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章 新軍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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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範哪裏知道,此時龔破夭的雙掌就象充滿了魔法似的。肥佬的掌柔,龔破夭的就跟著柔;他的剛,龔破夭的也跟著剛。龔破夭的雙掌已然魔鬼纏身,將他的雙掌纏得緊緊。開始的時候,他的雙掌還能變、還能化,還與龔破夭不相上下。但幾十個回合下來,他漸漸地落了下風。龔破夭的雙掌,仿佛越磨越風快的刀,不管他如何變、如何化,都象慢了一步,失去了先機。
在半空中鬥到七八十招的時候,龔破夭的掌砍過他的掌心幾下,但因其砍得快,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可他已經感到掌心如刀割,寒嗖嗖的刀氣痛得他的雙掌欲碎。
顯然,龔破夭是放了他一馬,希望他識趣而退,最好在半空的時候就退。但他彭壁生什麼時候這麼輕易輸過?
不服。
硬頂。
這麼一硬頂,就頂到了地上。
一落地,彭壁生就知錯了。
在他眼前的龔破夭,雖說神情淡然,一臉的儒雅,一臉的親切,對他就象對老朋友一樣,兩掌雙粘,好似握手一般。然而,從龔破夭掌心發出的掌勁卻越來越猛,逼得他隻能死頂。
此時鬆開也不可能了。
龔破夭微彎的手,就象一把強弓,隻要他一鬆掌,一股排山倒海的強勁絕對會將他推出三四丈遠。
這樣的話,就真是顏麵盡失了。
於是,彭壁生雙腳站成弓步,一頭水牛似地硬頂著。
而龔破夭隻站成半弓步,神態十分瀟灑自如。
看到彭壁生的苦笑,老範也不再嚷嚷了。
當老範的目光落在彭壁生的腳上時,臉部也不由得閃出驚詫的神色。
蛟龍亦如是。
孫玉國解掉身上的傘,臉上卻流露出對龔破夭的欣羨之情。
幾個人當中,仿佛隻有孫玉國才能知龔破夭掌法的奧妙。
豆大的汗珠冒上了彭壁生的額頭,他的雙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插入了泥土,足有半尺之深。可以想象,腳筋定是綻了起來,一條條螞蝗似的。
栽了,這回是栽定了。彭壁生心裏苦苦地道。
龔破夭則微笑地望著他。
而在彭壁生的眼裏,龔破夭這微笑,比那些人滿臉的殺氣還要恐怖。
“誰傷啦?誰傷啦?”
一條人影突然從帳篷裏飛了出來,緊張地問。
龔破夭聞聲,心裏就生出驚訝——
怎麼會有人在帳篷裏呢?他的靈覺明明是搜索過帳篷的啊。
此人也隱藏得太深了吧。
及至眼前,龔破夭就看到,來人竟然還挎著一隻藥箱。
風一樣地飛過來,佟大芳就道:“這樣糖粘豆似的,不好玩嘛。”
一邊說,一邊就出了手。
一看那掌式,龔破夭就知道他使的是武當太乙掌。
雙掌明明是直按在他們兩人的四掌之上,龔破夭卻感到一股勁道,從彭壁生的掌中發了出來,一下子就將兩人的力平衡了。而且,佟大芳的尾指,仿佛點了幾下他龔破夭的手腕,意思分明在說:“你大人大量,就放彭壁生一馬吧。”
單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招,就有如此的功力,可見其用掌之快。
心下,龔破夭已經是讚賞不已了,便雙掌一鬆,送了個順水人情給佟大芳。
哈哈一笑,佟大芳一手拉住龔破夭,一手拉住彭壁生,笑道:“粘了這麼久,什麼情都生了。來來來,我介紹一下。
在旁人看來,佟大芳說得很是輕巧,卻不知道,龔破夭鬆掌的時候,一股餘勁仍然衝著彭壁生去了,若不是佟大芳接了這餘勁,他肯定會站立不穩。
而佟大芳接了龔破夭的餘勁,身子也隻是略微晃了一下。
好神的太乙掌,簡直是卸勁於無形。
佟大芳先介紹了彭壁生:1921年9月生,廣東五華人。身材雖然肥肥胖胖、圓頭圓腦,但陰陽五行掌很是了得。是汽車團一連三排中尉排長。
依次便是——
“範庭蘭,1920年10月8日生,湖北黃岡人。酷愛喝酒,所以愛打醉拳。599團三連二中尉排排長。
劉農峻,1921年6月生,廣州人。別看他身材高瘦,似乎弱不禁風,龍拳卻打得很不錯。工兵團二連五排中尉排長。
萬全策,1920年12月生,湖南邵陽人,他那虎背熊腰的樣,天生就是打虎拳的料,飛刀也十分了得。師直搜索營三排排長。
孫玉國,1921年1月生,福建南平人,國軍某部飛機師。他站著不動,外人或許會以為他隻有架式。實則不然,他可是大成拳的高手。
我嗎,姓佟,名大芳,浙江人,野戰醫院中尉大夫。平常沒事,喜歡玩玩掌兒。”
他們無疑都是新五軍的精英。
龔破夭望著他們,心裏頓感到一陣踏實。
佟大芳瞧了瞧四周,高聲喊道:“蔡如柏,出來亮亮相吧。”
話音剛落,東麵的樹梢便傳來了嗖嗖之聲。
眨眼工夫,一條人影便從樹頂飛了下來,落在龔破夭麵前,啪地敬了個禮。
“報告龔隊長,師直通訊營一排排長蔡如柏向你報到。”
這蔡如柏生於1921年4月,廣東佛山人,中等身材,打的是詠春拳。
龔破夭對他回了個禮,剛想說點什麼,尉如風就風一樣地飄來了,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說:如何?我幫你找的人都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