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終於停了。
    天地間，萬物都被覆蓋上了厚厚的白色，似乎一切都變成了靜止的，寧靜，莊重。
    江心。一葉小舟以極緩慢的速度在江麵漂流著。
    沒有船夫撐杆，船頭隻有兩個男子相擁而坐。
    其中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像個精靈般漂亮，奇異的是，他竟有一頭銀色的長發；他的笑容溫暖而恬靜，依偎在身旁那個看起來氣質不凡的俊美男人身上；兩個人不知在聊些什麼，時不時地點點頭，或者搖搖頭。隻有笑容，卻始終是沒變的。
    帶著幸福的味道。
    偶爾有路過的老樵夫路過，遠遠地看見他們，也是善意地一笑，低低地自語：“感情這麼好的兩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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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在穀雨齋已經呆了大半個時辰。
    他已經很久不來這裏。整個皇宮卻又隻有他才能來這裏。
    他負手站立，在有些昏暗的燭光下看著牆壁上的水墨畫；突然，他出聲輕道：“你回來了。”
    一回頭，果然是一身黑色長袍的棄鴛。披散著的發絲有些淩亂，蹙著眉，絲毫不掩飾他不滿的情緒：“你來這裏做什麼？”
    皇帝凝視著他，半晌才道：“你去哪裏了？”
    棄鴛冷笑了一下，“怎麼，我去了哪裏要向你彙報麼？皇帝陛下？”
    “棄鴛…不要任性。”
    聽見皇帝用這樣歎息般的語調叫他不要任性，棄鴛臉上帶著嘲弄意味的冷笑突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帶著憤怒的表情和陡然拔高的音調：“你來這裏就是要教訓我的嗎？如果你想擺你皇帝的威儀皇帝的架子，就回你的朝堂回你的寢宮好好擺去！裝模作樣地站在我麵前做什麼？叫我不要任性？我任不任性你又能奈我何？”
    還嫌怒氣發泄的不夠似的，他一拂袖掃落了身旁矮幾上擺放著的瓷器花瓶。
    花瓶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尖銳突兀得，讓人心中發寒。
    皇帝的目光落在那些碎片上。這些有些繁複而清新的花紋的瓷器，棄鴛曾經很喜歡，皇帝總是一件件精心挑選再親自擺放在著穀雨齋內。
    如今，卻碎了。
    皇帝沒說話，走過去蹲下身去拾揀那些碎片。
    棄鴛卻歇斯底裏般地去搶那些碎片：“走開！不許你碰我的東西！”皇帝一驚，碎片很是鋒利，雖然已經立即放手沒有與他爭搶，碎片卻還是割破了棄鴛的手指。
    蒼白的手指上，殷紅的鮮血那麼刺眼，那麼豔麗。
    皇帝一把拉過棄鴛，聲音已不複以往的平靜：“你看看你…疼不疼？”說完不待棄鴛回答，便張口將那根染著鮮血的手指含進口中。
    被柔軟濕潤的口腔包裹著的感覺，讓棄鴛渾身一顫。他作勢要抽回手指，卻覺腰間一沉，整個人已被皇帝抱進了懷裏。
    皇帝緩緩鬆開了口，目光卻盯在了棄鴛的臉上，輕聲問：“還疼不疼？”
    棄鴛看著他，再次扯出了冷笑：“我可不是那麼嬌貴的人，這麼一點小傷，勞煩皇帝陛下擔心了。”
    “棄鴛…”
    “怎麼？要再次叫我不要任性？”棄鴛挑眉冷笑。對於皇帝的擁抱，也不再掙紮。
    這樣的表情，皇帝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十六年前和十六年後，他麵對著他，最常用的，便是這麼個表情。斜挑的眉，睥睨的眼，嘴角總是勾著三分笑，明明那笑容美麗的如同罌粟，卻偏偏讓你明明白白地看清他對你的嘲弄。
    帶著酸楚的疼痛感，就這麼突然間從本該麻木掉的心髒躥出來，充斥了整個胸腔。
    下一刻，在他自己還未有所察覺的時候，已經吻住了眼前那雙總是對他說著冷言冷語的唇。
    溫柔的、充滿憐惜的，廝磨。
    棄鴛微微一愣。
    他們已經很多年不曾這樣親密接觸過。
    曾今，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總是喜歡這樣吻他，一點都不像個帝王，卻像個多情而溫柔的情人，連一個吻，都是那麼傾盡全力，卻又小心翼翼。
    棄鴛看著他閉起的雙眼，睫毛覆蓋下的陰影，看著這個已過了而立之年卻依然年輕的男人，一時間差點忘了反應，心裏亂了。
    就在皇帝的手指，穿過棄鴛的外袍，撫上那光滑細膩的肌膚時，棄鴛終於懶洋洋地輕笑出聲：“姐夫，您這又是想對我做什麼啊？”
    皇帝的手指一僵，半晌也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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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咳咳。。。大家。。。好久不見哈~
    那個。。。首先咱道歉，自己都不好意思說有多少天米更新了。
    最近一直在忙，被老板壓榨，一整天都在上班，直到今天，才有時間碼字，我淚奔~
    昨天悠悠問我，“親愛的，你怎麼不更文了？”
    我。。。。我除了淚。。。我還能說啥？
    還好，今天更一章，好歹敢去跟悠悠說話了。
    陌陌今天看見我，說，蘇~我終於逮到你了。。。
    末了還安慰我不要著急，不要擔心，她會一直支持我的。
    嗚嗚。。還是感覺好對不起她。。。
    而且今天還看見有個沒見過的大大給偶拍了磚，感動ing。。。。
    啥也不說了，眼淚嘩嘩的。
    咱走了，再碼點字去。明天又全天班。
    我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