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分道,不現揚鑣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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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別說話了。”我替他掖了掖被子。
“嗬嗬,好美你真像個大娘。”
“是!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大姨媽。以後我來的時候你都說句‘我大姨媽來了’可好?”邊說邊想,我至於麼?月經是女人的驕傲,是血的象征!(。。。。)
他好像笑的很厲害,整個身體都是在抖的。但與之極不相匹配的是他那慘白的臉,像是一個偷拿了母親胭脂盒中的白粉塗抹在臉上,卻笑的特別滿足的幼稚的孩子,真真的讓人心疼。
“我從未像現在這麼想把之前的那個夢重圓,嗬嗬,那裏頭你好幸福。而我更勝你的。你。。嫁給了我。”
我怔了在那,連血管都像停止了流動。黑紅的血液連拉的肌肉扯著,我有點僵硬。像是不能動了。
“你和我都長大了,我看不清自己的樣子,看到的隻是你,你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比你任何時候都安靜,然後我慢慢掀開紅蓋頭,確實是你,雖然你變了樣,但是我知道,那是你。嗬嗬。。隻是夢而已,隻是夢。”他是在和我說,卻更像是在和自己說的。他眼神中的溫暖連帶著表情也暈染開來,整張臉想是被正午的太陽金光給籠罩住。那樣的幸福和滿足。
依我對他的認識,他就算是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他是如此害羞青的像海苔的少年啊。可是為什麼?那種不詳的預感又向我襲來,衝擊波般。
我不敢問他是怎麼回事,我怕我一張口,那種事情就會真的發生,就算是沒有的,不能預知的。但是我就是害怕,害怕那一天。
“罷了,我隻是太憋悶了慌想而已。好美你這樣子的表情整的就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我?我什麼表情?被武鬆那隻豬打了?
“少爺,好美這就不饒人清夢了。我去自個兒房間憋悶著。”
“恩。嗬嗬。”大少爺嘴角扯起弧度閉了眼。
我站起身走了幾步想回頭,但怕大少爺仍是睜著眼等我回頭,這樣我也會更內疚。好吧這樣自戀的搞得好像我非要和大少爺撇清關係帶著他的銀子他的人走似的。不過現實問題就是我必須大搖大擺不回頭,走回我的窩裏頭。
緊接著會發生什麼事?
我會在墜入黑暗的同時看到了灰白的契機,還是繼續往下連個翻轉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生活真他媽好玩!那你玩我啊?為什麼老玩我身邊的人?大不了玩死我重新回到21世紀吹我的電風扇吃我的冰激淩!
顯而易見的,大少爺的病已在很嚴重的地步了。那個據說稱為神醫的大夫隻是一個勁的搖頭,撥浪鼓似的,就差沒搖下來了。
我站在旁邊看著還就怕丫的搖下來,那就真的算上演新版“咒怨”了,不過此部“咒怨”主角未定,導演不明,劇本暫無。
“怎麼?病入膏肓了還是明兒我們就能準備棺材了?哦不是,是今天就能準備了是吧?”我實在是受不了慢吞吞龜爬的人,比現在這種該死的熱死人的天氣還討厭。
“誒誒誒,這小丫頭嘴怎麼就這麼利呢?”那個大夫把頭轉向我,結果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哦千萬別想著“原來他就是我的父親,結果上演一場父女相認的悲情戲”甚甚。
那個神醫一轉過頭,結果頭還是一樣的搖,原來他是一天生的撥浪鼓!(。。。。。)
“我說,你先把自己的頭給治好吧。”我看著他的頭就犯惡心。跟坐完過山車再坐海盜船的症狀一樣。
“醫者不自醫,何況這境內找不到能者醫術高我一籌。所以。。”
“所以大少爺的病怎樣?”他的頭一直搖,真是要了我的命!哦~最後還被拉著坐了趟雲霄飛車。。
“這個,是我醫治過的病例當中難見的一種病。這個有待我細細研究,隔天再給少爺和小姐答複。”他走幾步轉過頭來搖著頭說“哦,對了,免貴姓盧。。”
我噗一下差點又被口水嗆到了,他和頭還真是有不解之緣。。
“你聽到沒?他剛叫我小姐。”我作勢擺出嬌羞的樣子。
此小姐不能和街邊的小姐相提並論,顯然古代和現代不能同日而語。
“恩,因為你剛才的行為確實像個小姐,囂張潑辣的小姐,嗬嗬。”
怎麼了?我還沒來得及像魯迅叔叔的圓規嫂呢。不過那得要檔次,我還夠不上,充其量演個在旁邊啃瓜子的,主角說幾句我搭幾腔。
“這叫什麼?這叫真性情!”我說罷把腳騰一擺放在桌上,“嘿!弱弱的小姐~我是你哥哥強強哦~”
“噗。。哈哈。。你就別再逗我笑了。我心痛,心痛。”
“哦~我還真不相信你是個有病的,倒像個裝病的。”我搖搖頭看著他說。不過他不像東施效顰,他就是第二個西施。
“我很高興,因為你我不再拘泥,不像以前。。”
原來大少爺喜歡的是真正的好美,本身的我,嗬嗬我很喜歡這個發現。
“人本來就得裝,先得裝出個樣,然後再變成那個樣,可惜我怎麼變也變不成那個樣,所以隻能是我現在這個樣,簡單一句,返璞歸真。”
大少爺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了。
有時候無聲是最好的解釋。就像現在。
就像,他現在這樣看著我。
那是一種第一次的清明,一種豁然。
隔天一大早,波浪盧就背著他的醫藥箱來了。還是一樣的搖,估計他是現代人的話早能破吉尼斯紀錄了,就叫“坐海盜船最多的人”或者“穩做雲霄不會暈”。(。。。。。。)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陸子墨也來了。
但是別指望我和他能擦出什麼火花,對於兩個隔了快一個月不聯係的仇人不打起來算不錯了。我們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波浪盧一進來放下醫藥箱就衝到我跟前想說些什麼,又一個轉身去少爺床頭了。
為什麼?他知道我是丫鬟了?我恨那個告密者!
我看到陸子墨隨手拿了隻筆就點紅墨汁在波浪盧的醫藥箱上畫了個十字架。當時我就納悶了,陸子墨前世是紅十字會的吧?性病專科的主治醫生?
等波浪盧和大少爺講完一轉身便看到他的醫藥箱被畫了,他“呀”的叫了一聲我就明白他覺得有人毀了他的醫藥箱了。
的確,有時候叫一聲能直接反映出一個人的情緒。不然你以為獅子吼是怎麼出來的?
再者,一個醫者的醫藥箱被人劃了一個叉叉就好比一個在好好吃飯的人你突然叫他停下幫你去洗腳的那種感覺是一樣的。
陸子墨看到波浪盧的表情以後用不高不低的音調說了句“我什麼也沒看到。”便踱著惡心的淩空步走了。
請問現在我還能解釋什麼?跑到那個盧大夫麵前擺正他的頭說“哦~看著我的眼睛!你要相信我!”類似類似?
所以就有了現在這個情形,我和波浪盧大眼瞪大眼,痣對痣的就這麼看著。
好吧,破財消災。我從懷裏掏出了銀子給他,至少我覺得能買個醫藥箱了,我一直相信在正常情況下,錢是萬能的。除非碰上些特殊的。
事實證明,這個大波浪他就是個特殊的,他憤憤然的看向我,一句話沒說把銀子全數還給我,從兜裏掏出一張紙便直接走人。
我拿起那張紙細看,很顯然的這是張藥方,裏頭很仔細的注解的配方的藥材,最後還有些小括弧,裏頭寫的是這些藥材要到哪家鋪子裏頭買,顏色深淺各類。
我一心想著這下我是闖禍了,太以貌取人了,不能因為人家頭太會搖。。(。。。。)
我走進大少爺旁邊,很內疚的看著他。
“方才盧大夫直接和我說了我的病情而繞過你說,是因為他覺得這等病情是直接的告訴我較好,還有,好美你對盧大夫有些偏見。”
“何叫這等病情?你得告訴我實話!”我是對不起大波浪,但是少爺的病是很嚴重了嗎?
“嗬嗬,再瞞你似太牽強了,可記得你昨日說的病入膏肓?買棺材一事?”
我騰的一下跌在地上
“你是說。。是說。。”我吃驚的接不下話。
“沒那麼嚴重,盧大夫道要好生調養,但藥引很重要,至於藥引我會找人去尋,你不必擔心。”
待轉過思緒來才知被耍,心情跌宕起伏。
“你可要嚇死小奴婢我呦!”我坐在地上裝B的拍著胸脯。
“好美謝謝你,隻是想謝謝你關心我。”他的臉上藏了兩朵嬌羞的紅雲,那是多久沒出現的啊。
“咳。。額我這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作勢擺擺手。
“這個藥還是我去抓吧。您加我點小費就得!”
“嗬嗬”大少爺看著我又笑了,今日他的臉上多了很多笑容。我不知何故。
“為何你又笑?”禁不住好奇我還是問了。
“沒事,就是想。”他看著我,突然的就蒙起被子把臉遮住了。“你。。你去抓藥吧,我歇著了。”
我當場無語。。。搞得自己像小媳婦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昨晚把他那個什麼了。
照舊的,我拐過西街拐過東口才走出陸府,一味一味藥的抓。
看了拿著的藥材,繩子已經捆了一大包了。不自覺的,才覺得腿有點酸疼。
終於到最後一個藥材鋪了,看到“濟民藥材鋪”幾個字以後瞄了眼旁邊的店麵,哎呦相當氣派的一家。。。
妓院“花哨樓”。
能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妓院的理由就是。。門外的小姐揮著手帕打招呼的打招呼,傷離別的傷離別。紅紅綠綠一堆堆,全是些祖國的花朵。
但是有些樣子清純的跟朵雛菊似的,好吧,我非禮了,直接勿視。。
這藥材鋪的落腳處還真不是一般的繁華啊。難不成藥材鋪的老板和這妓院的老板娘認識?哦,更合理的就是有一腿。
這家妓院還真不是一般的花哨。我看著過往的人群時不時的朝著那一簇擁擠,果然人的本性便是獸。。
想歸想,我還是踏腳走了進去,但是,我真的覺得自己是走錯了。
如果這算是藥材鋪,那真正的藥材鋪算的上是聖母瑪利亞的教堂了。櫃台前坐著的是一群年齡不上二十的小花姑娘,一群鶯鶯燕燕環肥燕瘦的,氣場很“陰盛”,但是,陽也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