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花落若相惜 第42章 真相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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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有多醉?也許問璽文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所清楚的是他一直在喝,直到趴下。
醒來時已是淩晨,晃晃悠悠的走在路邊,吐完站起來,站起來再吐,頭痛欲裂,腦袋裏仿佛充滿螞蟻在撕咬的那般轟鳴。
倚靠著樹,那種感覺對於璽文而言可謂生平第一次,那麼那麼的透徹。
又是一股吐意襲來,那種‘嘔嘔嘔’的聲音,聽得自己心裏很舒服,折磨不了別人,那便折磨自己。
仰頭勾唇,痛到微笑,已算極致……
璽文就這麼靠著樹,閉目,揚唇,那樣子好像會給人一種錯覺:他在等待死亡……
流莯在不遠處哭到失聲,剛才不由自主的跟著璽文來到slsl酒吧,看到璽文喝得爛醉,想要阻止,卻又找不到理由阻止。
現在看到他如此頹廢,眼裏實在看不下去,這麼做又是何必,即使是兄妹,難道就真的不能放開嗎?你這樣害我離開都沒有勇氣,怎麼辦,璽文,我該怎麼辦?
璽文驀地睜開眼,他好像聽到流莯的哭聲,坐起來環望四周,他的直覺告訴他流莯一定就在這裏,站起來搜索者周圍,因為是淩晨,所以人很少,偶爾的幾個小販穿過,流莯的身影便是那麼清晰。
璽文疾步追過去:“流莯?”
“……”
見流莯不說話,璽文急了:“你到底在躲閃什麼?”
卻不料流莯反手一個巴掌,滿眼淚痕:“你不要煩我!”
璽文震驚的捧著臉:“你說我煩你?嗬,這次可是你自己跟來的。”
流莯自知這次是自己的衝動,便再不說話。
“那、你是來幹什麼?”
璽文剛被流莯打了一巴掌,腦袋又昏沉,有點暈眩。
“我……”
流莯正想著怎麼回答,璽文就整個人倒下來,連同那股酒氣一同跌下來。
“璽文,你怎麼了?”
在昏睡前,璽文笑了,好久沒聽到流莯喊他璽文了,一切都知足了……
怎麼辦?送他回去?流莯始終不能對璽文狠心丟棄,一步一步背著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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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繡花苑:
走到別墅麵前流莯駐足,這麼幾天沒來,一切變化居然這麼大,原本的純白窗簾變成了墨綠,其實這些早已與她無關了,不想了,按了門鈴,迎麵的是慕輝。
“流莯,璽文這是怎麼了?”
流莯詫異的是,他怎麼知道自己叫什麼?
“璽文,他喝醉了。”
把璽文一切安置好之後,慕輝和流莯坐在客廳聊著天:
慕輝喝了口茶:“你還不認識我吧,我是璽文的爸爸,也是……你爸爸。”
“你是我爸爸?”
慕輝點點頭,慈祥一笑:“恩,這麼久以來一直沒見著麵,不過現在也不晚,我是慕輝。”
流莯咽了咽口水:“可以說說關於我的事嗎?我想知道!”
慕輝沒想到流莯會這麼直接的問,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繞彎子:“好……”
流莯緊張地握緊拳頭:“那你說吧,我一直在聽。”
慕輝的手心有些細汗,雖說這件事遲早要說,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如何說起:“我和你母親,也就是黎瑈的媽媽蘇慧蘭之所以認識,是因為那年我們是考進一個大學的考生,一起學習的日子讓我們日久生情,後來畢業了,我處於社會最底層,需要努力工作,但是慧蘭不同,她有顯赫的家事,她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們也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以後……”
慕輝頓了頓,繼續道:“可是那時我們年少不懂事,我們衝動,我們不服社會上的風氣,憑什麼人善被人欺,憑什麼金錢才是王道!後來我和慧蘭偷偷住在一起,不久之後我們有了孩子,可是我們那年才二十二歲,我們初出茅廬,我們什麼都不懂,那時慧蘭哭著對我說,怎麼辦怎麼辦的時候,我真的有種衝動我要帶她遠走高飛,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如果換做今天,我可以毫不顧忌,可是當年我們不能,我們迫不得已,我們隻有選擇放棄你……”
“那你何不選擇拿掉孩子?”
“我也想過,可是慧蘭抵死不從,無論是誰的勸都聽不進,她說‘我的孩子,我有權給他活下去的機會,我一切都可以依你們,但惟獨這次必須聽我的,如果你們不同意,你們就準備收屍吧!一屍兩命,你們自己選擇!’這句話一出口,她的家人便也無話可說,但她們卻從未和慧蘭說起,她們會把慧蘭生的孩子丟棄,他們的高貴血統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嗬嗬那個時候我也是筋疲力盡,鬥不過他們,也不知道拿什麼和他們鬥,聽天由命的感覺,讓我一度頹廢,萎靡不振,可是後來等我有了能力,想要找到你又談何容易……”
看到慕輝沮喪的垂下頭,流莯心裏一軟:是啊,在這個社會,沒錢那就注定像木偶一樣受人擺布,不得已的事情也要做,自己又何嚐不是。
流莯心裏對她們的仇恨變少了一分,那些摒棄不了的世俗,即使他們曾今做錯了又能責怪誰?
命運本該如此,它會給你一些甜頭,可是到最後還是會毫不留情的收回,可是流莯的甜頭竟是璽文!這點讓她萬萬沒想到。
見流莯不說話,慕輝怕驚擾到流莯的心緒小聲地說:“璽文能安全回來謝謝你,流莯。”
流莯回神,莞爾:“額,小事而已,他現在到家了那我也要走了。”
這邊的氣場真的會讓流莯窒息,那些情節那麼虛幻,為什麼偏偏選中在她身上上演,那麼想要笑,心裏卻在滴水……
“就不願意在多停留一會嗎?”
這句話讓流莯扶上手把的手一顫:“是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