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君心千年淚 第7章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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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大街上。
我帶著水墨丹青,已經在大街上逛了一個時辰了。
她們兩個是幾年來第一次在紫禁城外逛街,很興奮。丹青嘰嘰喳喳的說的眉飛色舞,饒是少年老成
的水墨,眉眼間也是激動不已。
想著剛剛她倆呆呆的凝視著那巍峨的皇宮,高高的紅牆,緊閉的宮門,她倆竟然泫然欲泣。我本來
還想笑她倆幾句來著,可是一想那禁衛森嚴的大門,那櫛比鱗次的屋脊,那望不到底的深宮
大院……把她們兩個牢牢的,深深的束縛,我卻笑不出來了。皇宮,那是一個禁地,那是一個
華美神聖的牢籠。
到了天橋,才知道北京的熱鬧。
街道上,市廛櫛比,店鋪鱗次,百藝雜耍俱全。
地攤上,擺著各種各佯的古玩、磁器、字畫。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叫賣的,雜耍的,聲音此起彼伏,看得我和水墨丹青目不暇接。
不虛此行呐!雖然二十一世紀沒能去北京旅遊,但在電視上看到的北京那寬闊的馬路,錯綜
的立交橋跟這清朝的京城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象啊!
我效仿小說中女主最常用的打扮--女扮男裝(衣服是驢臉男的)。水墨死活不肯穿男
人的衣服,丹青倒是很爽快,乖乖換上了,還問我要不要配把折扇。我一聽,馬上把她狠狠的
誇獎了一頓,這丫頭太善解人意,體貼入微,觀察細致了!
現在的情形就是,我扮作風流倜儻的小少爺,帶著漂亮小丫頭和俊秀小書童在大街上閑逛。
不過水墨和丹青可不這樣想。
“公,爺,您能不能不要亂拋媚眼?這樣實在太。。。。。。”水墨漲紅著臉把頭快低到地裏去了,“
這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我給了羞紅著臉偷瞟我的賣剪紙的姑娘一個飛吻,毫不吃驚的看著她華麗麗的
暈倒。沒想到扮成男裝的我還挺有人氣的啊!!!嗬嗬。
“有傷風化。。。。。。”水墨咬牙切齒。
“女人給女人飛吻,拋個媚眼,還有傷風化了?我們姐妹是在交流感情啊。”我毫不在意的說著,
大咧咧的倚著她的肩,理所應該的將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的身上。唉,並非我小心眼故意整她,實在
是我的腳疼得快要斷了。今兒早上我死乞白賴的想從笑麵虎那裏借衣服,可那個該死的家夥死活不肯借。不肯借也就罷了,他還該死的慫恿驢臉男把衣服借我,最要命的還是那天
我熊驢臉男“孝服”的那身白緞袍子!!!看著驢臉男越發陰沉,咬牙切齒的臉,再看看笑麵虎偷笑個不停,小人得誌的欠揍的樣子,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要借可以,就這件。愛要不要。”驢臉男冷冷的說。
“公主。。。。。。”水墨看著我抽搐著的臉忐忑不安的喚了我一聲。
我竭力按捺下心頭想要鋪上去咬死他倆的衝動:“如果我命令你們弄來兩套男裝呢?”
“抱歉,我們倆是奉旨來九天閣保護公主的,是九天閣的侍衛,不是公主的丫頭。”驢臉男一本正經的,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說。
“你們以為整個皇宮裏就你們兩個是男人?”我憤憤道。
“公主侮辱我們也就罷了,可是公主怎麼能說皇上和眾位阿哥不是男人呢?”笑麵虎義憤填膺。
“我什麼時候說皇阿瑪和阿哥們不是男人了?你休要胡說!!!”我被氣得頭腦發昏。
“公主。臣一直以為您是敢說感承認的人,沒想到。。。。。。”笑麵虎搖頭歎息。
“你剛剛說了“你們以為整個皇宮裏就你們兩個是男人”。”驢臉男麵無表情的說。
“對。我說了,怎麼了?”
“是人就知道,皇宮裏不止我們兩個是男人。”
“嗯。怎麼了?”
“公主的那句“你們以為整個皇宮裏就你們兩個是男人”很明顯是疑問句。這也就是說,公主對宮裏不止我們兩個是男人這一事實產生了深刻的懷疑。所以,也就是說,公主對
皇上和眾位阿哥大不敬,心存侮辱。”驢臉男不緊不慢的一字一句說,“臣雖不才,但對皇上和眾位阿哥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容許公主如此公然侮辱。”
“。。。。。。”我目瞪口呆。這家夥也太能瞎掰了!
“看來公主已經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了。很好,這說明公主的良知尚未泯滅。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說的正是公主。”笑麵虎賊賊的說,“隻要公主檢討一下,或者向天行道歉
。公主選一種吧。”
“公主。。。。。。要不咱不出去了吧?”水墨看著我滿臉陰晴不定,猶豫著問。
“對啊對啊!”丹青附和道。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好女子能屈能伸,怕什麼?”我死死瞪著驢臉男,“嘿嘿,世界上最最俊秀帥氣的天行哥哥,小的知道錯嘍!小的幾天前一不小心就說錯話了,
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的計較嘍!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你就看在天賜年幼無知,活潑可愛,又知錯能改的份上原諒人家嘍!雖然你有點瘦,但你渾身有肌肉;雖然你有點黑
,但你滿臉放光輝!你擁有著梅花一樣的高貴,冰川一樣的氣質,與眾不同的內涵,無人能及的俊酷。”我看著笑麵虎似笑非笑的臉,心頭一顫。怎麼他好像洞悉了我的想法似的
?我搖搖頭,滿臉燦爛的看向驢臉男那張驢臉,“所以小的以後就叫你“梅川內酷”吧!”
“撲哧!”眾人低頭暗笑。丹青跟抽風似的,抖得跟風中的落葉似的。
我甜笑著看著笑麵虎和驢臉男:“好了,我道過歉了。你們說話要算數。”
“。。。。。。”驢臉男眼睛能冒出火來。
“得,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笑麵虎無奈地說,滿臉寵溺。
“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我叉腰拽拽的說。
“這麼說你吃屎?”驢臉男冷哼道,“衣服可以借你,就這件。你愛要不要。”
“你!!!”
眼看著我就要撲過去咬死驢臉男,眾人連忙將我架離現場。
想到這裏我不禁回頭狠狠瞪了那兩個混蛋一眼。
白雲飛和程天行遠遠的跟在三個女人後麵。
“這還有完沒完了?逛了大半天,買的東西都快搬不動了,竟然還不回去!”程天行嘟囔道。
“這喜歡逛街,喜歡買東西啊,是女人的天性。”白雲飛悠悠道。
“我們是大內侍衛,還是一等一的好手!”程天行低吼。
“你小點聲。你生怕別人聽不見啊?”白雲飛盯著前麵不遠處的那個身影嘴角忍不住上翹,“你看那丫頭,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程天行看都不看,“我可沒那心情。我現在看見那個丫頭心裏就來氣。”
“注意你的形象,形象。”白雲飛白他一眼,“虧得大家私下裏都說你俊酷,我看你就是一個話簍子。想我白雲飛一生識人無數,也有走眼的地方呐!”
程天行馬上閉上嘴。
白雲飛看著前麵不遠處走得越來越吃力的身影,笑意禁不住蔓延開來。應該是腳疼了吧?這也難怪。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和天行肯借衣服給自己,結果自己個子太矮撐不起來。
而自己借給她的那雙革靴(清朝男子出門多穿革靴,其形狀類似靰鞡,但其靴腰高,冬季內襯有氈襪,輕便保溫,俗稱為“蹚突馬),她也穿著太大,都蓋住膝蓋上方一大截。
她足足鬱悶了兩刻鍾的時間,本來他以為她會放棄,結果她忽地興奮跳起來衝進屋裏捧出一匹錦緞,細細的剪了替在革靴裏。再穿上一試,個子果然高了很多。就是,有些
搖搖晃晃站不穩當。而且,必須拱起腳撐著鞋子才能往前走一步。也就是說,走一步就要拱起一次腳,撐起一次鞋。從他們出宮已經逛了好遠的路,至少有三四裏了,也就是說
那丫頭至少拱腳幾千次了。是鐵打的也該酸了。。。。。。
白雲飛看著歪在水墨身上的那身倩影,心情突然好的不得了。
這小丫頭挺有意思。
程天行在一旁忍不住一陣哆嗦,這小子每一次笑都不會有什麼好事。莫非他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嗯嗯嗯,一定是這樣!看樣子有人要倒黴了。。。。。。
“啊~~~~無聊~~~~~”我發出了第N次哀號,像配合我似的,丹青居然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伸手摸摸丹青的笑臉,“丹青,你也覺得無聊對不對?‘
"我,我是想,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出來玩。"丹青紅了眼圈。
“。。。。。。”我翻了個白眼,“我是問你,不覺得現在有些不太對勁兒嗎?”
“沒有啊!”水墨和丹青麵麵相覷。
“是調戲!調戲!當街調戲!”我實在受不了她倆的反應遲鈍,忍不住怒吼道。
刹那間,整條街,靜靜地,像看流氓似的看著我。
我無語了。。。。。。都是給那兩個笨丫頭給害的。
白雲飛和程天行已經進入了僵化狀態。
縱使我的臉皮自認為刀槍不入,這時候被這麼多的人怪異的看著指指點點也有些吃不消了。我以扇遮麵,完了,丟死人了~~~~丟到三百年前來了。
我神勇無比的拽著水墨丹青趕快撤退進了一家茶樓。
“小二!”我喊道。
一個店小二跑了上來,悄悄打量了我們幾眼,隨即眉開眼笑,“三位,要喝什麼茶?”
“鐵觀音。要夏茶。”我想也沒想說到。
“這位爺,您可難為小的了,這夏茶鐵觀音還沒到小店呢。要不您換樣?”這氣月鐵觀音的毛尖剛采完上貢,他們小店哪裏有?有的話也要晚些日子。
旁邊桌子的兩位已不著痕跡地觀察我們一眼。
“那就來壺西湖龍井吧。要明前茶。”我想了想說,結果我清楚的聽到旁邊桌子的白衣男士悶笑出聲了。小二又愣了,今兒莫不是碰上砸場子的了?
“爺,西湖龍井,居名茶之冠。而那明前茶,炒一斤需七八萬芽頭,屬龍井茶之極品。”水墨紅著臉小聲說,“這種小茶樓,是斷然沒有的。”
“什麼都沒有還開什麼茶樓?”我嘴裏小聲都囊著。
“就整著你們茶樓最好的茶給來一壺吧。”水墨笑道。
小二一愣,連忙清咳一聲,臉上帶著意思可疑的紅暈問道:“三位不要別的了?”
“不要了,茶就可以了。”水墨笑道,“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您三位稍等,茶馬上來。”小二飛奔著下樓了。”
“座畔花香留客飲,壺中茶浪擬鬆濤。”我搖著扇子酸酸的吟道。
“雪芽芳香孝勻生,不亞龍井碧螺春。我最喜歡喝毛尖。”丹青吐吐舌頭。
“溪邊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從古栽。我愛武夷岩茶。”水墨笑道。
“詩寫梅花月,茶煎穀雨春。杭州龍井也不錯。”我毫不示弱的接了一句。
“禪榻常閑,看嫋嫋茶煙隨落花風去;遠帆無數,坐盈盈酒水從罨畫溪來。”水墨也起了鬥勝之心。
“有意思。”我讚道,“秀萃名潮,遊目瀕來過溪處;腴含古井,怡情正及采茶時。”
“剪取吳淞半江水,且盡盧仝七碗茶。”丹青也不示弱。
“入座煮龍團,去天尺五;造樓舒鳳彩,拔俗千尋。”隨後趕來的白雲飛倚著窗欞笑道,“海上掃狂鯨,金甌無缺;樓頭煮團鳳,玉液流香。”
“小住為佳,且吃了李家茶去;回歸可緩,試歌陌上花來。”我指著樓外懸掛的“李家茶樓”旗子笑眯眯的道。
“莫惜更長濁短,一簾疏月茗濃。”水墨想也不想的說。
“茶亦醉人何必酒,書能香我無須花。”丹青道。
“最宜茶夢同圓,海上壺天容小隱;休得酒家借問,座中春色亦常留。”白雲飛悠然而笑。
“買絲客去休澆酒;糊餅人來且吃茶。”鄰桌剛剛笑我的一白衣男子道,“幾位說的熱鬧,在下忍不住想湊份熱鬧。如有唐突,還請包涵。”
“這肯定是要包涵了。”丹青白他一眼,“你打擾我,爺思考問題。”
“撲哧!”我和水墨笑出聲。
“無妨無妨。歡迎得很。”我笑道。
水墨本來也想說些什麼,卻見小二端了茶上來,分別斟好茶,然後說了句:“三位請慢用。”轉身又跑了,因為旁邊來了幾位看起來財大氣粗的主兒。
“來為利,去為名,百年歲月無多,到此且留片刻;西有湖,東有畈,八裏程途尚遠,勸君更盡一杯。”白雲飛對白衣男子抱拳,“歡迎之至。”
“雀舌未經三月雨,龍芽新占一枝春。”水墨張口就來。
“鹿鳴飲宴,迎我佳客;閣下請坐,喝杯清茶。”丹青思索片刻,漸顯吃力。
“隨手烹茗化白鶴,緣地垂柳釣青錢。”白衣男子笑道。
“小天地,大場合,讓我一席;論英雄,說古今,喝它幾杯。”白雲飛風淡雲清。
“茶苑大開,撫景歌一泓春水;魁星高照,臨風詠十代名都。”白衣男子道。
“陸羽泉中水,禦史山上茶。”白雲飛道。
“西天紫竹千年翠,南海蓮花九品香。”我怒道,“你們都不理我們!”
“紫霧弄蓮影,白雲繞茶香。”白雲飛睨我一眼。
“若教陸羽持公論,應是人間第一茶。”水墨笑道。
“香生玉茗春三月,光照臨川筆一枝。”白衣男子愧疚一笑。
“清泉烹雀舌,活水煮龍團。”丹青道。
“寶鼎茶閑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我見座中有幾個女子偷偷瞧我(更多的是瞧白衣男子和笑麵虎。但也有人瞧我不是?所以我還是可以得意的,嘿嘿),搖著扇子越發
賣弄起來,“寧可一日無糧,不可一日無茶。
淡中有味茶偏好,清茗一杯情更真。
陸羽搖頭去,盧仝拍手來。
四大皆空,坐片時何分爾我;兩頭是路,吃一盅各分東西。
來不請,去不辭,無束無拘方便地;
飯自吃,茶自酌,說長說短自由天。
四海鹹來不速客,一堂相聚知音人。
春共山中采,香宜竹裏煎。
掃雪應憑陶學士,辨泉猶待陸仙人。
茶香飄四海,友誼播九州。
茶敬客來茶當酒,雲山雲去雲作車。
忙什麼?喝我這雀舌茶,百文一碗;走哪裏?聽他擺龍門陣,再飲三盅。
客至心常熱,人走茶不涼。
瑞草抽芽分雀舌,名花采蕊結龍團。
揚子江中水,蒙山頂上茶。
陸羽閑說常品茗,元龍豪氣快登樓。
茶香高山雲霧質,水甜幽泉霜雪魂。
雀舌未經三月雨,龍芽已點上時春。
幽借山頭雲霧質,香分岩麵蕙蘭魂。
酒醉英雄漢,茶引博士文。
喝口清茶方解渴,吃些糕點又充饑。
嘻嘻哈哈喝茶,嘰嘰咕咕談心。
心隨流水去,身與白雲閑。
難怪西山春茶好,隻緣多情采茶人。
綠叢遍山野,戶戶有茶香。
坐觀樓百尺,三麵種新茶。
小徑山茶綠,疏離木槿紅。
樵歌已向平橋度,好理藤床焙早茶。
賣茶客渡回風嶺,驅犢人耕活水田。
羹香懷帝德,茶色慮民災。
水流清影通茶灶,風遞幽香入酒筵。
瓦罐煎茶燒樹葉,石泉流水洗椰瓢。
高山出名茶,名茶在中華。
洞庭碧螺春,茶香百裏醉。
洞庭帝了春長恨,二千年來草更香。
六安精品藥效高,消食解毒去疲勞。
茶香味濃難比毛尖,西湖龍井茶中之美。
舊譜最稱蒙頂茶,霞芽雲腋勝醍醐。
琴裏知聞唯綠水,茶中幫舊是蒙山。
活火烹泉價增盧陸,春風啜茗譜品旗槍。
陸羽譜經盧仝解渴,武夷選品顧渚分香。
陽羨春茶杯杯好,蘭陵美酒盞盞香。”
眾人目瞪口呆。
我見唬住眾人,連隻會笑的笑麵虎也有些動容,心裏美的冒泡。
“這位小兄弟好文才。”白衣男子兩眼熠熠的看著我。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嘿嘿,嘿嘿。”我說的客氣,臉上卻沒有半分謙虛。
那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隨即笑得如春風化雨,“小兄弟很有趣。”
我笑答:“好說,好說。”
那白衣男子又是一愣。
我笑得越發開心。
茶要喝完了,水墨見小二過來了,道:“茶錢給你。”
小兒一臉媚笑,看得我們三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幾位的茶是那桌高爺請二位的。”看來姓高的還有點來頭,要不這小二怎麼一副我們撿到寶貝的神情?我往那邊看了一眼,一個長相還馬馬虎虎的中年人正露出自以為玉樹
臨風,風流倜儻的笑容看著我們,靠,以為自己是情聖啊?
我冷下臉:“這茶多少錢?。怕我們付不起麼?”心中卻興奮的要命!我期待已久的片段終於要上演了麼?
“客官?”小二滿臉驚訝。
“多少錢?”水墨皺著眉重複道,臉陰得能擠出水來,丹青本來想說話,看了看我和水墨決定聰明的裝啞巴。
“十五兩銀子。”小二說道。
水墨伸手到小荷包裏拿了十五兩銀子,“啪”的一聲扔在桌上,“茶錢我們自己付了,剩下的當賞你的了。”然後衝我嫣然一笑,“爺,出來這麼久,咱也該回去了。”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輕巧地站了起來,向樓梯口走去。沒想到,那群人中一個年輕男子搖著扇子擋在了前頭。
“麻煩讓讓。”丹青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那男子仿若沒看見,隻是看著水墨,露出可以媲美環球小姐的七顆牙齒,說到:“小姐這就走了?高爺可是誠心想請小姐喝茶啊!”
“這位公子叫錯了,您不該叫內人夫人。再說也不如自己家裏的好。”意思是:你那小小的十幾兩銀子的茶水實在不夠瞧,我們看不上。你就哪風涼哪涼快去吧。
水墨則瞪大眼睛看著我,這就把她編排成夫人了?還嫁給了個女人!說的她跟斷袖似的。
“敢問夫人府上是?”那男子不理我,不放棄。
“我們府上在哪裏難道公子還要去拜訪嗎?恐怕我沒那樣的好脾氣招待你。”我正色說道,“識相的還是滾遠些。”
“你這是嚇唬誰呢?”那中年高爺終於跳了出來,滿臉不高興,越發皺著臉跟沙皮似的。
我冷冷的看著他。
“高某的麵子夫人真的不給嗎?”高沙皮拽拽的問。
“給,你要得起嗎?”丹青忽然說到,眼神就那麼涼涼地飄了過去。要知道她平時在宮裏就喜歡學那些阿哥娘娘瞪人,久而久之,還真有那麼幾分架勢,很少有人敢跟她對瞪
太長時間的,可見眼神之淩厲。這不高老頭已經撐不下去了,但是仍勉強說到:“夫人若給麵子高某自然要接。”
丹青冷冷地說:“你敢要還要看我家夫人心情呢,你這種人也不撒泡尿照照,配嗎?”
立時,三個男人圍在了我們身後,高老頭陰森地說到:“夫人既如此不賞臉,高某得罪了。”
“這年頭老天爺不長眼啊,兒子當街欺負親爹親娘,竟然雷不劈,電不打。”我淡淡的笑道。
話音未落,笑麵虎和驢臉男已經站在高沙皮身後。
“等等等等。”我見他倆要揍人,連忙叫住他們,“我有句話還要問他們。”
驢臉男咬牙道:“你白癡啊?問什麼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看不見啊?”他連連躲避著那群小沙皮攻擊。
“我就是想問問他,他為什麼不調戲我呢?”我滿臉挫敗。
驢臉男和笑麵虎聞言差點摔個大跟頭,身上立即中招了,被人揍了幾拳。
“你,滾遠點!!!”驢臉男抓狂了。
“不會打架早說嘛!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利害。”我低聲嘟囔道,然後大聲對著小二喊道:“再來一壺茶,看完了再走。啊,把茶錢和損壞的賠錢全記在姓高的賬上!”我看了一言
鄰桌的滿臉高深莫測的白衣公子一眼,“他的茶錢也記在姓高的賬上。”
白衣公子笑道:“多謝了。”
我豪爽的擺擺手。
喝完了一壺茶,架還沒打完,我打了個飽嗝,水喝太多了。
“我餓。”我委屈的對水墨拍著肚子,“夫人。。。。。。”+
水墨好笑的嗔我一眼然後對著已經呆掉的店小二說道:“你們店裏有什麼吃的拿上來些?”
店小二飛奔著去了,不一會端上來一盤點心。
我看了又看,終於捏起一塊吃了一口,皺了皺眉毛:“硬的能砸死一頭牛了!”放下不吃了,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看打架。直到最後笑麵虎和驢臉男拍了拍手,掃了一眼
地上的幾隻沙皮,我才興奮地站了起來,“你們打贏了?好厲害啊!回去教我吧?”
“就你?百年難得一見的。。。。。。”我興奮的心頭小鹿亂撞。
“庸才。”笑麵虎不急不慢的說。
“你!”我氣結。
剛才小二端上來的糕點是極好的,尋常府裏的小姐也吃不到,她卻說硬的能砸死一頭牛。還有,剛才那女扮男裝的小姑娘,眼神淩厲必不是小戶出身。還有那兩個身手
不凡的男子。。。。。。白衣男子在京城
中見多了閨門小姐,連郡王府、貝勒府的格格他都見過,雖然那些女子也都是尊貴異常,可是比起眼前女子天生的尊貴卻是沒法比。隻怕她來曆不簡單!
白衣男子看著和自己揮手告辭的女子一眼,嚴重精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