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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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下來,依然無果。
    晚上站在窗邊看月亮,哎~為什麼月亮還是這麼圓這麼亮?一點也不符合我現在的心情。記得安勤生跟我說:月亮是不會發光的,他是靠反射太陽光的,還說有的星星比月亮還要大。我對他的觀點是持鄙視態度的。和相信他對比,老子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三天,縣衙那依然沒有消息,劫匪也沒有派人和我索要贖金,我們也依然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
    第四天,依舊,
    第五天……
    直至一個月後,縣衙派人把我鎖了去,說我謠言惑眾,擾亂民心。縣太爺看我初犯法外開恩,賞了我20大板子。幸虧,阿大及時孝敬了縣太爺,左右衙役才在縣太爺的暗示下,板子落的輕,響卻很大。就算這樣,我的屁股也是開了花。阿大、阿二把我攙了回來,血已經連著褲子結著了痂,他們幫我換髒衣服的時候,像是又給我揭了一層皮。後來才聽說,祈福寺附近的山頭都沒有匪窩,當時縣太爺以為真有個立功邀賞的機會了,興衝衝的帶了一大隊人馬,結果收遍了山頭。別說匪窩了,連個馬蜂窩都沒發現。怪不得,怪不得,我的屁股開花也算罪有應得。
    但那天,我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2個劫匪突然竄了出來,可現在怎麼就不記得他們穿什麼樣的衣服,張的什麼樣子了。對了,那條路也不算偏僻,為什麼其他人好像都沒有看到劫匪?為什麼?為什麼?我越想腦袋越疼,但隱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馬上噴薄而出,隻是上麵隔了一層紙。難道這隻是我的一場夢?一場長達2年的美夢?但周圍的東西無時無刻不提醒我,安勤生真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過。
    一年後
    順著祈福寺的小路走
    安勤生,我再等你半年,如果你再不出現,那我就去泡妞了,你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啊!我對著安勤生消失的地點叨咕著,就像他在我麵前一樣。
    “你在自言自語麼?”一年前屁股上的傷好了之後,沒事我就來祈福寺這條小路上轉轉,現在竟然成了我散步、思考的最佳場所。前不久發現,我每次來這兒轉的時候都能碰到這位仁兄。他是個有內涵的主,每次碰到時穿的衣服都不一樣,雖然打眼看都是普通衣物,但仔細看去,還是會發現裁剪和刀工都是很精湛的,不像安勤生那家夥,就喜歡精致、漂亮的東西,他的衣服都很華麗,像紅色的袍子,就必須是黑邊壓金線,白色的袍子袖口和衣袂處必須用銀線繡花,就連吃的糕點也是要雕花的,那個時候我還跟他說,雕什麼雕啊?嚼到嘴裏還不是一團糨糊?他竟然說,這是情調你懂不懂?就像你吃飯一樣,拉出來的都是屎,你不還沒有吃屎?當時我真在喝桂花糊,喝到嘴裏黏糊糊的,感覺真的像屎,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喝過桂花糊了。
    但今天這位仁兄好像有點反常,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袍子。我朝他笑了笑,便順著小路下去了,不是我不懂禮貌,而是我現在不能看穿紅色袍子的人,看了晚上就睡不好覺,不同的夢境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竟然下起雨來,我坐在書桌前看他那三句處女詩,終究想不起來要怎麼接上才好。這個書房和一年前一模一樣,以前我還裝模裝樣的吟幾首詩作幾副對呢,記得有一次,我靈感大發,作了一首頗為得意的詩,屁顛屁顛的拿去給安勤生看,他看我的詩,笑的一臉淫蕩,不過卻說了一句人話:“吟得一首好詩!”當時我很美的,差點就鼻涕冒泡了,後來才知道,他娘的竟然說的是“淫的一手好濕!”這一年來,我著力研究怎麼才能續上他的三句處女詩,竟忘記了吟詩作畫了!
    今天雨下的不大,沒有太陽,天空是灰白色的,雨絲慢悠悠的飄著,看不出一絲停止的意思。我找了把油傘,抖了抖就出門散步了。雖然無法從天氣上判斷是何時辰了,但我是個有規律的人,到什麼時間就會做什麼事情。
    “下雨也出來散步?”有內涵的那位仁兄又來搭訕了。我朝他點了點頭,表示回答。但內心卻在叫囂著:操!這麼沒水準的搭訕話題,想泡我啊?
    想到他可能想泡我,不僅來了精神,雖然我對我家小安子那是忠心耿耿,但不代表我不喜歡別人追求的感覺。男女無所謂,隻要是人就可以。安勤生說我沒有節操,我覺得他是假正經,在街上碰到大姑娘小媳婦的多看他幾眼,他就恨不得把腚眼子褶都笑開了。
    我裝著極目遠眺,卻用眼角餘光仔細的打量著他,恩!皮膚不錯,比安勤生白,勝小安子一籌,但沒有小安子高,平!!眼睛沒有小安子漂亮,輸小安子一籌!其實我也不是很注重別人的外表的,我還是比較注重人的內涵的。
    “雨中的空氣真清新啊!阿嚏~~~~~~~”
    我裝著很正經的附和他,慢慢的轉過頭,結果看到他鼻頭拖著一條鼻涕,正慌忙的想用手帕去擦,結果看到我在看他,就猛的一吸,又吸回去了。我裝著沒看見,眼神模糊的看著他,做出沒睡醒的表情。
    “阿嚏~~~”那條晶瑩的鼻涕又冒出來了~!我不能再裝著看不到了!
    “秋雨還是又點冷的,兄台還是快點回去吧!”
    “不冷、不冷,阿嚏~~~!兄台,你我這麼有緣,不如我們去喝點茶~阿嚏!”
    “兄台先回去喝點薑湯吧!茶我們以後再喝!告辭!”我朝他一抱拳,轉身往回走。心裏驕傲的對小安子說:你看看,這麼好的姘頭我連甩都不甩,你是不是特感動?
    “請問兄台尊姓大名?”
    “殷良!”
    “我叫朱明東!”
    “朱兄,告辭。”我再次朝他一抱拳,緩緩的朝回走去!
    和一個人熟悉起來真的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和朱明東在祈福寺小路上邂逅幾次,你來我往的吃了幾次茶,關係竟然就達到了稱兄道弟,恨不得拜把子的程度。不過,秋天也就這樣一晃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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