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女鬼上身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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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龔破夭都故意避開城鎮,隻挑荒野的地方走,走的大多是崎嶇的山道。若是他自己走,隻要施展起逍遙腿功,幾個鍾走上百裏地都是很平常的事。但他還沒使出逍遙腿功,就已趕得尉遲風氣喘籲籲的了。走了不到30裏,尉遲風就歎服道:“夭哥,你到底是人,還是獸?怎麼不知累的?”
    “是啊,我是兩腳獸,所以——”
    “所以四條腿的野豬也不如你。”尉遲風笑道。
    哈哈一笑,龔破夭自豪地說:“不如我的東西多著哩。”
    到了安徽交界,天已微亮。
    一夜馬不停蹄地急馳,龔破夭沒有什麼,尉遲風卻累得不行了,嘴裏嚷嚷道:“走不動了,走不動了。”
    龔破夭並沒有笑他。象他這種自小生活在城裏的人,出有車,入有車,怎麼走過這麼遠的山道?能跟上就已經很不錯了。
    望望山道邊的一片樹林,龔破夭便道:“就到裏麵去休息吧。”
    走入樹林深處,尉遲風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樹木,雙手拚命地揉著小腿,嘴裏哼哼唧唧地道:“腿酸死了、脹死了。”
    “明天會更酸更痛的。”龔破夭笑說。
    “那你就見痛不救啊?”尉遲風裝出一副可憐樣,目的是要龔破夭幫忙。
    龔破夭笑笑,蹲到尉遲風身邊,出手點了幾下他腿部、膝蓋、小腿上的穴位——
    一陣酸麻酸痛衝上尉遲風的心頭。
    尉遲風不由得大嚷:“喂喂,夭哥、夭哥,你想讓我癱瘓,丟下我自己獨自溜跑是不是?”
    “是啊,誰叫你這麼不頂用。”龔破夭邊說邊變指為掌,順著尉遲風的大腿掃了兩下。尉遲風頓感一股暖流傳遍大腿,原本被點得酸酸麻麻的穴位,此時就象一座座溫泉不斷地噴湧著熱流。
    渾身都飄飄然起來,舒服極了。
    尉遲風急切地問:“夭哥,你這是什麼鬼功?”
    “嘿嘿,就叫鬼打穴。”龔破夭一本正經地答。
    尉遲風騰地跳起來。
    “幹嘛?”龔破夭笑問。
    指著龔破夭,尉遲風驚惶地道:“你、你,夭哥你真被鬼上過身?”
    “對啊,要不我怎麼懂鬼打穴?就是鬼教我的啊。”龔破夭站起身,望著尉遲風說。
    搖搖頭,尉遲風打死也不相信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以你夭哥這麼陽剛、這麼血性,鬼怎麼敢上你的身?”
    “哈哈,這你就不懂啦。”龔破夭神秘地道,“你想想,莊周夢蝶,就搞不清自己是蝶,還是蝶是他,多麼的神化。說白了,人一旦逍遙起來,不僅可以容人,還可以納妖、納魔、納鬼、納怪,總能將妖魔鬼怪的神妙納為己用。”
    “夭哥,你別唬我行不行?”尉遲風板起了臉,“別我說一句鬼,你就打蛇隨棍上,妖魔鬼怪都出來了。你是在向我宣傳迷信啊?”
    龔破夭笑笑:“信不信由你。”
    信,還是不信?
    這雖然不是——生存還是死亡的問題,但確實是顯得很神秘的事情。
    尉遲風見龔破夭並不象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由地想:天下萬物,什麼神奇的事情沒有呢?你看,被他點點穴位,就渾身暖流,不見累,也不見腿酸腳麻了。
    尉遲風忍不住便道:“不是我不信你夭哥,而是你說得太神了。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可否再試試我?”
    “行啊,你說怎麼試?”
    “嘿嘿,來點女鬼上身的感覺如何?”尉遲風調皮地道。
    話音剛落,尉遲風就感到一陣柔風輕輕地吹向自己,明明睜著的眼皮立馬象墜了千斤之石,沉沉地合上了。
    眼前先是一黑。
    一黑之後,他就象躺在席夢思床上,身子若飄若浮,眼裏也浮出一片粉紅的光色。
    光色頓然一變,竟變成了一個朦朧的女子。
    象一塊大石。
    女子壓倒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欲喊,喊不出聲;欲動,四腳沉沉的,根本動彈不了。一種無盡的恐懼,令尉遲風絕望而無助,比掉下萬丈深淵還要恐怖。
    雖是瞬間,卻象是一萬年那麼久,尉遲風突然感到身上又一輕——
    是風,又象雲。
    女子的雙手在他身上輕撫,撫得他象棉花那樣鬆,骨頭都象不見了一樣,無比的欣悅、舒曼……
    他覺得自己明明是睜大雙眼的,可任他怎麼看,都看不清女子的臉容,但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絕色。
    是西施,又是趙飛燕。
    是他心目中所有女子的美色。
    噢,太妙了——
    繼續啊,他由原先的恐懼變成了無限的渴望。
    就象少年的青春期裏,在夢裏生出那種神秘的性幻想一樣——
    乳房。大腿。纖腰。芳唇。
    女子的身子突然坐到他的大腿上——
    卻風一樣地飄走了。
    尉遲風感到自己就象從溫泉出浴一樣,整個人清靈靈地舒服極了。
    瞪著在一邊偷笑的龔破夭,尉遲風吞著口水道:“就沒了?”
    “沒了。”龔破夭笑答。
    “不可能沒有的。”尉遲風想到女鬼分明已坐到自己大腿上了,接下來應該還有更美妙的事情發生,便對龔破夭道:“夭哥,你怎麼隻讓女鬼上了我一半身,就讓她走了?”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女鬼?”龔破夭一臉茫然地道。
    “你不是讓女鬼上我的身嗎?”尉遲風嚷道。
    龔破夭摸摸尉遲風的頭,望望射入樹林的一縷縷陽光,笑道:“你也沒發燒啊,顯然是發白日夢了。”
    “夭哥——”尉遲風大大地喊了一聲。
    “咋了你?”
    “我是你弟,你也跟我打馬虎、裝糊塗。明明你讓女鬼上了我的身,你卻說我發白日夢。你——”尉遲風生氣了。
    “風弟,別見我說一句鬼,你就打蛇隨棍上,妖魔鬼怪都出來了。你是在向我宣傳迷信啊?”龔破夭搬出尉遲風剛才說過的話。
    尉遲風一愣,不由得大笑,然後渴望地盯著龔破夭:“夭哥,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再來點妖精上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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