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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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朦朦朧朧的半睡眠睡眠狀態的蘭,翻翻轉轉的總是睡不踏實,依舊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屋外被刻意壓製分貝的爭吵聲還有雨點擲地有聲的砸在窗戶上的聲響。
起身推開之前工藤有心的帶上的門,即使是屋外柔和淡薄的燈光也讓蘭無從適應。輕易的尋到了爭吵的來源,看到了熟稔的臉孔上滿是悲傷溫怒的神情,不禁讓她攥緊了雙手。指節由於過度的用力而泛著淡淡的慘白,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卻不能再讓她感受到些許的疼痛。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睿智如他們,再怎麼樣,也隻是幾個十七歲的正處於最佳華年的孩子。
他們孤立無援,他們需要依靠,他們渴望幫助。
蘭雖然隻能看到工藤和服部坐在沙發上的背影,但對於他們沉默孤單的表情卻也是了然於心。暮目警官臉上免不了的溫怒,卻又不能發作,他不知道該如何指責這些孩子,或者,這些孩子是否應該受到指責。
美好的年華被殺戮,罪惡,殘暴蹂躪的麵目全非,從而充斥著最爛的傷懷。
[你們不許再插手這件事,這事由警方處理。]警官扯了扯帽簷,用著幾近嚴肅冷漠的語氣對他們下了最後的通牒。
蘭可以感受到工藤想要反駁卻又生咽下去的隱忍。
[小孩子就是要做小孩子該做的事情。]總是無法狠下心來去指責這些自己最信任的少年,都是摯友的兒子,自己最傾心的小輩。暮目警官舒緩下了語氣,輕拍了下少年的肩膀,[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們涉險。]
[暮目警官……]
[我們……]
[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兩人疲倦而又沙啞的聲線吐出了最堅定的堅定的字節,然後為彼此的默契相視一笑。
毫不意外的話語爬進了警官和蘭的耳蝸,但還是讓他們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雖然深知他們的堅持,但是警官不管是作為一個警務人員,或者是作為一個長輩,他一定要保護好這兩個少年。
[我說工藤,服部啊……]
[警官,你還是不要阻止他們了。知他們如你,隻要是他們認定的事情他們一定是要做的,即使是失去生命也要查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請不要剝奪他們對真相的渴望,請保護他們,不要阻止他們,好嗎?]輕柔溫婉的話語宛若山間流瀉的清泉,沁入少年們最赤誠的心底,把他們的想法全然道明。
蘭默默的走到了工藤與服部的身後,淺淡的微笑掛在臉上,[警官,你也許比我更了解他們的想法,所以讓他們去吧。雖然,所有愛他們的人都不想讓他們舍身涉險,可是……我們沒有權利阻止他們啊。]
[所有愛他們的人都不想讓他們舍身涉險]蘭的這句話,好像讓工藤和服部想了某些重要的事情,隻是這樣的事情卻讓他們心痛不已。
愛他們的人,他們愛的人。一定要保護那些個重要的人。
[哎……]警官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拗不過這些執拗的孩子,[警方會保護你們的,切記,不能做什麼無謂的犧牲。]
算是被默許了,工藤和服部眼裏閃現出從未有過的光芒。轉而就開始詢問警官關於之前飛機失事的問題,可是獲得的答複卻讓他們有些不知可否的失落感。
如果是生的希望,就請給的明顯;如果是死的絕望,就請給的決絕。可就是這般模棱兩可的回複讓人有著莫名的難受。
[警方已經極力尋找失落的黑匣子,可是並沒有找到,懷疑被什麼人先一步帶走。而且現在的化驗結果顯示還沒有找到工藤夫婦的樣本,可是在登機記錄上確是有工藤夫婦的名字。]
[那……還有沒有化驗?]
[還有很多,由於失事的殘骸很多,所以法政工作還將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那麼那個【TargetNo。Three】的字樣是出自博士嗎?]
[嗯,是的。]
[全都是?沒有他人的筆法?]
[檢驗報告標明這些字都是出自於阿笠博士之手。]
送走警官之後,工藤和服部隻是兀自的盯著那個【TargetNo。Three】的字樣。
[呐,工藤……你說這有什麼意味?【第三個目標】是博士,那應該還是有第一,第二個目標。]
[如果說我的父母是第一,二個目標,那麼在飛機失事的現場留有相同的信號,可是暮目警官他們並沒有類似的發現。]
[難道說,隻是博士留下的信息?TargetNo。Three……可以說明別的什麼嗎?]
[而且這隻是疑點之一,更大的疑點是,為什麼凶手會按照某種次序將他們一一謀害,而且……]
[沒有留下任何犯罪證據,就連屍體都沒有……]
無數的疑問在他們的腦子拚命閃現,相互交錯著,找不到一根適當的引索把他們串聯起來。
或許隻是因為有些可能性早已被他們直接排除,比如身邊的人絕不會是凶手,所以就連這種最簡單最明顯的暗號都沒有看懂。
TargetNo。Three,可以拚湊這樣一個詞。
-RAN-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工藤……]服部突然想起來什麼,[我轉學到帝丹高中了三年A班了,明天要報道了。]
[明天……高中三年級的開學典啊……看來我也是得回學校了。]
[可是,工藤啊,你現在打算怎麼樣?我說是對於蘭他們。]
有心的少年們還是會像這般在意著某些無心的話語,【所有愛他們的人都不想讓他們舍身涉險】,因為愛她們,所以要保護她們,因為要保護她們,所以要傷害她們。
在他們身後的蘭,隻是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的樣子,不知為何,竟感到一種即將到來的離別的感懷。
所有學校的高三學生都會比其他學生早一段時間就開始上學,將本來就不算很長的暑假縮得更為的短暫。
開學典僅是一個形式,走過場之後,所有的學生都匆匆的回到教室,迎接即將到來的煉獄,隻是毛利蘭的班級更為的熱鬧。
講台上齊刷刷的站了一排男男女女,個個樣貌出眾,氣質非凡,當然也免不了會有些無厘頭的爭吵。
[和葉,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還沒問你呢!]
[我有事情,所以才會轉到這裏,你幹嘛跟著我啊!去去去,快回去!]
[切,我也有事啊!]
[你有什麼事啊?]
[照顧你啊!我可以看在阿姨的麵子上才來照顧你的啊!]
[誰要你這個笨蛋照顧啊!]
兩個人不顧形象的在講台前爭吵,而且全然不把班主任放在眼裏,聲音越發響亮。直到老師額上泛起青筋,佯裝著清嗓的咳嗽才讓他們停了下來。
可是底下開始有戚戚磋磋的小聲音,來顯示這些轉學生的與眾不同。
[誒,你看你看,那個不是休學的工藤同學嘛?好帥哦!]
[是啊,不過右邊那個男生更帥,還有那個短頭發的女生,好漂亮哦~]
[誰說的,我還是覺得那個男生最帥,你看那個氣質~]
[……]
的確,有些個男子真的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到蘭不禁也眯起了眼睛端詳著,然後感到無盡的迷茫。
園子坐在位子上,輕聲的對著蘭說,[呐,那個男人真的還蠻帥的呢!要不是我已經有真了,我絕對追他。]
[啊拉,鈴木大小姐什麼時候從良了?]蘭微微笑著,趁機玩弄朋友一下。
[討厭啦,蘭,老是笑我。不過我可比不上你,這下好了,新一回來了,你連紅杏出牆的機會都沒有了。哎……這麼好的男人,不追可惜了……]園子垂頭,誇張的做了個歎了口氣,這樣的舉動不禁讓蘭輕輕噴笑出來。
眯著眼睛微笑的樣子,深深的映入了某些人的眼裏,化成了一潭純澈的深水,溫潤無比。
老師再次清了清嗓子,然後對台下一臉興奮的學生介紹著身旁的新生們。
[站在老師身邊的這個女生叫作宮野誌保,是剛從國外回來的;然後是工藤新一,現在複學了;再右邊的叫作黑羽快鬥,和旁邊的服部平次,遠山和葉一樣都是今年的轉校生;最後一個男生叫作Kahlua,和宮野同學一樣是從國外回來的。]
僅是一個質樸至極的介紹,卻還是讓底下的女生們愈發的欣喜若狂。
[不知道黑羽同學和Kahlua同學有沒有女朋友啊……]
[老師可以把他們安排到我旁邊就好了……]
[……]
果然,有些人的魅力就是可以讓人為之傾倒,癡迷,宛若是一個最美好的桃花源,明知道是一種虛幻的假象,卻依舊義無反顧的要去追尋。
[嗯,那現在老師開始安排位子了……]
可是總是有這樣的不乖的學生,老是喜歡把老師當作是空氣。快鬥和Kahlua隻是兀自的走下講台就讓很多女學生不禁歡喜的雀躍。隻是這種欣喜在他們同時駐足與毛利蘭的左右而嘎然而止。
[請問,你可否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兩個同樣俊美無傷的少年,揚著溫柔紳士的微笑對著坐在毛利蘭左右的兩個學生微笑的請求著,雖然語氣是那個幾近的溫和,卻讓人由種不得違抗的感覺。
夾在兩人之間的蘭,頓時有種無法言預的感覺。仿佛自己正處在這兩人所構成的陰影之下,不能順暢的呼吸。
[謝謝……]看到那兩個同學唯唯諾諾的收拾好東西把座位讓個自己的時候,他們依舊眯著眼睛,有禮貌的對著對方道謝,旋即對著老師更為溫柔的說道,[老師,我可以坐這裏嗎?]
[好,好,那就這樣吧。]即使是老師,好像也不能抵擋這種溫柔魅力。
[蘭,這下你搞大了~工藤這下醋要吃多了……]後方的園子一副不懷好意的語氣。
蘭聽後淺笑,旋即看向前方的工藤,然後微笑就這樣慢慢的僵化。工藤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一樣,連看都沒有朝自己看一眼,隻是自顧自的和身邊的宮野叫著耳朵。
算是高三的第一天,還算是平靜。雖然早上快鬥和Kahlua做出了一些出挑的舉動,但是之後卻也是安分異常,而由於不想暴露身份,蘭和Kahlua除了同學間的交流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際。
可是這一天真的會如此平靜?
上帝才不是仁慈的家夥,總是會在適時的時候給人們致命的一擊,來提醒人們他們身處的是現實而非童話。
教室外的走廊上,工藤一個人倚著欄杆,眺望著想要觸及的天空。可是天空太高太遠,遠非是他可以觸及到的。
[呐,工藤同學……]
轉身,看到了一個不失自己的俊美的男子,[有事嗎?]
[沒事,隻不過是聽說你是毛利同學的男朋友,所以想問你一下,我是否可以追毛利同學。]平和的聲線讓工藤新一產生了某種錯覺,好像這個人隻是在和自己談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以嗎?工藤君。]Kahlua蔚藍的眸底滿是攝人的自信。
仿佛在不久以前也有人提出過這樣的要求,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工藤微蹙著眉頭,良久,他隻是默默的望向窗外。
[毛利蘭嗎?不是我女朋友,你要追的話,請隨意。]
隻是望著窗外的工藤並沒有看到身後不遠,眼角溫潤的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