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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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瑞……”展令揚左手揉著眼睛,右手平攤著從樓上走下。
今天沒課的南宮烈獨自一人坐在樓下看電視,見展令揚走下,說道:“怎麼了?希瑞去上課了。”
展令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道鮮紅的口子從小指根部延伸至手腕橈動脈處,手每動一下,便有幾絲鮮血從掌心湧出。
“怎麼了?你的手怎麼了?”看展令揚站在樓梯口盯著手心發呆,南宮烈趕忙走上去。巨大的口子赫然映入眼簾,“你是怎麼剌出這麼大一個口子的!”南宮烈的語氣中有幾絲心疼,有幾許責備,“我去拿要想,你到沙發上乖乖坐好!”
“哦……”其實這樣的傷對展令揚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看到同伴們著急的模樣,就會感到窩心呢~
展令揚我在沙發中,靜靜地看著南宮烈往自己的手上一層一層地包上紗布。
“好啦。”南宮烈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笑著。
“……”展令揚將另一隻手深處,兩隻手攤在麵前,101的笑臉快要架不住了,歎了一口氣,“小烈烈,你把人家漂亮的右手包成哆啦A夢的手了。”
“不怕不怕,這樣就不會沾到水了。”
“……”
“不然這樣,”南宮烈抓過展令揚的左手,“我把它也包起來吧。”
“……”展令揚連忙收手,卻發現南宮烈抓著他的手,死死瞪著他的手掌。纖長的手指顫抖著撫上他掌心的手紋,沿著細細的紋路移動著。對於南宮烈的異常感到不解,展令揚輕聲問道:“小烈烈,人家的手怎麼了嗎?”
越看越心疼,越看越難過,南宮烈輕輕將展令揚的左手包進手心:“令揚,很難過嗎?”
“嗯?”展令揚不明白南宮烈的意思。
“童年,很辛苦吧,那麼曲折,而且……”南宮烈頓了頓,眉頭皺得更深,“為什麼,你都遇到我們了,還是那麼辛苦?令揚,你不快樂嗎?”
“小烈烈,你在說什麼呢!”展令揚收回手,臉上是一閃而逝的驚慌。被看穿的感覺是很不好。
“嗬嗬。”南宮烈自嘲地笑道,“令揚,你幹嘛那麼緊張啊,手相這種東西不準啦,相比看手相,我比較相信算卦這一類的占卜方式。”
“很有趣呢,小烈烈教人家吧~”
“你想學?”
“是!”展令揚用力點頭。
“好,我教你。”南宮烈伸出自己的手,一點一點開始講解。
剛才僵硬的氣氛,就這麼被輕描淡寫地化開。
晚上,東邦一個一個回到異人館。
“令揚,你幹嘛把右手包得跟哆啦A夢一樣?”神醫曲希瑞發現自己的紗布就這麼少了一卷,便好奇地問道。
“人家被小農農的富貴上的鐵絲剌了一道口子,然後小烈烈幫人家包紮了。”展令揚特地加重了“小農農”三個字,就是要陷害向以農。
“什麼!你又對我的富貴做了什麼!”向以農衝到展令揚麵前。
安凱臣拍開向以農的腦袋:“以農你別抓錯重點,現在是你們家富貴對令揚做了什麼才對!”
雷君凡知道有曲希瑞在,展令揚的手一定會連疤痕都不留下,便放心地坐在一旁:“以農,醫藥費從你下個月的零花錢裏扣。”
“……”
曲希瑞小心地拆開南宮烈這個“庸醫”浪費的紗布,為展令揚清洗了傷口,上好藥,再包上。正要收回手,手背展令揚拉住:“你……你幹嘛……”
“小瑞瑞,人家幫你看手相吧。”
“……你確定你會?”
“當然,小烈烈教人家了。”展令揚那副童叟無欺的笑臉似乎在說“信我者得永生”。
曲希瑞無語地伸出右手,看就看吧,最多被詛咒一下。
“不對。男左女右。”
“哦。”曲希瑞換了隻手,讓展令揚細細地看。
“這條是生命線……咦,小瑞瑞,你的生命線怎麼分叉了!難道人格分裂了!”
“……那是凱臣……”
“對哦。”展令揚甩開曲希瑞的手,撲向安凱臣,“小臣臣。手!”
“……”安凱臣乖乖伸出左手,等待展令揚的語出驚人。
“啊!”展令揚突發出的怪叫讓安凱臣嚇了一跳,“小臣臣,你的事業線怎麼那麼短啊!而且前麵半截都沒有了!你難道畢業後被包養所以是無業遊民?”
“……”安凱臣無語。本來以為,沒有那麼誇張的……
向以農笑得從沙發上摔了下去:“雖然我比較相信這是烈的手相,不過,小白臉,哈哈,笑死我了!”
安凱臣狠狠地瞪著向以農:“小白臉也是一種高尚的職業!你憑什麼小看小白臉!令揚,你去看看他的手相!”
“好!”展令揚聽話地跑到向以農身邊,也不將他從地上扶起,就這樣抓起向以農的左手,“小農農不要怕,人家算得很準的~”
“……”準個頭啦!向以農回瞪陷害他的安凱臣,爬回沙發上。
“小農農好花心喲。”
“……為什麼我會花心……”
“你看,”展令揚指著向以農手上最上麵的那道手紋,“你的婚姻線從一開始就分叉了,每隔一段就分叉一次,哎哎哎,小農農原來是這種人……”
展令揚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搖著頭做到一直在旁邊默默坐著的雷君凡身邊:“小凡凡絕對不會和他們三個一樣對吧,來,把手伸出來~”
“……”無言伸出拳頭,月如鉤。
雷君凡的手雖然白皙,卻較向以農他們的粗糙不少。不是用來做精細活兒的手上有著許多細小的傷痕,手心的地方,溝溝壑壑,每一道手紋,都是那麼深刻。
“……”
“怎麼了?”見展令揚看著自己的手發呆,雷君凡忍不住詢問出聲。
“小凡凡,你的手怎麼可以這樣!”
“到底怎麼了……”
“你的手這樣我怎麼認得出哪一條是生命線,哪一條是婚姻線,還有哪一條是事業線啊!”
“手上又不是隻有這三條線……”雷君凡大翻白眼。
“唔……”展令揚低吟一聲,“人家隻認得這三條線嘛。”
“……”無奈,雷君凡做出總結,“如果說烈是鐵口直斷,你就是個半吊子的神棍!”
一直站在樓梯上沒有動的南宮烈將整個算命過程盡收眼底。
果然……手相不可信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