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借機占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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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無力的躺在輕紗帳中,想著某一年的某一天,一個女子為在冷宮中的她送來布料被褥,那女子的笑燦爛溫暖,是再也看不見了。
畫眉低下頭,看看懷中的男嬰,輕聲念到:“兒啊,日後我必定要把最好的都給你。”一行清淚滴入嬰兒的繈褓之中。
“眉兒!眉兒!”遠遠的便聽得皇上的聲音,畫眉擦了擦眼淚,將孩子放在床邊,躺下。
隻見初妍將門推開,皇上帶了陸才人,薛貴嬪,文嬪等人進得房中,皇上疾走到床邊,欣喜道:“是兒子!朕有兒子了!快給朕看看。”
隱香扶著畫眉勉強支起身,初妍將嬰兒抱起交到皇上懷中。
畫眉輕聲道:“皇上,您別光看兒子,也該看看女兒。”
皇上喜道:“對對!還有個女兒!朕的小公主!”
畫眉對隱香使個眼神,隱香走去暖閣,將女嬰抱了過來,皇上看著這一雙兒女,滿心歡喜:“你們這可立了個大功啊!朕該如何賞你們呢?眉兒你先說,你想要什麼。”
畫眉聽此,本來微笑的臉,變了顏色,皇上見其不對,問道:“怎麼了眉兒?可是有什麼難言之苦?”
畫眉拿起娟帕擦了擦眼角,嗚咽道:“妾,什麼也不要,隻願燕姐姐能起死回生!”
皇上愣了愣神道:“你說什麼?巧燕她。。。。”
畫眉這時候已忍受不住,痛哭出聲:“姐姐她,是被人害死的。。。滿身都是血。。。還沒來及同我講上一句,就,就走了。。。。皇上,你要為姐姐做主啊。。。”
皇上看著周圍人震怒道:“如何會有此等事?爾等為何無人來報!?祁少監!你說!!”
祁少監嚇的滿頭大汗,頹然跪倒在地:“皇上,奴才這也是同您一起剛剛知道這事。。。奴才。。。奴才冤枉啊,皇上。。。”
畫眉哭道:“皇上,這不怨祁少監,是她!謀害了我姐姐!”
手直指薛貴嬪,眾人均驚訝的看向薛貴嬪,嚇的薛貴嬪急道:“你,你怎麼血口噴人那!?”
皇上怒瞪薛貴嬪一眼,轉而對畫眉道:“眉兒,你可有什麼證據?若是沒證據就是凶手在眼前,朕也無能為力啊”
“皇上你不知”畫眉慘然泣道:“昨夜,我這孩兒本就是個早產兒,先姐姐一步誕下,薛貴嬪聽說是一男嬰封了宮門不讓初妍去報信,急急趕到產房門口,她本想串通趙尚醫將我殺害以後由她來撫養皇子,沒想初妍將她識破,情急之下說是姐姐產了皇子。她便吩咐了趙尚醫將姐姐放血至亡!她沒想,今日能活下來的我,才是皇兒的真正母親!”
薛貴嬪怒極道:“你個賤婦!顛倒是非,栽贓嫁禍!!皇上。。。求您相信臣妾,莫要聽信妖言。。。皇上。。。不信可將趙尚醫傳來對峙!”
皇上想了想道:“傳趙尚醫。”
畫眉:“皇上且慢,皇上傳不傳趙尚醫其實都一樣,他兩一同串通好的又怎會承認呢?皇上想想,昨夜翻香殿鬼哭人喊之聲如此之大為何無人向皇上稟告呢?我也知道我今日所說一切不會有人信,因為她將宮門封鎖,無了證人,整個翻香宮都是她一手遮天的地方,更不會有人出來替個死人去指證她,但是,我還是要說,因為我的姐姐死了!!我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就算皇上定我妖言惑眾之罪,我也不怕,大不了去地府陪我那可憐的姐姐去!我也不能不吭一聲的任她逍遙法外!”
皇上看著畫眉沒有說話,
薛貴嬪笑道:“傳趙尚醫,你有什麼好怕的?那不是你的人麼?一直伺候在你身邊為你保胎,你現在怎麼又不敢傳他了?可見你心中有鬼!”
畫眉輕笑一下含淚道:“你還有臉說這話!我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我的皇兒,皇上可還記得,我最初懷孕時,暈倒在皇上麵前?”
皇上想了想道:“恩,是有那麼一次,是你遷居之日。”
畫眉道:“其實那次,我是喝了薛貴嬪在茶水裏泡的藏紅才會如此,可是趙尚醫是怎麼同皇上講的?他說我身體虛弱,並未講我中毒之事。這又是為何?並一直在我的藥膳中參加了滑胎藥,到後來,我日漸覺得身體不適,才托一名小少監將我症狀寫下來,求宮外醫師相看,才知他們的手腳,若不是當日,如何能有我今日的早產?若姐姐不是和我同夜誕下孩兒,也不會枉死!皇上!。。。。”說罷從枕下掏出一疊醫單,放到皇上手中,皇上看完這些,眼中含淚摟住畫眉。
薛貴嬪怒道:“你如何能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的!你手中的這些醫單保不準是你自己寫的!”
此時,隻聽文嬪笑了一聲道:“薛姐姐,你莫要再演了。”說罷跪至皇上腳邊,鄭重道:“皇上,我可以證明畫眉說的,句句屬實!”
皇上疑惑道:“你如何得知?”
文嬪道:“妾自前些日,皇上總說妾同貴嬪姐姐不和,便想著要去拜結姐姐,本打算昨日去的,沒想妾一進翻香宮,宮人就說貴嬪姐姐有事,沒空見我,妾是個心急之人,一聽這話便火了,衝進姐姐寢宮,沒想就見趙尚醫在姐姐殿前正同姐姐商量著什麼事,後來妾回想好像隱約聽他們似在商量著殺誰,但妾當時也沒往那上麵想,隻顧氣惱貴嬪姐姐不與相見之事,夜裏,回到宮中,妾正打算安寢,遠遠聽得有女人的哭喊聲,嚇的沒能安眠,遣了樂琳去看個究竟,過了好一會,樂琳回來說是翻香宮傳出來的聲,妾怕貴嬪姐姐出什麼事,便急急穿衣前去,沒想到了宮門處,隻見宮門緊鎖。可是妾在外麵聽見裏麵姐姐怒喊了一句:生的男嬰?處死!妾又進不去,又害怕,趕緊回了自己宮,這時已是清晨了,妾這才轉過神來,可是妾也不清楚裏麵發生的事,隻急急命樂琳去稟報皇上得個男嬰。”轉而向身後妃嬪們問到:“你們夜裏沒聽見什麼動靜嗎?”眾人均道聽見了,隻是沒敢出來探看。
皇上恍然道:“如此說來果真能對的上,朕早上還想著如何是樂琳前來稟報此事。”
“皇上。。。。”畫眉聽完文嬪一番說辭,哭的更淒憐了。
皇上拍拍畫眉,衝著薛貴嬪道:“你倒是夠心狠手辣,你隻想憑畫眉一人之言,朕不能把你怎麼樣,卻沒想,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你定是沒想能讓文嬪撞上。來人。。。。”
薛貴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道:“皇上,你我夫妻一場,從我十五歲時就陪伴皇上左右,想來已有十年光景,我是什麼樣的人,皇上不知嗎?皇上憐誰,愛誰,我都沒有過什麼怨言,為人妻妾隻能如此,更何況我的夫君是天子,隻是,皇上怎能如此輕易聽信讒言,隻為新人便要將同枕十年之人打入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