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1章結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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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喬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裏等著好朋友李惠明。
李惠明在28歲終於與相戀6年的男朋友結婚,被無與倫比的幸福衝昏了頭腦,才會請她來這種高檔的場所。這裏的咖啡。。。。。。子喬看了一下價目單,天哪!一杯咖啡可是她幾天的生活費了!
不過,著個咖啡廳實在是不錯。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優雅的環境,柔和的音樂,空氣中隱隱的香味。光坐在這裏便是一種享受了。
來這裏的人大都是有錢人吧!子喬環視四周。這裏的客人大都是衣著光鮮的都市男女。有的是幾人一起,似乎在商議公事,有的則像是情侶,互相凝視著對方,竊竊私語。就像是與她隔著一張桌子的那對男女,俊男靚女很是般配。女的一手枕著頭,一手輕輕的撥弄著她那頭漂亮時髦的大波浪卷發,眼睛,嘴角均帶者媚人的笑意。可男人似乎很不解風情,冷著一張臉低聲的說了些什麼。女的聽了他那句話,立馬刷白了一張臉。
這突如其來的戲劇性性轉變立即吸引了無聊的子喬的全部注意力。隻見女的"謔"的一聲站起,椅子倒翻在地上。她似乎處於極端的憤怒中,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隨即她端起身前的那杯咖啡以迅雷不及掩而的速度朝男人潑去,整杯咖啡便降臨在他的頭上,臉上,衣服上。那女子指著男人大聲罵道:"你這個冷血,無情,沒有良心的混蛋。你會有報應的,總有一天,你會被一個比你更冷血無情的女人狠狠的甩掉,絕對比我淒慘一萬倍!‘
男人抬起頭,露出一種嘲弄,又似乎毫不在乎的笑容說:“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鬧夠了吧,回去查查帳,你會發現我並沒你說的那麼沒良心。”
女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衝出咖啡廳。
男人低聲咒罵一句,把檫臉的紙巾狠狠的甩在了桌上,從包裏抽出兩百元扔在桌上,起身離開。經過子喬這桌時,突然地坐在她對麵的位置上。他直直地瞪著她,麵色陰沉,說“這位小姐,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這麼久,怎麼很好看嗎?”他說話的當時正好幾滴咖啡從他頭發上滴下來,落在他那張傲慢,陰沉的臉上,那模樣說不出的狼狽和滑稽,樂得子喬“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男人額上頓時青筋畢現,一直冷傲的俊臉終於變色。他似乎在強忍著怒火:“我很好笑嗎?”子喬強忍著笑意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又不知死活的笑出聲來,男人臉色數變,突然站起來,快速離開。
與此同時,好友惠明走進來,見到子喬說:“什麼事情?笑得那麼開心?”。
子喬說:“你錯過一場好戲,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甩,女人火冒三丈,整杯咖啡潑過去。你沒看見當時男人的臉色,黑著一張臉還要扮酷,笑死我了。”
惠明白了她一眼,笑道:“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人嗎?如果我是當事人會被你氣死!”
子喬笑笑:“好了不說這些了。幹嗎來這種地方,多貴!”
惠明說:“請你出來吃頓好的還不行嗎?”
子喬說:“你還不如把這筆錢給我呢。”說完歎息一聲。惠明輕輕問到:“家裏又來電話了嗎?”
子喬神色黯下來:“哥哥打電話來,媽媽這幾天又不舒服了,可能要進醫院。”她看著惠明懇求道:“這個月房租,可不可以你先墊付,下個月我來付。‘
她們合租一套兩室一廳的舊房,離兩人工作的地方很近,可以省下不少的交通費用。兩人合租已有兩年時間,一直相處愉快互相幫助。
惠明露出為難的表情:“子喬,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你說……我老公要調到北京去,我也會跟著去,所以……我不能跟你合租了”
“啊?”子喬呆住“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惠明低下頭。
子喬叫起來:“不是說三個月結婚以後才退租嗎?你現在退租我怎麼辦,我到哪裏去找合租人,我一個人又怎麼租得起這套房子”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我還要準備錢給我媽媽住院。”
惠明打手勢要她安靜,說:“別急,咱們這麼好的姐妹我又怎麼會為難你。我都安排好了,我有個親戚大學剛畢業,來本市就業,有三個月試用期,他一時找不到住處,也沒多少工錢,正好可以跟你合租。所完從包裏拿出一疊鈔票說:“這是他三個月的房租,水電夥食,雜用,如果你們相處愉快可以繼續合租,不行的話,你也有三個月時間慢慢找合租人。你可以放心了,擦幹眼淚吧,別人都在看了。’
是,惠明從來都這麼為她著想,,在她經濟緊張時,惠明總是默默地承擔起水電費和一些雜用,媽媽住院需要錢時,也是惠明慷慨相助。
惠明總是說:“子喬,沒有關係,我們是好姐妹。”
如今,這個好姐妹要離她而去了。
想到這裏,她流下淚來:“我知道你結婚是好事,也知道你搬去北京會生活的更好,可是……”她的眼淚流的更厲害“我是多麼舍不得你,你走了,還有誰聽我說話,還有誰與我做伴,還會有誰對我好!”
“子喬,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惠明的聲音哽咽了,我現在很幸福,真的,他對我很好!有這樣的歸宿,我也很滿足了,子喬,你是如此地真誠,如此善良,自然會有人對你很好,與你相伴,你也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那麼你是在北京結婚嗎?”。
“是的,時間緊迫”
“我都不能參加你的婚禮”。
“子喬,沒有關係,我們依然是好姐妹”
。
過了好一會兒,子喬問:“你的親戚是些怎樣的人?”
他很開朗,心地也很好,子喬,縱使他有什麼錯誤,有什麼不滿,看在我的份上,好好的照顧他,他剛剛從學校畢業,什麼都不懂“。
子喬反過手來握住好友的手,發自內心的說:“會的,我會象對你一樣對待她!”
接下來一星期,惠明異常忙碌。子喬原本以為,會有幾天幾夜的時間訴說衷情。可惠明忙著和未婚夫打點一切。工作要轉交,朋友要辭行,行李要裝備……雖然累得半死,可惠明一直帶者笑容和未婚夫之間有商有量好不默契。
離別的一天終於來臨。子喬害怕離別而沒有去送機。當她聽到天空中飛機滑過的轟隆聲時,她流下淚來。
最好的朋友離她而去了。
朱子喬任職於一間化妝品公司。月薪可以用來交房租、水電、生活費以及媽媽每個月的醫藥費。她有一個帳本,專門登記每個月的支出與進帳,一筆一筆地劃算好,碰到入不敷出的情況時還要利用晚上空閑時間兼職幫補
是十分清苦的。子喬幾乎沒有買漂亮衣服或下館子的閑錢。有時也會埋怨老天爺,為什麼她的生活如此的拮據辛苦呢?可當她把辛苦積下來的錢一筆一筆地彙入老家時,心中卻是非常的滿足與幸福,在這個世上有如此需要她的家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惠明親戚的房租確實幫了她很大的忙。這筆錢剛好可以用來交住院費。大哥大嫂的環境也不是很好,一個兒子正在讀書。所以和大哥早有協議:由他們照顧生病的媽媽,而子喬則負責媽媽的一切醫療費用。這筆錢解了她燃眉之急。可接下來三個月還是要繳房租、水電還是要生活的,於是,子喬找了份酒吧侍應的兼職,賺到的錢可以繳房租水電,再加上她的月薪,應該沒問題了。
算算日期,惠明的親戚應該搬進來了。
惠明走後的第十天,是子喬期盼以久的假期。酒吧的工作往往做到淩晨兩三點,她回到家睡上三四個小時便得爬起來上班。每當清晨鬧鍾鈴響時,邊覺得全身的神經都在掙紮,頭重腳輕,如靈魂出竅般,恨不得立即死去,再也不問世事。所以一個月八天的假期成了子喬最渴望的享受。不為別的,隻為不用聽到那催命符似鬧鍾鈴聲,飽飽的,美美的睡到自然醒來。
這天,當她一覺醒來時已進中午。她美美地伸了個懶腰,滿足地呼出一口氣。正是美好啊!能睡足睡飽的人生真是太美妙了。
拉開窗簾,陽光即刻傾瀉進來整個房間連同子喬在內都在閃閃發光。睡醒之後洗個澡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她拿出換洗的衣服朝衛生間走去。
咦?衛生間怎麼會有水聲?難道昨晚回來沒有關緊水龍頭?要命,流了整個晚上該是多少水費啊!子喬心疼地想,連忙推門進去……
“啊----!”子喬尖叫。天哪!她看到了什麼?她一定會長針眼了,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在這裏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