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爾共朝陽 第25章 春風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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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朝陽決裂以後,我的心就變得空了,愛情成了我碰都不能碰的毒藥。霍冷倒是隱隱的有了一些不合時宜的歡喜,雖然明明的看得出霍冷的看我眼眸日漸癡纏,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回應。
“錦紫,你不必說什麼,不必做什麼,也不必管我為你做了多少,你隻要快樂就好。”霍冷一遍一遍的在我耳邊說著,他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對他沒有任何要求,他卻整日的要求我快樂。我不隻一次的告訴他,快樂不是爭論或者要求就可以得到的,他什麼都不必為我再做,他做得已經夠多了。
“但是你真的不快樂。錦紫,你告訴我,究竟怎樣你才能像以前那樣不帶任何陰霾的笑?你告訴我,隻要我能做到的,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做到。”霍冷憂愁的看著我,信誓旦旦的說。
我木然,再像以前那樣不帶任何陰霾的笑?怎麼可能呢?經曆了方君玉那個變態的傷害和心愛的朝陽的背叛,我怎麼可能再笑得無憂無慮?我知道霍冷喜歡我,他對我的心絲毫不低於我對朝陽的心,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不能因為在朝陽這裏受了傷害就躲到了霍冷的懷裏,那樣對霍冷是不公平的。就算我現在對霍冷有了一點喜歡又能怎麼樣呢?我也不敢在嚐試感情了,背叛的滋味比方君玉的酷刑還難以忍受啊。
我抬起空洞的眼,麻木的看著湛藍的天,極為輕微的呢喃唱著:“
左看憂傷,右看仿偟,
你始終的退讓,
我無奈的流浪,
和風清,曼月唱,
誰是誰的肩膀,
誰又可以讓誰堅強!
……
”
唱到這裏我悚然一驚,誰是誰的肩膀,誰又可以讓誰堅強!我怎麼突然就這樣悲春傷秋了呢?這裏畢竟不是現代,隨便我怎麼任性都可以,在這裏我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我隻能堅強!即使經曆了這樣哀傷絕望的事情,我隻能堅強!
我轉過頭來對著擔憂的看著我的霍冷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
原本見我恢複精神的很是高興的霍冷此時突然看著我的神色怔了怔:“錦紫,你……為什麼……變得這樣……冷厲?”
“冷厲?”我挑了挑眉頭,滿臉譏誚“難道我總要任由別人欺負嗎?到現在我才知道,沒有人可以護著我,我隻能靠我自己!”
霍冷心痛的看著我,反反複複的說:“錦紫,你別這樣,你不能因為朝陽和方君玉傷害了你,你就不再信任依靠任何人了,隻要你肯依靠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柔和了臉上洶湧不斷的譏誚,用還未長出指甲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心髒:“霍冷,你知道的,我若是不愛便罷了,愛了,就是傾盡了我所有的熱忱,所以一旦受了傷害我才反應如此激烈。霍冷,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對於接受你,現在看來,也不是想象中那樣難,隻是,霍冷,你能保證麼?在我有生之年內,對我永不背叛?永遠不要沒有原因的傷害我?”
霍冷冷然的臉上驚喜如同雪地裏的梅花一樣一點點的綻開,直至荼靡:“我能保證!錦紫,我能保證!除了為族人複仇這件事以外,沒有任何理由我會傷害你!何況這件事與你毫不相關!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你相比!”
我定定的看著他,霍冷也放鬆了自己任我觀看,在他的眼中我隻看到了認真,於是我告訴自己:信任他這一回吧!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太累了,需要一個停泊的港灣。我將自己沒有插戴任何首飾的頭貼靠在霍冷的胸膛上:“霍冷,請不要讓我失望,求求你!”
霍冷的心跳激越而熱烈,他堅定的回答我:“不會的,錦紫,我不會讓你有失望的機會的。我會一直給你最好的。”
我疲憊的閉上眼睛,漸漸安睡。
雖然我接受了霍冷,但是內心的傷痕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痊愈的,霍冷經常在聆風的縱容下翹班,帶著我四處遊玩,他也不是那樣喜好玩耍的人,所以常常是為了找一個好玩的地方煩惱好幾天。有些時候會遇到朝陽,朝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瘦的厲害,眼窩深陷,顴骨高凸,見到我們的時候雖然眼中有一閃即逝的痛楚,臉上卻是平靜而疏離的。若仙因為綁架我而被聆風軟禁起來,聆風下令沒有他的允許若仙不得隨便傳召找我。朝夕大概覺得朝陽很是對不起我,卻並沒有辦法對我做什麼補償,所以他就經常帶著我和霍冷去好玩的地方玩。這天去的是泰福樓,一個很是出名的飯館,這泰福樓出名不僅是因為它的食物美味,還因為每一個客人來到這泰福樓都要講一個或長或短的故事,題材不拘。當我知道這條規定的時候不禁有些好奇:“難道就沒有人不講嗎?不講要怎麼辦呢?”
朝夕看著我略有些回複的樣子,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隨即痞痞的一笑,說:“大家都是在知道這條規定的條件下才來吃飯的,既然來了,就一定帶了好故事啊,當然也有找茬的,不過一般這種大型的飯莊,都是有一定後台的,一般人不敢鬧事。”
霍冷看著我輕輕淺淺一笑,卻十分的甜蜜醉人。他說:“我先講吧,我這個故事,是一個笑話。兩個舉子來洛城趕考,沒有考上,回去的路上兩個已經結拜為兄弟的舉子相互吹捧,一個說:‘大哥,你說為什麼我們這麼有才卻沒被選上呢?’另一個說:‘小弟,那是他們嫉妒,他們嫉妒咱們!’兩個人的對話被一個換破爛的老者聽見了,這位老者說:‘既然你們這麼有才,就給我做一首詩吧,我聽聽看,也替你們評判評判。’兩人一聽有人捧場就來了精神,第一個人大聲的吟道:‘遠看山巒鋸鋸齒!’第二個人隨即接到:‘近看山巒齒齒鋸!’吟完了以後,兩個人殷切的問老者:‘怎麼樣?怎麼樣?’這位換破爛的老者跳著腳說:‘可惜你們兩個一肚子破爛我換不出來啊!’”
一旁伺候的店小二大聲的笑了,朝夕笑得直拍桌子,我也歡暢的笑了。朝夕笑夠了以後,說:“該我了,我講的故事也很短。女子淑華喜歡上了對門的男子金旺,就托家裏人去說媒,金旺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愛說謊。淑華家裏人都不怎麼喜歡金旺,但是無奈淑華喜歡,就為淑華說了媒。兩人成親以後不到半年,金旺說謊的毛病就範了,他對淑華說:‘華啊,你知道嗎?咱們這屋子裏有鬼!’淑華嚇得哇哇大叫,金旺怕她吵到鄰居,就捂住了她的嘴,說:‘別吵!聽我說,咱屋裏這鬼啊,他就怕孩子哭!明天你去我哥哥家,把他家還在吃奶的孩子接來,你一聽見有聲音就掐那個孩子。’淑華含淚點點頭。第二天一早淑華就去了金旺的哥哥家,接了那個吃奶的孩子。金旺看時機成熟了,就哭喪著個臉去了對門淑華的娘家,見到淑華的父母就立刻跪了下來:‘爹娘,你們知道嗎?我做了便宜爹了!淑華國門不到半年就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淑華的父母聽見此話大驚失色,急急的讓淑華的大姐找了淑華過來,淑華一進門,她父親就拿著一根擀麵杖狠狠的打了她幾下,一邊打一邊說:‘冤孽啊!究竟那個人是誰?!’淑華被打懵了,怔怔的不知道反駁。淑華的娘此時趕來,厲聲問道:‘說!那個人究竟是誰?’淑華以為是問她是誰打她,就說:‘我爹!我爹!’淑華的娘立刻就撲向淑華的爹,奪下他手中的擀麵杖,狠狠地打他:‘作孽啊!你這個畜生!她可是你女兒啊!’淑華的爹委屈至極,他叫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淑華摸著剌剌作痛的後背,恨恨的說:‘怎麼不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淑華的娘掙紮著要跳井,淑華的爹不讓,淑華的姐姐拉著一家人亂成一團。金旺在角落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淑華的父母見此情景就覺得這大概又是女婿的撒得慌,就抓住了準備開溜的金旺,好好地審問了他一遍,他才承認。知道真相以後,淑華就搬回了娘家,一直沒回去。”
我們又笑了一陣,這回就輪到我了。我收了微笑,慢慢的講到:“我講的這個故事,是關於愛情的。司馬相如,好讀書,善彈琴,風流灑脫,他與王吉是好朋友,王吉曾對他說:‘你在外麵遊學,如果官運不好,日子不好過,就來找我。’有一天,司馬相如真的來投奔了王吉。
兩人攜手來到客廳,司馬相如向王吉談了近幾年的行蹤,王吉知道了相如尚未成家,便向他說起,當地首富卓王孫有個女兒卓文君,生得聰明無比,美貌無雙,如今在娘家守寡。與相如是天生的一雙。司馬相如聽了,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王吉卻不以為然,他認為事在人為。
卓王孫知道司馬相如是有名的文人,便宴請了他,並順便發了一百多張請帖,邀請了很多縣中的官員與有名望的人。
宴會開始,卓王孫帶領眾賓客向司馬相如敬酒,少不了說了許多奉承話。正在大家喝得高興的時候,王吉向大家介紹說:‘相如先生是當今第一名流,不僅文章寫得好,而且奏也彈得很好。今天有佳賓美酒,何不請相如先生彈奏一曲呢?’眾人聽了,齊聲叫好。
司馬相如推辭了一番,便彈奏起來,先彈了一支短曲,後來偷看到竹簾後麵有一個影影綽綽穿白衣服的女子在聽琴,知道是卓文君,就施展自己高超的琴技,彈起了一曲鳳求凰,通過琴聲,向卓文君表達了自己求愛的心情。原來,卓文君聽說司馬相如來做客,早就想見識一下這位大才子。她本來就喜愛音樂,聽到琴聲,就偷偷地躲在簾子後麵看。卓文君深懂琴理,聽出了琴聲中的意思。而宴席上的賓客,當然聽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為了恭維司馬相如,一味地拍手叫好。
司馬相如回去以後,就用錢買通了卓文君的仆人,通過仆人送給卓文君一封求愛信。卓文君接到求愛信激動不已,但她知道父親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便在一天晚上,偷偷地跑出來,投奔了司馬相如。倆人連夜乘車回到司馬相如的家鄉成都。
卓文君同司馬相如來到成都,開始時,倒安於清貧生活,可是日子長了,就忍耐不住了,便勸相如到臨邛去。司馬相如也沒有別的辦法兩人就一同來到了臨邛。
卓王孫對卓文君私奔十分惱火,不肯周濟他們。為了出卓王孫的醜,他們便開起了一個夫妻酒店,文君當壚賣酒,相如故意當眾洗滌碗筷杯盤,提壺送酒,像個酒保。
果然,卓王孫認為卓文君與司馬相如這樣做太丟麵子,羞得連大門也不敢出。後來在親戚朋友和縣令的勸說下,送給了司馬相如他們一筆財物。司馬相如同卓文君又回到了成都,開始過起了富裕的生活。後來司馬相如做了大官,但是他漸漸的就嫌棄卓文君年老色衰,喜愛上了一名青樓女子,卓文君幾次勸告讓司馬相如放手,司馬相如都不肯放手,卓文君就怒作一首詩,叫《白頭吟》:
皚如山上雪.皓如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曰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蹀躞禦溝止,溝水東西流。
淒淒重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竹杆何嫋嫋,魚兒何徙徙,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
”
我說完這個故事以後原本歡樂的氣氛頓時凝滯,朝夕愧疚的看著我,卻不知道要怎麼勸我。霍冷隻是將他的一雙大手從桌子上麵伸過來,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知道了,錦紫,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
我微微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朝夕見此情景,長歎一聲,說:“你們,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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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讀者大大們抱歉,因為連城的原因,我的文丟了幾章,我也沒有存文的習慣,常常是寫一章才傳一章,傳完就刪,所以,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章我要重寫,可能與原本各位看到的有些出入,但是大體框架是不變的,特此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