的臉要往哪擺。”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比較，如果我告訴你，這次是真的要表演給聖上看，你要什麼價錢？”那女子嚴厲的眼，射出精光，我轉過頭，假裝沒看到。
    “你可要想好再回答啊！”左相是在威脅我嗎？
    “那我就要禦商這個身份好了。”
    “禦商？”
    “不錯，我一個開青樓的，身份自然低賤，根本沒有好人家的男子願意嫁給我，如果我要是能進宮表演給皇上看，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那如果那被聖上親賜‘禦商’的名號，以後定然不愁娶夫了。”我把討人厭的嘴臉表演的唯妙唯肖，絕不對辱莫了自己看過的那麼多部電影。被這樣的人盯上，我寧願被她討厭，也不要被她喜歡。
    “就為這個嗎？”女子一臉興味，顯然覺得我這個市井之民進不了大雅之堂。
    “當然不隻了，聽說禦商可以優先成為皇家選擇供應貨品之人，我這一輩子也不能光經營青樓啊，我以後還要做別的生意呢。到時候要是能供應皇家那是最好不過了，那才有麵子呢！”看著我洋洋得意的樣子，不隻那女子就連左相也是一臉鄙夷。
    “好，朕……我答應你，隻要這次你的舞妓能藝壓群芳，我就賜你‘禦商’的封號，以後皇家的供應商以你為先，如何。”朕對她好像少了一絲防範之心，是因為她看起來並不如她的眼睛所表現的睿智嗎？不過看她隻知道吃著酒菜，顯然沒注意到，這樣的人就是真成了禦商，哼！又能有什麼用，一個沒有大誌的人，頂著禦商的頭銜又能怎樣，這樣貪財好色之輩怎麼可能有什麼大誌呢！剛才朕還真是高看她了。這隨口的許諾，朕什麼也不少，她卻要為我接待蒼渺國的使者，說來朕還是賺了呢。
    我自然知道她隻是隨口的應承，她本就不認為我能做出什麼大事，真能用她賜的禦商身份送什麼貨品進宮，她隻當我想要個麵子吧！她永遠也不會懂，她的隨口許諾，會是我日後經商發展的重要起點。甚至讓她驚查到她今日的愚蠢。
    “好啊！隻要你能做這個主，我就答應你，保證演到宮裏人高興，有了‘禦商’這個封號，關了問情樓又如何，到時候我做哪行生意都可以很方便的。”我小人得誌般大笑出聲。
    “那三日後進宮吧！我要問情樓全部的人。”
    “要表演幾日，是關於什麼慶典？”雖然我心中已有數，可不問出來，才讓人猜疑吧。
    “你問這個做什麼？”那女子一臉防備。
    “當然是要看是什麼慶典，才好準備啊！準備好了，聖上高興，我才有封號可以拿嘛！”我笑的肯定很白癡，我在心裏笑話自己。
    女子又深深看我一眼，才轉頭看了看左相。左相接到示意才出聲。“是蒼渺國使者出使我朝，聖上讓你們表演，日期在十五日後，三日後進宮後，你們就住進宮裏，排練吧。”
    “哦！蒼渺國啊！原來不隻表演給皇上看，也表演給別國的使臣看，早知道就多要點了。”我笑的欠扁，連自己都看不過去，那女子更是直接，瞪了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映月閣。看著她的背影，我輕輕一笑，能讓你放下防備就好，自古被皇上盯上的人，除了麻煩還是麻煩，這種麻煩我還是別去招惹了。
    蒼渺國嗎？我那個準未婚夫的國家嗎？不知道我有沒有緣份娶到那個蒼渺國的皇子，那樣驕生慣養的人，真的適合我嗎，我要為了那個不太親的娘娶他嗎？
    “主子！”我尋聲看著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