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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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曆四年春,先帝崩於奉京太子繼位,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韓城——
繁華的大街上除了小商小販最不缺的一樣產物就是——地痞流氓。他們每天都在小城裏最熱鬧的地方徘徊、巡邏簡直比片警還敬業,而且還能準確地認出那些剛從寺裏燒香求佛回來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並上前調戲。對此某地痞稱:每天巡邏是打發時間的最佳方式,就算碰不上美人我還能收點兒保護費呢!
於是乎故事就這樣不能免俗地開始了。
渡薇茶館兒前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正被一群地痞流氓團團圍住求救無門,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期待著這“英雄救美”的俗套到不能再俗套好戲開始,卻遲遲等不到“英雄”出場。“公子救我!”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呼喊一位姑娘倉皇地躲到剛準備進門的杜如水身後,那姑娘捉住杜如水衣衫的小手瑟瑟發抖,杜如水僵硬地回頭對上那姑娘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小臉,好吧!我承認!這個時候是男人就應該站出來大喝一聲:“住手!”可是事實上杜如水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對方一拳撂倒在地上,緊接著被一群流氓一湧而上扁成豬頭狀簡直慘不忍睹。
樓小樓呆呆地望著杜如水被人打的滿地找牙,瞪圓了鳳目仿佛難以置信杜如水會如此窩囊,就算他不會武功也不至於差到如此地步吧?不能英雄救美也就算了,可是被人打的滿地找牙也太窩囊了吧?忘記了哭泣也忘記了反應,樓小樓眼見杜如水被人揍成豬頭在地上不斷打滾嘴裏還叫著:“英雄饒命!”,樓小樓聽見了泡沫破碎的聲音,果然理想和現實的落差是巨大的……
而此時地痞流氓們正打人得的不亦樂呼連調戲美人的重要任務都忘記了,用他們的話說如果連像杜如水這樣在當地一無財力、二無勢力、三無能力的小老百姓都不去欺負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的黑社會就沒又可以欺負的人了!
“住手!”
被晾在一旁的樓小樓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完全不見了剛才一臉楚楚可憐的小白兔表情,鳳眸中閃過一絲淩厲,下一刻那些地痞流氓就隻剩下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份了,甚至沒有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圍觀之人無不到抽一口冷氣,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看那姑娘不過雙十年華誰又能想得到她會有如此身手?
樓小樓不屑地瞥了一眼被人揍成豬頭狀的杜如水:“切!沒用的廢物!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杜如水苦笑,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很厲害好不好?就像是一場鬧劇,等看戲的人散去後茶館裏又恢複如初樓小樓才從地上一把捉住杜如水的衣襟把他拎起來,靈動的鳳眸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生杜如水。”
杜如水哆哆嗦嗦地說,樓小樓揪著杜如水的衣領拉近兩人的距離,近到杜如水可以聞見樓小樓身上淡淡的幽香,再看樓小樓近在咫尺的花容月貌不由得將臉漲成豬肝色。也讓樓小樓打從心底裏看不起怯弱無能的杜如水。
“杜如水你聽著,按常理來說我救你一次你就應該以身相許,不但要做牛做馬來生還要結草銜環,我若再救你一次你大概投胎多少次都還不完了。所以呢——”樓小樓一副施恩者的口吻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如果今後有人欺負你就報上我樓小樓的大名就可以了!”
杜如水目瞪口呆,好家夥!早知如此他就算是被人打死也不要她救了!再說了如果不是她他又怎麼會被人揍成豬頭?本來他根本不用她來救他,而且他也從未救她救他啊!還有什麼叫“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同從不是英雄救美後美人才以身相許的嗎?那有美人救英雄反過來讓英雄以身相許的?!怎麼到了他杜如水這兒全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