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吧，”高雲飛看到大家為了不惹麻煩上身，都低頭不語，受不了的開口，“為了快速確定案情，我看還是我來問吧，首先，我想請相關工作人員告訴我，你們在上下口監督時有看到有人帶刀具一類的東西上去嗎？”
    “沒有，我沒有看見。”一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搖搖頭，含糊不清的說。
    “OK，你們是死者的同事，對吧？”高雲飛沒怎麼在意剛才的問題，畢竟隻是例行公事，這種破問題自己根本就不想問出口，調整了下心情，高雲飛轉身對著坐在自己後麵的四女一男問。
    “是的。”陸展作為與死者有直接關係的唯一男士，即使臉色難看，但還是鎮定的說，“我們都是在第一醫院工作的，我是外科醫生，她們，”陸展抬眼示意了下坐在自己身邊的女的，“都是護士。”
    “謝謝你的配合。那，今天你們到遊樂園來時，陳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高雲飛問。
    “沒有，”陸展想了想說，“他今天很正常。”
    “謝謝。你是死者的女友？”高雲飛轉而麵對那個一直靠在一個女的肩膀上哭，看起來最悲傷的人。
    “是……”然然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你男朋友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高雲飛皺著眉，輕聲問。
    “嗯……他，他最近在研究人體對一種新藥的排斥反應……除此之外沒有發生任何糾紛……”然然邊抽泣邊說。
    “……”短暫的沉默，高雲飛繼續問，“你今天……”
    “你今天來的時候我看見你給你男朋友送了件外套，怎麼回事？”申水伊突然打斷高雲飛的話，快速的問。
    “你……”高雲飛咬咬唇，選擇沉默。
    “那個？我們今天……來到遊樂場之後發現他的外套的紐扣掉了兩顆，所以我就拿了他的外套到前麵的店裏去修補了下……我碰到你的時候就是回來的時候。”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然然還是據實回答，當然，疑問也問出了口，“你是誰？怎麼會……警察？”
    “哦，不是，”申水伊微笑著搖頭，“我才不要做那種沒前途又無聊、古板，處處受約束的工作，我是偵探啊。”
    “啊？偵探？”然然顯然沒想到眼前的年輕帥哥會是那種喜歡悄悄跟蹤人挖人隱私的人。
    “我怎麼覺得你是對我的職業有不同的看法，”申水伊看著然然的臉，她的表情這樣告訴他。
    “啊！沒……沒什麼……”然然臉上現出歉然的表情。
    “然後呢？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高雲飛打斷兩人的無聊對話，問申水伊。一切都沒有問題，除了高雲飛的臉色。
    “沒有了。您繼續，您繼續啊……”申水伊一臉狗腿的對高雲飛說。
    “哼！”高雲飛轉頭不再看申水伊。
    “那……我走了……”申水伊往旁邊望了望，然後對著高雲飛的後腦勺說，說完朝著其他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後就走出了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