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必須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曲希瑞盯著照片，“以農，將照片發給烈，他是我們的一份子，他必須知道這件事。”
    安凱臣也讚同曲希瑞的想法：“烈的第六感，也許會告訴我們接下去要怎麼做。”
    “可是，我們不能一直依靠烈的第六感做事啊，”雷君凡蹙起眉頭，“或許我應該問，我們之前難道一直都是依靠著烈的第六感做事的嗎？”
    這個疑問不僅僅是雷君凡有，將消息發出去之後，向以農做到夥伴們身邊：“你們也有感覺對不對，展令揚，他絕對認識我們，但我們卻將他忘了。”
    雷君凡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記不記得，那天門主在問我們關於白虎門脫離其他四個門派的看法時，說過的話？”
    “……”曲希瑞臉色沉下，“你以為我們都是你啊，那種東西，誰記得啊！”
    “等等，他是不是說‘隻有你們六個人的答案和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哇哦，希瑞，你的腦子竟然比以農還不好用了！”這段話安凱臣也記得，他當然要利用著難得的機會來“小小地欺負”一下曲希瑞咯。
    “他的原話是‘一會兒，你們便會明白，隻有你們六個人共同的答案，才是完美的’。”為了防止還有人像曲希瑞一般“健忘”，雷君凡好心地重複了一遍當時赫爾萊恩的話，並且做出了自己的推測，“門主他絕對知道我們和令揚的關係，可是，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們？或許，這張照片無法代表什麼，所以，它才沒有像其他有關我們的消息一般，被消除幹淨。”
    他們都清楚，這個推理，漏洞百出，他們似乎無法用這個說法，來說服自己。
    “我想要問一問，我們來白虎門幾天了？”
    “為什麼問這個？”向以農對安凱臣突然冒出的這個問題感到不解。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在這裏很莫名其妙嗎？”有的時候，就是要做到懷疑一切，安凱臣的眼中閃耀著名為“不確定”的東西，“我感覺我的記憶是假的，或許，一切都是假的。”
    安凱臣的這句話令向以農心慌：“凱臣，你在懷疑什麼？不是一切，也許還是有真的的，比如我們的友誼，不是嗎？”
    “……”
    “你沉默是什麼意思！”向以農激動地站起身來，抓住安凱臣的領口，“你為什麼要懷疑！我們是朋友啊！”
    “我……我不確定……”
    安凱臣低下頭，躲開了向以農的視線。
    看到這一幕，曲希瑞不得不出麵阻止：“以農，你冷靜一點，我想凱臣他隻是……”
    “他在懷疑我們的友誼耶！他怎麼可以懷疑！我們是可以將生命交付到對方手裏的朋友啊！”
    “但說不定我們真的是被催眠了……”
    “希瑞，你也在懷疑嗎？”
    “OK，冷靜！”雷君凡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用上了這輩子最大的嗓門吼出聲來，“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麼？懷疑什麼？或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把這張照片給你們看！這張照片不是用來告訴我們我們曾經是陌生人的，而是在告訴我們，或許，我們擁有第六個夥伴，而這第六個同伴，對我們很重要。”
    “……”
    每個人都冷靜了下來，重新坐下，反省著自己，或者遺忘掉懷疑。
    輕快的短信聲音打破了這沉悶到詭異的氣氛，向以農拿出手機：“烈說，他有預感，我們認識展令揚，而且關係不一般。而我們對展令揚的遺忘，很快便會有答案，在炎狼那裏。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一切按照展令揚的計劃，完成門主的心願。”
    南宮烈的短訊似乎將大家的心都定了下來。至少他們不用再繼續懷疑自己的身邊到底什麼才是真實，反正，答案很快就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