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又遇大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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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紅衣老者徑直走進木屋去;紅衣少年則向木屋的右側走去。走到一棵粗大的枯樹前停了下來,將肩上的老虎輕輕扔在地上,輕鬆地彈了彈右肩,自語道:“這下舒服了不少啊!扛著這樣一隻大老虎走這麼遠的路程怪累人的!”
    歇息了一會兒後,紅衣少年長吸一口氣,彎下腰毫不費力地提起老虎;接著,縱身一躍將老虎熟稔地掛到那棵粗大的枯樹上。接著,紅衣少年敏捷地落到地上,拍拍手,大步流星地向木屋走去。
    木屋內部與外部一樣,都很簡陋,簡陋得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大一點的物品隻有兩張床和一張木方桌;小的物品也少得可憐,連生活的必需品都沒有多少。
    紅衣老者正盤膝坐在那張堅硬的木床上,眼睛半閉著,像在想著什麼事情。見到紅衣少年走進木屋來,紅衣老者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紅衣少年也沒有向紅衣老者打招呼,看都沒有看紅衣老者一眼,就徑直走到方桌旁。方桌上端放著一隻木婉,旁邊擺著一隻木桶,木桶裏盛有半桶清澈透亮的水。紅衣少年拿起端放在方桌上的那一隻木碗彎下腰舀起大半碗水來,“咕咕”仰頭一口氣將碗裏的水喝得精光。這水雖不是美酒良茶,並且比起美酒良茶來也差得遠。不過對於此時的紅衣少年來說,這沒有任何味道、沒有任何顏色的清水比美酒良茶還要可口甘甜得多。
    紅衣少年一臉的滿足、舒服,緩緩地將木碗送回方桌。然後轉身向紅衣老者走去。紅衣少年一步步向紅衣老者走近,而紅衣老者仍紋絲不動地坐著,仿佛沒有看見紅衣少年正向自己走來。紅衣少年在紅衣老者身旁坐了下來,諂媚地問道:“師父,又在練功呢?”紅衣老者沒有回答,有沒有動,似乎沒有聽到紅衣少年的話。紅衣少年睜大雙眼盯著紅衣老者滄桑的臉,隨即揶揄地笑了笑,接著把雙手伸到他的膝蓋上輕輕搖晃起來。紅衣老者猛地一驚,迅速回過神來,閃電般地將鷹爪一樣的手伸出,欲將“暗算”他的人製服。紅衣少年好像早料到紅衣老者會出此招,身子早已躍起,閃到離紅衣老者一丈開外的地方了。紅衣老者謹慎地望著紅衣少年,見到想要“暗算”自己的人其實是自己的徒弟,紅衣老者的目光漸漸平靜下來。
    紅衣少年望著紅衣老者含笑說道:“師父,何必這麼謹慎呢?這裏是絕對不會有外人的。”紅衣老者平靜地回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都要小心為妙啊!”“是,一定聽從師父教誨。”紅衣少年滿臉堆笑地繼續說道:“師父,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唉!”紅衣老者歎了口氣,略帶淒涼地說道:“沒什麼。”紅衣少年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追問下去師父也不會說出來的。何況他的目的並不是想弄清楚師父到底在想什麼。
    紅衣少年岔開這個話題,仍麵帶微笑地說道:“師父,今天可真累啊!”自然,這句話中多少含有一點疲勞的語氣。“累的話就休息一會兒再上山去……。”紅衣老者顯然已明白了他的意圖,直白地說道。紅衣少年還沒等紅衣老者說完便搶口道:“今天扛著有千斤重的大老虎走了這麼長的一段山路,真的很累!再說了,拾來的柴剩下的也還多,就不用去了吧!?”滿是征求、懇求的一句話。不過,有些話對有些人說出來即使再動情、再感人、再真摯也是沒有用的。隻見紅衣老者平靜地說道:“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你必須上山去拾柴回來。”紅衣老者的語氣雖平靜,可是又是那麼的堅決。
    紅衣少年聽了這句話馬上懨了下去,沮喪地說道:“不行的話,我這就上山打柴去。”說完紅衣少年轉過身垂頭喪氣地走出木屋。紅衣老者目送紅衣少年出去後,又變回原來的姿勢,半閉著眼,將思想拋到沒人發現得了的地方。
    紅衣少年後腳剛踏出木屋便小聲嘀咕道:“唉!倒黴啊!自從來到這山穀我就從沒有過過一天輕鬆、安逸的生活。如果能離開這裏回家去就好了。”離穀回家,這個念頭自進穀的那天起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子裏,隻是他一直不敢這樣做。因為進穀時師父對他說過,時候到了他自然會送自己出去,如果他敢逃走,後果……。
    果然,他在第二天晚上,借著厚厚的黑色屏障偷偷下山,想逃離山穀。但是在他剛走到眼瞧不見木屋時,他便被紅衣老者逮到了。紅衣老者將他捉了回去,什麼話也沒有說,找出一根繩子,將他吊在大樹上,吊了足足三天。三天內他滴水未進,他實在受不了了。這時候,紅衣老者走過去問他:“還敢不聽我的話逃走嗎?”他斷斷續續的說道:“不敢了,我不敢了。”紅衣老者像在耍他一樣,說道:“叫師父。”他馬上開口說道:“師——父。”
    聲音不是很大,不過也清晰可聞。紅衣老者立馬飛身上去將繩子解開,隻聽“啪”一聲,紅衣少年重重地摔在地上。紅衣老者轉身走進木屋,留他一個人躺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呻吟。
    過了一會兒,紅衣老者從木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碗水和一些食物。他慢吞吞地走到紅衣少年身旁,將水和食物遞到紅衣少年麵前,道:“拿去吃吧!”紅衣少年掙紮著接過水,猛地一口便將碗裏的水喝光,然後一把搶過紅衣老者手裏的食物,朝嘴裏猛塞。紅衣老者站起身走回木屋,身後不時傳來紅衣少年猛吃食物噎得嗆到的聲音。
    自此以後,紅衣少年再也不敢逃跑了。
    紅衣少年向木屋的左側走去,站在高聳陡峭的大山下,深吸一口氣,展開身影沿著山壁向上飛縱而去。不一會兒,紅衣少年已站在山巔之上了。他沒有回過頭去看看後麵的美麗風景,因為他早已看過好幾百遍了,已經化美麗為平凡了。
    紅衣少年向前走去,突然間他發現,前麵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他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蟒蛇。”紅衣少年在心裏驚呼,轉身欲逃。身子剛轉過去,忽然間他停了下來,心裏想:師父不是說我功力大幅度提高嘛,何不趁此機會試一試,同時也報上一次的仇。他又轉過身去緊握雙拳,眉頭微皺,心跳也加速了。他一步一步謹慎地想大蟒蛇走去。大蟒蛇也發現了她,“嘶嘶”吐著紅色的信子快速向他遊來。紅衣少年心跳更快了,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滲了出來,上次的事他還曆曆在目,心裏難免有點後怕。
    他與蟒蛇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想抬起右手用袖口擦擦額頭上汗珠。可是他不敢,如果一不小心,小命就嗚呼了。這時候,他終於覺得師父說的“凡事都要小心為妙”是多麼的富含哲理啊!就在他與蟒蛇還有一丈遠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發起了攻擊。他雙腳猛蹬地,一躍躍到蟒蛇頭的上方,蟒蛇抬頭向上攻去。蟒蛇的血盆大口似乎想將整個世界都吞下去。就在蟒蛇要咬上他的腳時,他一腳踢向舌頭,正中蛇頭的下顎骨。“啪”的一聲,蛇頭狠狠摔在地上。紅衣少年乘勝追擊,跳到蛇頭旁,按住蛇頭,掄起拳頭一陣猛打。蟒蛇的尾巴也開始不安起來,在地上“噼裏啪啦”的胡亂抽打著。突然,蛇尾向他飛來過來,眼看紅衣少年就要重重地挨一下了。沒想到,他既然用一隻手抓住了蛇尾,接著他站了起來,雙手抓住蛇尾,一腳猛踢蛇頭。蛇頭被踢了撞在一個樹上,紅衣少年抓住蛇尾將蛇輪了起來。蛇在空著飛舞著,龐大的身軀撞斷了好幾棵樹。
    過來一會兒,紅衣少年停了下來,蟒蛇也掉在了地上。紅衣少年謹慎地盯著蟒蛇,雙手緊握蛇尾不放。又過來一會兒,他見蟒蛇不動了,舒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將蛇尾丟到一旁。他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晶瑩的汗珠,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露出得勝後的笑容。他坐在地上吹著涼風,他發現原來勝利如此美好。
    坐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他站起身。將剛才和蟒蛇激鬥時撞斷的樹一顆顆拾起來。這既是在打掃戰場,又是在打柴,一舉兩得。被擊斷的樹一共有十幾棵,紅衣少年抱起一半來就往山下跑。抱著東西在陡峭的山岩上向下飛奔確實讓人為他捏了一把汗,不過這是多餘的。隻見少年幾個飛縱已到了山腳下了,他將樹放下,又飛身而起向上飛去。轉眼間,他已經抱著剩下的樹回來了,他放下樹又向山上飛去。過來一會兒,他拖著那條大蟒蛇下山來了。
    坐在木屋裏的紅衣老者聞聲趕了出來,見到紅衣少年拖著一條大蟒蛇心中驚呼道:“好大的蟒蛇啊!”他邁開步子祥紅衣少年走了過去。這時紅衣少年也早落在了地上,紅衣老者望了望地上的樹,然後又瞧瞧紅衣少年手中的蟒蛇。紅衣少年看到師父在瞧大蟒蛇,便自豪地說道:“師父這蛇大吧!是我殺死的。”隻見紅衣老者“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紅衣老者走到蟒蛇旁,伸手破開蛇的肚皮,取出一樣東西遞到紅衣少年的麵前說道:“拿著,把它吃下去。”紅衣少年遲疑地將那東西接過來,問道:“師父,這是什麼?吃下去幹什麼?”“這是蛇膽,吃下去對你有好處的。”紅衣老者回答道。紅衣少年“哦”了一聲便將蛇膽放進嘴裏,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忍著將蛇膽咽下。然後對師父埋怨地說道:“好苦啊!”紅衣老者聲音略顯淒涼的說道:“去,把火生起來,我們要進行最後的晚餐。”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紅衣少年驚問道:“什麼最後的晚餐?師父何處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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