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這樣的付出，隻是力所能及？
    失落的低下頭，像是斷了線的娃娃，跌坐在床邊。
    “乖孫女，你認識？”幹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臉色沉重的問道。
    “不認識。”冷冷的看去。幹爺爺嚇的立馬鬆手，笑的一臉尷尬。
    “這個是不是丫頭要找的人？”瘋子師傅指著床上的一個人問道。
    我抬眼望去，怎麼著房中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嗎？不耐的掃了掃坐在床邊的默，我湊近望去，床上的人蓋著被子，臉被床簾遮住，慢慢靠近，卻有種特別熟悉的氣息。。。
    “表哥！！”好奇的湊近，居然發現是表哥死氣沉沉的躺在這裏，怎麼回事。。。他們到底對表哥做了什麼！！
    氣憤的一把抓起默胸前的衣領，表情猙獰的吼道“你們到底對我表哥做了什麼！！！為什麼他還會在風國！！”
    強烈的吼叫並沒有喚起默的一絲回應，他隻是沉默的低著頭，慢慢的說“他中了毒。。。”
    我一驚，趕忙探向表哥的脈搏，眉頭深鎖，我閉著眼睛靜下心來。。。卻讓我更加焦急，混蛋！為什麼會這麼糟糕？脈搏微弱，幾乎時有時無，看了看表哥的眼白，舌苔，毒素更是早已入侵到五髒六腑！這樣的身體。。。居然能撐過半年。。。？
    該死，風後你這個賤婦！居然如此毒害我的表哥，折磨於她！我定要百倍還你！讓你生不如死！
    “解藥！！給我解藥！！”猛的搖晃默的衣領，我現在真想碎了你！
    “沒有。”低聲說。
    “什麼？你會沒有？你們害的我還不夠慘嗎？為什麼還要加害我表哥！！我要殺了你們！”瘋狂的舉動，震壞了在場的三位老人，而默仍然一臉死氣，隻是眼眶還在紅著。
    幹爺爺和瘋子師傅見狀，急忙衝了上來一左一右的將我拉住，而我眼睛通紅，已是無法控製。
    “啪！”清脆的一聲響，高頭師傅大力的一掌打向了我的右臉。房間頓時安靜了許多。
    “高老頭！你做什麼！”幹爺爺氣惱的吼道。
    瘋子師傅也滿臉寒霜的看著高頭師傅，眼裏滿是責備。
    “我是想讓她冷靜，想讓她看清楚一點。”
    “那你也不用動手啊！”幹爺爺罵道。
    “你有更好的方法讓她冷靜嗎？”挑眉反問道。
    “。。。。”幹爺爺噤聲，似乎真的沒有。
    我撫著臉，整個人呆掉。
    “丫頭，你表哥的毒，老夫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斷腸散，吃了此藥之人將立刻斃命，丫頭。你可記得？”高頭師傅摸著胡子說道。
    低下頭，沒錯，是斷腸散，的確是吃了之後立刻歸西，表哥能撐過半年，我也覺得很是驚奇。
    “但是如今你表哥身體裏的毒素雖已經侵入五髒六腑，但是卻已經去了大半，丫頭，你可知道為什麼？”嚴肅的問著。
    傻傻的搖了搖頭。
    “你自己去看看吧。”一手指向床上的表哥，皺著眉頭說道。
    我顛顛撞撞的走向表哥，但卻發現默突然之間顫抖起來，表情也變得緊張。。。皺起眉頭，難道？？？
    快速把起表哥脈搏，雖然毒很深，但是卻對生命暫無威脅，驚！突然感受到表哥體內有一股渾厚的內力在攢動，在對其流動的方向探究，發現這股內力在保護著表哥的心脈，一直圍繞著，並且還有滿滿逼出毒素的傾向。
    “你。。。”迅速看向默。。。難道是他？。。。
    “丫頭，你現在可知道？”
    迷茫的看著默緊張的樣子，我點了點頭。他微睜開的雙眼，像是在害怕。。。
    一手，輕輕的向默伸去，想探個究竟。。。。誰知默卻突然反抗，跳離我，向門口跑去！我飛速的竄到他的身邊，砰砰點住了他的穴位。無視他驚訝的麵孔，皺著眉頭把脈。
    顫抖的放開了手，我滿麵淚水，傾巢而出。。。
    高頭師傅走到我身邊，拍了拍肩，唉聲歎氣的說“唉，他如今，與廢人無異。”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乖孫女，怎麼樣了？”幹爺爺好奇的湊了過來，問道。
    “為。。。什麼？”默身體裏的內力所剩無幾，相比床上的表哥，他的生命更加虛弱。。。曾經數一數二的高手，如今就連一個農夫都能將其致命。。。我哀傷的垂下了頭不解的問。
    “。。。”默隻是閉上了雙眼，沒有出聲。。。
    “他有很好的底子，但是內力全失，可惜可惜。”瘋子師傅站在門外，惋惜的搖了搖頭。
    我更加愧疚。。。忙抓住他的衣領，不解的問“你到底是為什麼？！說啊，明明可以對我如此狠心，那為什麼還要用你生命來救回我表哥，為什麼還說在等我！為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吼到最後。。。幾乎是沒有了力氣。無法理解。。。我根本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我。。。隻是。。。隻是想保護好你唯一的囑咐。。。”紅著眼，默看著我說。
    囑咐？我什麼時候囑咐過他保護我表哥？低頭思索起來。。。我好像是囑咐過紅兒。。。。
    驚訝的抬頭看向默“你偷聽我和紅兒說話？”
    “。。。”默一頓，又再次低下了眼眸。
    他一直跟著我？還是一直監視我？我對紅兒說的話，他都聽到了？所以他才保護我的表哥？
    眼裏積滿了淚，無限憐憫的看向默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般無措。溫柔的將手覆上他的臉，來回撫摸，感覺到他的微微顫抖，我的淚掉了下來。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我也未必會原諒你。”輕聲的訴說。
    “我沒有奢望過你能原諒。。。”抬起眼，一字一頓的說。
    “那你這樣做又是何必？”
    “我隻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補償。。。”
    嗬。。。。力所能及？。。。我笑了，對一個殺手而言，武功就是他命。如今他沒有了功力，拿什麼活下去？他不是愛著風後嗎？如今的他還怎樣待在她的身邊？這樣的力所能及。。。。讓我覺得太重了。。。
    “容後在敘舊吧，我們還是先行離開此地為妙。”瘋子師傅適時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啊，乖孫女，此地不宜久留。”說完走向床邊，將表哥抱起。
    “恩。”點了點頭，我也不想再待在這裏。
    走到門邊的腳一頓，看了看還被我定住的默，我該帶他走嗎？默也同時複雜的看著我，似乎想挽留，似乎又害怕。。。而我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帶他在身邊。。。。
    瘋子師傅彎腰將其扛起，挑了挑眉看向我，我不解的望去。
    “老夫喜歡他的體格，想認他做徒弟。”說完，酷酷的先我一步出了門去。
    “哈哈，這個瘋子，還挺有人情味的。乖孫女，你就放心吧！”拍了拍我的肩，幹爺爺抱著表哥跟著也離開了。
    望著他們與高頭師傅積聚，高頭師傅毒舌的抱怨我們用了這麼長時間，當無意外的瞄了瞄默之後，再無多話。
    我扶著眼睛咧著嘴，無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