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分道,不現揚鑣  第二十二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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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我總是會把你弄哭。還有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他擔憂望向我,修長五指碰向我的臉。觸及濕潤的同時輕撫慰我。
    “無事,不小心擱著了。”我笑笑不想提及這類狗血的事。現在我隻想抱抱大少爺,這個讓人心疼的少年。
    “在我老家,要向一個人表示友好關係便是相擁。類似這樣。。”我坐到大少爺前頭讓他躺在我的懷裏。
    他似驚了一般,但隨即便笑了。
    “我歡喜這樣。”他躺在我的懷裏,閉上眼。那黑扇子般的睫毛垂下來輕輕顫動,像是奢侈品專櫃放在競標台上的羽翼。起先發白的臉微微紅潤起來,像是吃了阿膠棗似的。(。。。。。)
    “‘似夢非夢,夜遊人生。拖遝晨燈,浮生已歇’。我不怕往後隻有回憶,隻是別除卻對你的想念。我不怕這般嗜睡,隻是一個個夢過後,我還能似今日這般拚湊著數著你。我一直不敢和你說那個夢的前一段,我夢到了你,夢到你之前,經過了春夏秋冬無數個年頭。夢裏的我,好久沒有不想你。”
    他笑靨持續著,睫毛顫動著。
    仿佛時間靜止,無聲無息。房間裏的燭火一閃閃,微弱的發著盡可能亮的光。
    陸子墨打開門走近,看著此番情景一時無話。
    我把大少爺輕輕放下,爬下床道:“隻是睡下了。”
    陸子墨瞪著我,眼底升騰的火苗始終又滅了下去道:“你可以走了。”
    我繞過他往柴房裏走。他轉身拉住我道:“離開陸府,是大哥說的。”
    思緒像淩亂的發絲般重新開始翻湧,讓我走?是讓我不再遭受痛苦和仇視帶著恐懼的冷眼吧。大少爺明白如果這一秒我留下,可能下一秒我就會受到非人待遇,那些不隻身體的皮開肉綻。
    我已受了少爺太多的恩惠,而報答這種恩惠的,隻能是揪出陷害自己,並且至大少爺於死地的真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定要救回大少爺,不論生死!
    再多話不必說。繞過陸子墨去自己的房間收拾細軟。這個讓我情緒浮動的陸府,從起先的不迷迷糊糊到按部就班,到了最後的接納。
    現在我必須離開了,離開這裏。雖然知道是定要走的,隻是沒想到會這般的走,似夾著尾巴,沒有任何交代。
    我沒有向大院裏的任何人道別。
    道別是很麻煩的事,要見人哭。還要解釋一大堆的事情,我不想看到這一幕。
    好吧。我承認我不想看著大娘和夥伴們舍不得和心疼的眼神,待我有個交代了一定會回來的。
    臉上傷痕有些刺癢,過了一夜已經結疤。雖然是小小的一道但在臉上算是醒目。
    不過之後我就開始恨這道傷痕了。
    兩個婦人經過我身旁其中一個輕言道“哎呦你瞧瞧,看看這個比我們家小妞大不了幾年的,定是被夫家趕出來的。哎呦定是沒個爹娘管的。”
    雖然我知道不能和多嘴婦人計較,但是她們講的也太大聲了,生怕我聽不到般。怎麼著?我就是多了到劃痕背了個包袱而已。雜交的蜈蚣精,我恨死你了!
    現在必須得找個落腳處,然後找到波浪盧問清楚大少爺的病因原委。當時被陸子墨搖恍惚了,
    這個第二代馬景濤。搖死一個算一個的。可是回頭一想景濤大哥應該是學他的。年代差的太久遠了。
    不知不覺中竟走到“煙消雲散”。
    客人還是那樣的絡繹不絕,坐著等陸子墨的孟薑女還是那樣的多(。。。。。。)
    想起當時陸子墨介紹那幾個燙金大字時候的神色,身體一陣抽搐。他曾經應當是相信過我的吧?隻是太不堅定,或許我帶給他的傷害太多。細想,我不曾給過他任何承諾。甚至自己都不承認喜歡著他。哎,隻能作罷,唯美不多,蒼涼不減。我和他隻能維持現狀,或許多出一步都算太多。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捆綁的枷鎖便會積聚,那麼寧可分開。
    想著不多時,覺著有雙眼睛看著我,定眼一看竟是雙笙。她還是那樣嫵媚以及讓人過目不忘的美。見她站起要走出,我立馬拔腿就跑,其實我覺得自己挺惡心人的。我害怕從她口中提到陸子墨,或者從我自己口中吐出。
    跑了不多時喘著粗氣,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人,好不容易定下眼一看,原來是波浪盧。
    當時我隻覺得我圓滿了。我得意吧我,這種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事也能被我碰到,不是隻能在些矯情的電視劇裏麵碰到麼?
    “盧。。盧大夫。”我站正身子叫他。
    波浪盧搖著頭看到我,搖著頭笑,搖著頭看向我。。。
    看的我又要吐了,我喝了好多風呢。都快抽了。
    “好美姑娘,我知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別過於傷心,如若大少爺的病好了便皆大歡喜,如若不好。。。”善良如他看著我說了一大堆,讓我覺得他是大少爺派過來的托。
    “恩,我知道。我。。”突然眼前一黑,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的情況下我昏了。
    醒來之時便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了。周圍的陳設很簡便,除了一股青草的味道。
    如果我沒記錯這應當是我第二次暈,頭昏沉沉的很不好受。隻能就這樣坐著緩一會兒。
    不多時波浪盧拿著個碗搖著個頭過來了。我不得不說現在習慣了點他的搖頭。這證明了多不容易接受的事物隻要有個過程結果都是一樣的事實。
    “來,好美姑娘,喝了這碗藥。當時你話說一半便昏倒了,可把我嚇到了。雖然苦口良藥。。。”
    我接過碗,看著碗裏黑色的藥汁,一口氣悶了下去,嗆的我差點又暈過去。
    這才發現藥是甜的。。。
    “這,怎麼。。”我一臉黑線的看著波浪盧,發現他也滿臉尷尬的看著我。氣憤別提多壓抑了。
    “好美姑娘,我還沒說完,但這碗藥甘甜潤肺。”
    電視上都是騙人的!那些苦情戲女豬腳!你們我恨你們!喝著紅糖拌水呢表情還當死了娘一樣,害我從小就耳濡目染呢!我恨你們!你們教壞小孩子還誤導穿越的!
    “隻是,好美姑娘,你臉上的傷,可不像是一般利器所傷。這個毒怕是很難解。老實說。。。普天之下隻有造這毒藥的人能療好這般的傷。”他極其為難的道了這番話,從中夾雜著不忍和不甘心。哎。。醫者都是有好勝心的。
    以我和波浪盧相處的這段日子看來,他大言醫術精湛,其實所言非虛。我估計死耗子都能被他醫成活的,還立馬能逃的比一般耗子都快。依他那樣的說法,那我不是比死耗子還難治?(。。。。。。)
    把抹淚那段直接刪了跳過,我調整好心態問道:“盧大夫可知製藥的人物?”
    他低下頭細細一想,抬頭更是使勁的搖搖頭:“不知。這種毒駭人聽聞,況且下毒者會在傷者不備的情況下下藥,等發現之時已是無力回天。而中毒者也是寥寥無幾。因症狀凸顯不明,更是無法子製解藥。我也隻是聽我師父提到過,年頭久遠。”
    果然像那隻蜈蚣精所說找到解藥的機會微乎其微,甚至是沒有。
    “發病時有何症狀?”我揪著被子表情像是生孩子一樣的痛苦。(。。。。。)
    波浪盧的頭突然不搖了,極其嚴肅的看著我,害的我瞎瞎緊張了一會。
    “此藥為至陰至陽之藥,中毒之人會在中毒的幾日之後頭腦發昏,脈象紊亂,喉嚨幹澀,麵頰緋紅。氣喘不止。身體會持續出汗,出現幻覺。症狀像是中了催欲藥。這些看似小症狀,但在發毒的三個時辰之內便會喪命,無任何盤旋回轉餘地。這便和催欲藥不同。我自是沒有看到過真實的病患,據我師父所說便是這樣了。”
    腦漿快崩開了!如果沒有遺漏字句的話,沒錯,這和被人下春藥的症狀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我聽到我的身體的某個地方恍啷一聲碎了,那是我的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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