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順利到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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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龔破夭覺得尉遲風的笑有點詭異,不由腳下生風,就朝尉遲風飛縱了過去。
尉遲風看了看腕上的表。
沒等龔破夭飛到,他身子往前麵的一棵楓樹一躍,雙腳“噔噔噔”地踩著樹身,一下子就登上了樹頂。
本是朝著尉遲風飛縱過來的龔破夭,也身子一騰,手攀腳蹬著已枝,也升到了樹頂。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了樹頂。準確地說,還是龔破夭比尉遲風快了半個身子。
尉遲風不得不欽佩地望了龔破夭一眼。自己飛身上樹的速度已是夠快的了,而且是身子先動,竟然還逃不過他龔破夭的神眼。他一動,龔破夭也動,且比他還快一步到達樹頂。
心下不服不行。
此時夕陽正倚著遠山的山頭,一枚蛋黃似的,映得滿天霞光。
尉遲風無心欣賞,氣一提,雙腳便踏著樹梢嗖嗖地往山下飄去。
龔破夭沒有追他,而是身形一變,就從樹頂飛落了。
卻沒落地,而是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比猿猴的動作還要靈敏百倍。
目光往林子裏四下一掃——
隻見郭超常踢了一腳身邊無頭的土匪,快意地笑了一笑。
趙卓賓剛剛將一個哇哇叫的土匪擲出,土匪“嘭”的一聲,後腰撞在樹身上,脊梁骨“哢啦啦”作響,不知斷了多少節。掉落地,身子抽了一抽,不動了。
突然,一條大腿朝龔破夭這邊飛了過來。
萬全策嗬嗬地衝龔破夭大笑。他身前的土匪,早已沒了大腿。
龔破夭身子一閃,就閃開飛過來的大腿。但大腿噴出的血,竟如箭一樣,嗤嗤地射穿了一片片葉子。
李紹嘉的鷹爪,剛從一個土匪的胸膛裏掏出血淋淋的心髒,心髒還在他手上撲撲地跳著。
抓著兩個土匪的頭相撞在一起的時候,範庭蘭就象喝了六七成酒似的,雙腳飄飄地搖著。
而此時的劉農峻,正雙腳如藤一樣地將一個土匪絞殺著。
“萬兄,你幾個?”李紹嘉嘎嘎地笑問。
“五個。”萬全策笑答。
“老範呢?”
“不多,六個。”範庭蘭醉醉地道。
接著所答的不是“五”,就是“六”。這正是他們擊殺土匪的數目。
“嗬嗬,彼此彼此。”郭超常開心地道,身子一扭,就往山下飛縱。
其他人也跟著往山下飄去。
龔破夭回到吉普車上,尉遲風正笑盈盈地望著他:“總數多少?”
“我怎麼知道多少?”
“別騙我了,大哥。就這麼一片林子,有什麼能逃過你的眼睛?”尉遲風道。
龔破夭隻好坦白:“三十八個。”
尉遲風不禁喜上眉梢:“不錯,不錯,才花了三十分鍾,就了結了這麼多土匪。”
“可那不過是土匪。”龔破夭淡然地說。
尉遲風擂了他一拳:“別心比天高了,這已經很不錯了。”
重新上路的時候,夕陽還在遠山露著半邊臉。
一路急馳,途中再沒遇到什麼阻力。第六天傍晚,他們終於到達了昆明。
車子馳入一個院子停下,龔破夭感到四周靜悄悄的。矗立著的一幢小樓房,既無燈,也沒火,更見不到半個人影。
龔破夭狐疑地看了看尉遲風:難道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下車吧。”尉遲風看出了龔破夭的狐疑,笑說:“我們在這休整一晚,也讓兄弟們去逍遙一下,略表我的心意。”
原來如此。可怎麼連個接頭的人都沒有?
龔破夭覺得尉遲風越來越神秘了,與以前那個爽爽直直的尉遲風,簡直判若兩人。
禁不住對尉遲風道:“哪天你把我們賣了,我們都渾然不知。”
“賣了你們?我能賣了你們?我的腸腸肚肚裏有什麼,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尉遲風道。
“嘿,難說。常言道,最陰險的計謀,往往就藏在最真誠的笑容後麵。”龔破夭盯著尉遲風那張坦坦蕩蕩的臉,笑說。
“嗬嗬,如果哪天我有本事把你賣了,那真是三生的造化了。”尉遲風開心地說。
下了車,進了客廳,尉遲風即對大家道:“各自上房,好好洗涮,換上便裝,然後喝酒去。”
說罷,看了看腕上的表,又道:“十分鍾後院子見,過時不候。”
都是軍人,十分鍾足夠了。
這是一幢三層的樓房。尉遲風的話音一落,樓梯上已飄飛著一個個身影了。
不到十分鍾,龔破夭他們已經集中到了院子裏。都是一式的西裝革履,且個個黑色。
龔破夭覺得尉遲風太會安排了。他們這一群人,都是經風曆雨、日曬霜打的,大多皮膚黝黑。再穿上黑色的西裝,更顯出黑口黑臉、冷酷無情的樣子。妖鬼見了,都要退避三丈。
但轉而一想,龔破夭就忍不住笑了:這是去逍遙啊,又不是去殺人。
龔破夭這一笑,尉遲風就知錯了,趕忙道:“皮膚黑的,立馬回去換上亮色的西裝。”
哄的一下子,人又飛散了,院子裏隻剩下龔破夭、陳節和佟大芳。
“嗬嗬,就你們三個不黑。”尉遲風望著他們笑說。
“天生的。”陳節赧然地道。
幾分鍾後,換衣服的人都下來了。
龔破夭頓時感到眼前一亮,一個個銀白的身影,就這樣閃現在他的麵前。再張眼一掃,那都是一個個的英俊少年啊。
當然,這隻是一種感覺。當中胖的、瘦的,都被銀白的亮色掩飾了。皮膚即使黑,也黑得比較親切,不那麼嚇人了。
尉遲風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出了院子,龔破夭已經感覺到院子四周樓房的窗子後麵,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院子。
也就是說,院子看似不設防,實則是防得密不透風的。
這就是尉遲風一直都沒叫他們帶上武器之故。
到了酒樓,尉遲風對迎上來的老板說了一句什麼,老板便高興地道:“這邊請、這邊請。”將他們帶入一間包房。
依次坐下,然後喝茶,然後喝酒。
酒過三巡之後,自然而然就開始鬥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