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攀在窗口，透過那冰冷的鐵樫遙看天空。那片澄澈的蔚藍，遠遠地延伸到地平線，與海交接，融合了界限。也許，所謂的愛與恨，也是分不清界限的。
    苑苑蹲下身子，烏黑長亮的麻花辮在我麵前搖晃。她說：“閬，我要嫁給你哥哥呢。”我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伸手抓住她的辮子，用力一扯。我看到她因痛苦扭曲了臉，鮮血沿著她的頭皮下滲。“苑苑，疼嗎？”我笑問，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一分，她的淚水混合著血水，很美呢！
    管家走了進來，用他那雙近乎於白骨的手捉住了我，將我拖入黑暗。我說：“苑苑，你等著我。”指間還殘留著幾縷斷發，帶著淡淡的腥味。我將它們纏繞在小指上，密密地嵌進肉中，看它們與我的血肉融合。嗬嗬，真美呢。
    苑苑坐在寬大的紅木床上，象牙白的脖頸上纏著叫珠寶的累贅，她一定很累吧？我扯下她的蓋頭，笑道：“苑苑，我來了。”“閬！”她尖叫，染著丹蔻的指甲殷紅如血。我微笑，撕裂她那鮮紅的累贅，她潔白的身軀展現在我麵前，一如陷入汙濁的玉。
    我將她胸口的剪刀拔出，舔淨上麵的腥紅。我托著苑苑毫無生氣的側臉，一遍遍呢喃：“苑苑，讓我們在一起吧。”我和她融合了，然後，穿衣，起身，冷笑：“去和哥哥在一起吧。”賓客們哄笑著進來，卻在下一刻窒息。我微笑，“我強奸了她呢！”然後，伸手打翻了燭台，大火蔓延，肆意而張狂。我小心地避開那些扭曲的屍體，走出火海，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在一片黑暗中蜷縮起來。
    苑苑，還真是淡而無味呢。
    閬：不錯，我就是一個瘋子。
    我抱膝坐在窗前，靜靜的尋找著海與天的界線。哥哥說，那裏有純粹的自由。不要以為我是傻瓜，想要奪走屬於我得一切嗎？那我會打破你最珍視的東西。你相信嗎，因為我是瘋子。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