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綿綿無絕期 餘淼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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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你又睡著了嗎?”那個熟悉的聲音又一次的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皺了皺眉頭,我記得這個聲音是那個和我長的一樣的人的,可是他到底是誰?四周果然還是一片的迷茫,我知道這一次我一定又是在夢裏,為什麼這個夢總是在我的睡眠裏周而複始,是為了提醒我我忘記過什麼還是其他的原因。
“也許我是睡了吧,我似乎隻有睡著的時候才能夠看到你聽到你。”我肯定的回答了另一個九尾的問題,在我的話剛說完之後,他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望著我,充滿了依戀,“你到底是誰?”我伸出手去撫摩著他的臉龐,和我冰涼的肌膚不同,我觸摸之處,是一片暖暖的溫,那一股一股的暖流順著我的手指尖,一點一點的湧向了我的心髒深處。
“其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但也不是一體。”他和我一樣深出了手,指間的溫暖透過我冰涼的肌膚,一點一滴的融入到我的身體之內,我看到他就那麼慢慢的靠近我,然後和我融為了一體,“當你記起我的時候,我們就是一體的了,當你沒有記起我的時候,你就隻是侵占了我身體的一抹靈魂。”
“九尾。”我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肩膀,卻隻感覺到了一股又一股的寒冷穿透了自己的肌膚。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懷抱中的猙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的懷抱中,空蕩的隻留下了空氣的痕跡,老槐樹的樹葉在我的耳邊沙沙做響。我眯著眼睛伸了個懶腰,一陣微微的風吹過,仿佛在和我問侯般從我的發絲穿越而出,這感覺,有多久沒有回憶了?
“哥哥,醒了麼?”猙的聲音從樹下傳來,我透過樹枝探出腦袋,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恩,醒了,怎麼?你什麼時候離開懷抱的,我居然都沒有察覺到。”
“嘿嘿。”猙張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一躍就跳到了我的麵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然後把胸前抱著的野果遞給了我,“哥哥,快吃,餓了吧。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一點都未察覺,就知道你一定是累的,好在是老槐樹裏,所以我不擔心你,就提前出去摘了點野果,等著你醒來填填肚子啊。”
“你啊。”我寵溺的摸了摸猙的腦袋,拿過一個他遞過來的果子,張口吃了起來,一股甜甜的味道在我的口腔之中蔓延開來,我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猙,他的眉眼與我長的不知道何時起,居然不是那麼的相似了。那一對飛魅的眼睛,隻一個輕輕的對視,就仿佛要將人的魂魄給奪過去一般的絢彩奪目。我笑的無限嫵媚的望著眼前的孩子,騰出的一隻手不知怎麼的就那麼輕輕的撫摩上了猙的臉龐,我看到他的臉迅速的紅透半邊天,一雙媚眼如絲的望著我,眼睛裏蕩漾著無限的情懷。
“猙。為什麼我從來沒發現你是如此的美麗?”我輕笑的扔掉了手中被咬吃掉了一半的野果,輕輕的溫柔的將猙壓在了身下,一隻手從他的腰腹順著那光滑的肌膚一路爬升,我看到猙咬緊了牙齒的望著我,眼睛裏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我聽到猙的聲音從沉重到喘息,最後到呻吟,一點一點的印入我的靈魂,久久的不肯散去。
“哥哥……哥……”猙的聲音越來越小,隨著我一點一滴的侵入,顯得更加的無力卻充滿著誘惑。“哥哥,猙,猙永遠都是哥哥的。”我聽到猙在我的懷抱中,一點一滴的許下了自己愛的諾言,我笑了,俯上他的耳際,“哥哥知道,猙永永遠遠都隻屬於哥哥一個人。”
“哥哥,真壞。”雲雨過後的猙,紅著臉望著我,衣服卻隻是半遮半露的搭在他的身上,無限美好的身材在我的麵前一覽無疑。我笑笑,探過身抱過猙溫暖的身體,“有你真好,我們回去吧。”想想,繼續現在不確定自己應該去做什麼去麵對什麼,卻至少也應該回去看看其他的孩子,然後去尋找那三個孩子們的下落吧。
“恩。”猙點點頭,穿過衣服,然後望著我,一把將還在思索著問題的我抱在了懷裏,跳下了樹去。“槐樹爺爺,您沒偷看吧剛才。”抬頭,猙眯了眯眼睛望著老槐樹,他現在才想起來我們剛才一直是在老槐樹的身上麼?這孩子。
“嗬嗬,孩子,我什麼都沒看到呢。”老槐樹樂嗬嗬的笑著,然後望著我,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我的身體,望向了無限遠的地方,“孩子,什麼事情都不要太勉強,知道了嗎?”我點點頭,不發一言的依偎在猙的懷抱裏,我想是我越發的懶惰起來了吧,連最基本的走路都不願意去做了,這樣子依偎在猙的懷抱裏,吸取著他身體的溫暖,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者說不知道猙抱著我飛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修煉的山洞已經真實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對上了猙無限異彩的眼瞳,“我又睡著了麼?”
“是的,哥哥。你又睡著了,你怎麼了?”覺察到我的不對勁,猙抱著我的手臂輕輕的收緊了些,簡單的忽略掉了他關切的目光,我走下地,一步一步的走入了這個黑暗而潮濕的洞穴之中,為什麼今天我的感覺這裏是如此的黑暗?那光線一點一點的薄弱,為何沒有了往日裏的光亮?我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陽,依然是那麼的刺眼,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如此想著,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搖晃了幾下,直直的攤坐在了地上。
“哥哥。”猙從後麵迅速的跑到身邊扶住了我,他焦急的聲音呼喚著我,我卻隻是睜開眼睛笑了笑,我用我的表情輕鬆的告訴著他,我沒事。猙卻不放心的仔細的將我的身體檢查了一遍,然後一把抱起我,走進了洞穴內。
“主子。”“狐狸。”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發出,相同的卻是聲音裏透露出來的關心。我抬眼,許是剛才猙的聲音太大,所以才會驚動到在洞穴內休息的餘淼和和尚兩人吧。他們同樣迅速的跑到了我的麵前,詫異的看著猙,然後望向了我,“怎麼回事?”
“剛才哥哥暈倒了!”猙很無奈的告訴了餘淼和和尚,然後抱著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洞穴內的天然房屋裏,將我放在了床塌之上,“哥哥,你好好的休息會,可好?”猙乞求的眼光看著我,我忍不住的點了點頭,然後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讓我來看下。”餘淼的聲音溫柔的傳來,我感覺到猙的氣息一下子離開了我的四周,睜眼,對上的卻是餘淼那精致麵容上溫柔的微笑。他安靜的望了我一會,然後用指間壓住了我的脈搏,皺著眉頭的望著我,嘿,我才發現這孩子的眼睛也是閃亮閃亮的。
“狐狸,你又在想什麼?”許是看到我發亮的眼睛,和尚皺著眉頭的揉著自己的腦袋,“你就安心的讓餘淼給你把脈好不好?”和尚講到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認真的望著餘淼,“你不是傀儡師麼?怎麼會把脈?”
“我精通醫術!”餘淼眼都不曾抬起的淡淡回答道,那感覺,就像一彎溫柔的泉水小心的流淌而過。我好奇的望著眼前的孩子,溫柔的像水一般的孩子,看著他的唇不停的上下碰觸著,我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說出他內心真實的情感,“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雙雙病死了。我是被門主收留長大的,門主說,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我可以選擇我喜歡的東西去學習,但是我在學習自己喜愛東西之時,一定也要成為世界第一的傀儡師。”
“為什麼?”這一次好奇的,居然不是和尚,我抬眼,猙一隻站在床邊聽著餘淼說著他的故事,一直看著餘淼給我把脈,一直一直的站在一邊,緊張的等待著為我號脈完畢的結果。再抬眼看一眼和尚,居然和猙一樣的站在那裏,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餘淼,觀察的餘淼的每一個動作,聽著餘淼說的每一句話。這群孩子,我不由的輕輕的搖了搖頭,續而轉頭,繼續觀察著坐在我麵前為我號脈的餘淼。還真看不出來,這溫柔的孩子還會給人號脈,從他的故事,我聽的出,他的經曆一定也很辛苦。
“門主說,我隻有成為了世界第一傀儡師,才能為遇到我的主子做事情。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懂了。”餘淼收起手,仔細的看著我,溫柔的笑著,那笑容裏,溫柔的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我的主人不是泛泛之輩,做為跟隨者的我,又怎麼能夠懦弱無用呢!”
“我覺得……”和尚望了一眼猙,然後望了一眼我,將手拍到了我的肩膀之上,“我沒話可說。”
“好了。不說這些,哥哥到底為什麼而暈厥?”猙的注意力依然在我的身體之上,可是我知道,猙在聽到餘淼說出他故事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詫異。想想也是,有過苦難的孩子都跑到我身邊來了,真奇怪,是注定的麼?想到此,我摸了摸自己的心髒部位,那裏仿佛有什麼跳動了一下,又仿佛什麼都不曾有過。
“主子,一直都沒有心跳?”餘淼皺著眉頭望著我,他的表情裏透露著驚訝,“或者說,主子的心跳,一直都非常非常的微弱,微弱到可以讓我們忽略的地步?”
“恩。我們都習慣了!”和尚點了點頭,表示餘淼說的很正確。聽到和尚如此說的餘淼卻直直的望著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和尚和猙見餘淼如此的樣子,無奈的對望了一眼,然後望著我,等待著餘淼的答案。
我牽過餘淼的手,他的手是如此的光滑而溫暖,我笑著望著他,然後看到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良久,他才轉頭望想了猙和和尚兩人,露出了他的招牌溫柔笑容,“公子沒什麼大礙,隻是累了,多多休息就好了。”猙和和尚一聽餘淼如此說,大大的鬆了口氣,然後望著我,笑的無限燦爛,“好好休息,我們出去不打擾你了。”說完,猙和和尚就一起走了出去。我聽到猙和和尚一邊走一邊商量著,“唉,和尚,你說哥哥身體虛弱應該弄什麼給他補補麼?”
“恩,雞?人類都是吃雞的,狐狸也是愛吃雞的,如何?”
“可是……那隻是用來填飽肚子的東西啊,你們人類那麼複雜的思緒,還要把雞殺了然後怎麼做怎麼做的,對於我們來說怎麼可能嗎?”
“那,補妖吧。以妖練妖應該會讓狐狸他恢複的更快一些吧。”
“好象是有些道理,那我們還不快點去,多多抓點回來給哥哥補補妖氣。”
“你還覺得狐狸他不夠妖啊,還要讓他多補妖氣?”我可以感覺到和尚一個白眼衛生球丟給了猙。
“死和尚,不是你說要以妖練妖的麼,現在又說我的想法和行為不對,你什麼意思啊你!你這個死和尚,臭和尚,老不死的人妖和尚。”
我隻感覺一滴汗順著我的脖子一路滑落,看來耳朵太靈敏也不是什麼好事呢。抬頭,餘淼還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隻是他溫柔的笑容已經沒有掛在臉上了,四周一片的安靜,我低頭,他的手還在我的手心之中,溫暖著我的冰涼。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餘淼望著我,眼神裏充滿了無奈,那無奈落於我的心頭,居然有著一絲絲的疼痛感在迅速蔓延。我伸出手撫摩過他皺起的眉頭,“乖孩子,不需要皺著眉頭,我隻是還沒有去尋找那獨特的解藥而已。”
“那麼,你知道?”餘淼牽過我撫摩著他眉頭的手,小心翼翼的揉搓著,那神情和動作,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害到我,“我帶你去門主那裏吧。我相信門主有幫助你的方法。”
“不是門主命令你帶我去的嗎?”我微笑著看著餘淼,這孩子,將內心隱藏的那麼久,不會難受麼?
“曾經是。但是我不願意。”餘淼淡淡然的看著我,將我的手心貼到了他的臉龐之上,“曾經我是受命於門主,他的命令我一律都會去達成。但當我有了新的主人,我就不在跟隨門主左右,所以他的命令,我也可以將其拋之腦後。”
“那你帶我去吧。反正,早晚都應該是會見到的,是麼?”我摸了摸餘淼這孩子的絲發,我發現我也是打心眼裏喜歡著這孩子,安靜溫柔,總是那麼靜靜的在一旁圍繞著你,不打擾,不聒噪,這孩子,太過於安靜,就如同那表麵寧靜的湖水,總有一天,也是會洶湧澎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