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尉遲風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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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放開鳳虎,一聲呼哨,黑、白、笑三虎即刻響應,從外圍飛身而至,齊齊來攻龔破夭和田欣。
龔破夭一看,馬上生出速戰速決的念頭,身子突然拔地而起,兩隻逍遙腿閃動如萬千鞭影。
猛虎心裏剛喊一聲“糟”,左肩已“嗵”的一聲響,如被巨石猛砸,身子立馬左斜,雙手連忙防向龔破夭這邊。
這無疑就中門大開了。
田欣的雙掌猛地拍出。
卻被一股勁氣反彈——
黑、白兩虎接了她的掌。
笑虎一把將猛虎扯開,就和神虎一起猛攻龔破夭。
龔破夭本想乘勝追擊猛虎,送他去見閻羅王的,但神虎、笑虎的突然到來,阻止了他。
鬥了十幾招,龔破夭隻是略占上風。
而被黑、白兩虎合攻的田欣,卻漸漸顯得吃力起來。
心裏一急,龔破夭突然使出逍遙腿,將神虎、笑虎逼退,馬上飛向田欣,但灰影一閃,一根棍已攔腰朝他掃來。
“嘿嘿,小子,我豹王在此,哪容你放肆?”豹王高聲道。
這家夥不是被打跑了嗎?怎麼又跑回來啦?
龔破夭騰空閃過豹王掃來的棍,不由道:“你是來找死的吧?”
豹王不知臉紅地道:“哼哼,說什麼啊你,你以為我剛才是逃跑啊?我不過是去撒泡尿而已。”
龔破夭還沒說什麼,神虎已閃到豹王身前,屁股朝豹王一頂,叱道:“你滾一邊去吧。”
嘿,虎不屑一顧豹了。
龔破夭邊想,邊出掌接神虎、笑虎的招。
豹王卻大棍一揮,轉身就朝田欣狂掃過去。
眼看豹王的棍就要掃在田欣的腰上,龔破夭心急如焚之際,卻聽見“砰”的一聲槍響,豹王的棍“哢嚓”一聲就斷成了兩截。
豹王立時呆了。
龔破夭心裏一暖,一個熟悉的聲音即在他耳邊響起:“哦哦,我的好嫂子,怎麼能勞煩你來出手呢?”
遲風,遲風來了。我的好兄弟來了。龔破夭開心地想,不由地望向了尉遲風,隻見他白衣袂袂地飄到田欣身前,手中的槍在空中劃個弧,又“砰砰”兩槍,逼退了黑白兩虎攻向田欣的鬼手,動作利索、瀟灑。
雖然因為黑白兩虎和田欣相距太近,尉遲風的槍是往空中射的,沒打向猛虎和龍虎,卻也把他們嚇退了。
不用說,豹王的棍也是被遲風打斷的。
豹王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豹王老弟,我們滬中八虎玩得正歡,你又來湊什麼熱鬧?你不是跑了嗎?”龍虎不知什麼時候又飄了上來,真是個功夫到家的人,恢複得好快。
豹王脖子一挺:“誰說我跑了?我不過是去撒泡尿而已。再說,我是豹,你們是虎,虎豹一家親,咱們是兄弟哩。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被打得屁滾尿流呢?”
“哼,豹王老弟,你是看走眼了吧?”龍虎哼哼道。他本想為八虎掙回點麵子的,可這豹王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豹王不屑地回以冷哼一聲,身形一晃,連頭也不回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話說尉遲風飄在田欣身前,龍虎他們馬上往外飛飄了十幾丈,目光狠狠地盯著他。
尉遲風並沒有開槍。
這滬中八虎聽見槍響也不逃,就是自恃武藝高強。此刻他們都不遠不近地飄忽著,有如一隻隻鬼影。
“嫂子你先歇歇,看我如何叫他們猴子一樣跳。”尉遲風說罷,將槍一指,就象一道追光,忽地追向龍虎他們。
龍虎他們雖在十幾丈外,但見尉遲風身形一飄,槍口便噴出連串的火光,“砰砰”的槍聲追魂奪魄似地直要取他們的性命。
龍虎他們不由得大駭。因為以他們的功力,退、閃一下刀啊、劍啊什麼的,那是等閑之事。可以說,出道十幾年,還沒讓什麼利器沾過他們的身呢。
可這是槍,是吃肉的子彈。
況且,他們哪裏知道,尉遲風自小就生活在特工氛圍裏,特工的故事聽得多了,對於特工如何閃避子彈早就略知一二。而且,他進了特別行動處之後,還突擊訓練了兩個月,自己也懂得如何閃避子彈。
因此,尉遲風打出的槍不是直打,而是東一槍,西一槍,上下左右各一槍,幾乎將龍虎他們包圍了。
龍虎他們的大駭,就在這裏。
他們使盡了渾身解數,上竄下跳,前閃後躲,好不容易才避開了尉遲風的子彈。
瞧,不過瞬間工夫,龍虎他們已被尉遲風的子彈追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了,一個個身上汗淋淋的,就象落水的猴子。
“龍老大,咱是以己之弱鬥人之強,成不了事的。咱識時務者為俊傑,撤吧。”神虎不得不提議道。
龍虎也被子彈追得氣籲喘喘的,本就想撤,但礙於麵子才一直沒開口,這下神虎一提議,他馬上接口道:“好,咱撤。”
尉遲風瞧著他們飛逃的背影,笑道:“嘿嘿,都是一群兔子,連狼都不是。”
“遲風,你也別說,他們還真不差,要不是你及時趕來,我和你嫂子真不知會怎樣哩。”龔破夭道。
“嗬,大哥過獎了。”尉遲風謙然道,“我看你的八卦迷蹤術都還沒用呢。”
龔破夭笑了笑。
“嫂子的功夫也——”尉遲風欲說,卻突然停住了,因為已不見田欣的蹤影。
他不由得望著龔破夭問:“嫂子呢?”
“你問我,我問誰啊?”龔破夭反道。
“她這樣就走了?”
“也許吧。”
尉遲風一臉不解:“她是風,還是雲?”
“別管了,我們回去吧。”龔破夭拍拍尉遲風的肩膀道,然後身形一晃,飄飛了起來。
尉遲風緊追在他身後:“聽你的口氣,好象有點無奈似的?”
“不是無奈,是有點遺憾。”
“遺憾什麼?”
“好不容易碰上對手,還沒打過癮,就不了了之了。”龔破夭感到手癢癢的,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也許你是擔心著嫂子,才沒盡情施展吧?”
“依你之見,我是兒女情長了?”
“那倒未必,或者說隻是有點吧。嘿嘿。”尉遲風笑說。
回到住地,龔破夭一眼就看到,院裏院外都站著不少憲兵。而趙卓賓他們,已經坐在客廳裏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