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爾共朝陽 第06章 特種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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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金橘色的陽光灑在虎嘯山上,給這座低矮的山丘添上了一絲嫵媚和神秘。我站在虎嘯營的自己的房間前麵,震驚於這壯麗的景觀,但是隨即而來的就是對虎嘯營內的眾多兒郎性命的憂慮。因著自己前世並沒有做過與軍隊有關的業務,所以對於軍隊的培訓隻是知其一二三,而不知其四五六,自己隻能盡可能的鍛煉士兵們的身體,然後要怎麼做隻能交給朝陽和朝夕這兩個行家了。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我才漸漸知道,原來看起來很是率真的朝夕,竟然是個毒舌男!
“……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我在這廂念念有詞,那廂朝陽和朝夕已經迎著晨曦緩緩的向我走來。與朝陽一樣的麵容的朝夕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大聲說:“誒,我說暴力女,一天早晨發什麼感慨啊?難不成我老哥昨天沒把你搞定?不對啊,我明明看見你們互換了定情信物啊!”這小子竟然偷窺!
朝夕這一調侃弄得本來很是厚臉皮的我都紅了臉,朝陽自是不必說,他很是羞惱的低吼:“朝夕你給我閉嘴!你從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回家了以後看我不告訴爹娘!”
“別!別!千萬別!我怕了你了,我以後不這麼說還不行嗎?!老哥,你就饒了小弟這一回吧!誒,嫂子你也別光看著,來幫幫小弟我啊!”朝陽誇張的叫著,在我的院子裏使出輕功來上躥下跳,氣的朝陽直跳腳。這兩個少年很是孝順,對父母言聽計從,不論在外麵受了多大的委屈回了家裏都是笑著的。我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朝鳳歌夫婦對他們這麼不好,他們還這麼孝順他們幹什麼,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堅守,我無權去過問什麼。
眼看朝陽就要抓到朝夕了,這小子竟然躲到了我身後,兩隻手抓著我的胳膊把我當成了擋箭牌,朝陽向左他也向左,朝陽向右他也向右,還不時的從我身後探出頭來向朝陽做鬼臉,把朝陽氣得直哆嗦。這小子見好就收,猛地把我推向了朝陽然後使出輕功溜了,臨走的時候還在我們耳邊曖昧的說:“我呀,就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你們要抓緊時間啊。”聽了這話,我和朝陽對視一眼哭笑不得。但是這一眼之後,我和朝陽之間氣氛就曖昧而尷尬了,我現在整個身子都窩在朝陽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抵著朝陽堅韌的胸膛,手掌下的炙熱跳動的血脈讓我雙頰暈紅,不知所措,朝陽的左手扶在我的腰上,右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身子與我緊緊相貼。現在是五月份,天氣轉暖,人們身上都穿得很少,這樣的情況下對於朝陽這樣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來說太容易擦槍走火,我們才剛剛接受彼此,還不適宜太過親密的接觸,但是我又不想就這麼生硬的推開他。我低著頭,不敢去看朝陽,不是沒談過戀愛,隻是以前的那些人都不曾真正的觸碰到我的內心,一旦遇到了真正喜愛的人,我反倒不知道要做什麼好了,隻覺得以前和戀人們在一起的時光都是平平常常如同白開水一樣無味的,但是和朝陽在一起哪怕僅僅隻是這樣的碰觸,就讓我全身顫抖不能自持。兩世加在一起我都有三十歲了,竟然會喜歡上朝陽這樣的青澀少年,怎麼都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囧。
“朝陽……”
“錦紫……”
我們同時開口,卻又同時啞然。我訕訕的看著他:“你先說。”他張了張口我就用手覆住了他的嘴:“不要說讓我先說,在這麼謙讓下去什麼事都說不成了,我讓你先說你就先說,知道了嗎?”朝陽點點頭,然後在我的手指還未來得及撤下之前,他就開了口:“我想……”他隻來得及開口說這兩個字,因著震動,我的中指和無名指滑到了他的嘴裏,他下意識的舔舐著,想讓嘴裏的異物出去,那樣濕潤滑膩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震,媚眼如絲。
朝陽略有些迷惑的看著我明顯是動了情的神情,然後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含在嘴裏的我的手指,他羞窘的放開了我,神色赧然。手指從他嘴裏抽出的感覺讓我的心有些微的失望。但是隨即我就自己罵著自己:李錦紫你怎麼了?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趕緊辦正事!
我急促的呼吸了幾次,讓自己的臉色顯得平常,然後快快的說:“我想讓咱們虎嘯營成為特種部隊,所謂特種部隊,是一些國家軍隊中,擔負破襲敵方重要的政治、經濟、軍事目標和執行其他特殊任務的部隊。直接聽命於皇上,特種部隊具有編製靈活、人員精幹、裝備精良、機動快速、訓練有素、戰鬥力強等特點。其主要任務是:襲擾破壞、暗殺綁架、敵後偵察、竊取情報、心戰宣傳等。隊員素質要求高,一般挑選體格健壯、機智勇敢、文化程度高、具有獻身精神和有一定作戰經驗的人員。裝備要輕便、高效,以匕首、繩索、暗器、輕功等等為輔助,訓練嚴格,訓練內容和要求主要有:進行多種激烈運動訓練,增強體質、耐力和毅力;進行惡劣、恐怖條件下的心理素質訓練,培養沉著冷靜、隨機應變的能力;進行刺殺、格鬥、滲透、暗殺、綁架、化裝、外國語言等訓練,熟練掌握各種技能;進行襲擊、伏擊等戰術訓練,學習有關戰術理論,提高獨立作戰和相互間的協同動作與指揮能力。”這是我上大學的時候看到的有關特種部隊的定義,我隻能理解一個大概,但是要我具體的去實施實在是有困難的,畢竟我不具備這方麵的知識。
朝陽的眼睛璀璨如星,他激動的握著我的肩膀,說:“錦紫,我明白了,就是要讓這些士兵們各取所長相互協作,對吧?你真的很厲害!”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隻知道這麼一點,剩下的還要你和朝夕商量,具體怎麼實施隻要你告訴我,我就能給你擬定出訓練方案來。”
他大力的抱住我,幾乎要將我揉進血肉裏:“好好,錦紫你真是一塊寶!”
接下來的時日我們就忙得不可開膠,朝陽和朝夕將大概的訓練方案說給我聽,我便將這一切設定成為可行的訓練方案,精確到每一天每一個時辰要做些什麼。自從方君玉失蹤以後蕭寒沒有再找過我的麻煩,但是言辭之間的試探是免不了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會知道我每次回公主府的時間的,每次我一進公主府的大門管家一定會滿頭大汗的對我說:“哎呦我的祖奶奶誒,您可回來了,宰相大人那,在這等了您很久了!雖然他就那麼輕輕淡淡的坐在那裏,但是他那個眼神啊,真是讓人受不了啊,像鞭子一樣,抽得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我則不顧管家青白的臉色,自顧自的去沐浴,去換衣,去吃飯。然後渾身都舒爽了,再去見那個不動聲色但是如狐狸一般狡詐的男人。
“宰相大人,這是什麼風又把您吹來了?您的到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端坐在主位下手的蕭寒。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每和他說一次話我都感覺比和前世商場上那些老油條談十場談判都累,累死了無數的腦細胞。
“公主殿下真是太客氣了,您的公主府已經是端敬國內最為奢華的府邸了,怎麼會寒酸呢?聽說您最近去了虎嘯營?您這樣的千金之體怎麼能去哪裏呢?那裏全是粗俗不堪的男人,您就不怕與您的名譽有什麼不必要的損傷麼?”蕭寒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說話還是一樣的夾槍帶棒。
“哦?本公主去了虎嘯營?您聽誰說的?本公主自己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呢?”我去虎嘯營的事,隻有皇帝和朝陽朝夕知道,公主府裏的人也隻有連翹肉桂知道,我自以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是卻被蕭寒知道了,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岔子?我端起矮幾上的熱茶,用茶杯的蓋子輕輕的撇著茶葉的浮沫,在氤氳的蒸汽的掩飾下小心的查看著蕭寒的神色。可是他依舊是鎮靜的,麵無神色。我要不是曾經在護國傳承儀式之中看過他顯露過驚詫的神色,都懷疑他是不是得了麵癱。
“下官聽誰說的不要緊,關鍵是有沒有這回事,您說是不是,公主殿下?您要是願意玩行軍打仗的遊戲,我改天命人給您刻一套‘綠林好漢’(一種投擲色子按點數玩的遊戲)來怎麼樣?您是‘護國公主’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可要怎麼辦那!”蕭寒依舊以他的麵癱臉說著讓人能氣炸肺的話。
我冷冷的笑了笑,想氣到我?沒門!前世我和那幫頑固滑溜的老油條在商場上周旋的時候練得氣量,又豈是這樣幾句話就能氣到我的,我森森的向他一笑:“多謝宰相大人關心,本公主對自己‘護國公主’的責任未嚐敢絲毫忘記,不勞您來提醒!那種小孩子玩的遊戲就算了,本公主還是比較想看真實的男子相互搏殺,那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真是好極了!他們不聽話的時候本公主還可以執行一下‘私刑’,想必您是對本公主的‘私刑’有所耳聞的,既然您這麼感興趣,要不要直接來虎嘯營親身來體會一下?”
蕭寒看著我嗜血的表情極為輕微的打了一個寒噤,淡淡的說:“不了,相信公主殿下會玩的很好的,下官去了豈不是打擾了公主殿下的好興致?”
我假作狂熱的盯著他,不耐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宰相大人真的不去?您去了吧,去了本公主保證好好招待您!”最後的“招待您”三個字幾乎可以讓人聞得到血腥氣,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有這麼很辣的一麵。
“下官府中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告辭了。”蕭寒的麵癱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名為“驚悸”的神色,匆匆告辭。
我毫無形象的癱在椅子上,任身後的連翹輕重得宜的給我按揉肩膀。我疲憊的歎了口氣說:“與這樣的人為敵還真是辛苦。”
人太累的時候反倒睡不著,第二天我頂著兩個黑黑的眼圈回到虎嘯營的時候,朝夕那個毒舌男指著我的眼圈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哈哈,暴力女你怎麼啦?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是才一夜不見你怎麼就成了這幅慘樣了?想我老哥也不至於想成這樣吧?”
本來昨天因為和蕭寒“鬥法”身心具疲,睡不好覺就一肚子火氣,現在朝夕還敢嘲笑我,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於是我氣憤之極的回嘴道:“毒舌男,你的訓練項目完成的怎麼樣?不會說沒完成吧?你帶的那個小隊可是所有小隊之中成績最差的,今天下午我要驗收成果,沒完成訓練處罰加倍!”所謂的處罰就是五百個青蛙跳,而且還是負重青蛙跳。
朝夕慘嚎一聲,指著我的鼻子大吼:“喂,暴力女,你這絕對是報複!”
我挑了挑眉看著臉色臭臭的朝夕,得意的說:“還敢反駁?再加倍!”
朝夕恨恨的看著我磨了磨牙,但是卻沒再說什麼。
朝陽好笑的拉開相互瞪視的我們,然後推了朝夕一把,說:“快去把落下的訓練全補上,錦紫也是為我們好。”然後轉過頭來麵向我,麵帶羞澀的將我抱在懷裏,將他的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磨蹭。清風,花香,鳥語。一對璧人相擁在開滿繁花的樹下,這樣的情景就應該說些浪漫的話。朝陽慢慢的鬆開我,將雙手緩緩地從我的後背移到了我的肩膀上,然後定定的看著我。略帶些憂鬱的棕黑眼眸,秀挺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白皙的麵容,朝陽很是俊美,但是卻也不是世間所稀的那一種異常俊秀。我沉浸在他難得一見的真情流露中,剛想說什麼浪漫的話,他就徹底的鬆開了我,說:“錦紫,明天開始實戰演練吧!”
我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太煞風景了!這個時候就不會說“我很想你”“哎呀你怎麼有了黑眼圈”“好好休息”“累不累”這樣溫情脈脈的話麼!
朝陽被我瞪得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重複了一遍:“錦紫,明天開始實戰演練吧!”
我歎了口氣,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額頭,說:“傻子,我聽到了。唉,真是不知說你什麼好。算了,真是跟你生氣,氣死的還是我。明天開始實戰演練?是不是太早了點?他們的身體和技能達到標準了嗎?團隊合作呢?身體越強壯、技能越靈活、團隊合作越好活下來的幾率就越大。”
朝陽略有些迷惘的看著遠處,黯淡的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生在亂世有什麼辦法呢?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已經盡了全力幫助他們了,剩下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悲涼的看著朝陽,我一直拒絕去想,但是現在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由不得我不去想。他是將軍,早晚都是要上戰場的,早晚都是要麵對那些冰刀血劍的,即使我擔心,我驚恐,又有什麼能改變麼?!不能,他不可能不上戰場,情況不允許他不去,就是情況允許,就憑他這樣的心智和抱負,恐怕他就是喬裝也是會去的吧?一想到我有可能失去他,就心如油煎,但是我卻毫無阻止他的辦法。
我急急的拉住他,向明顯還沒怎麼回過神來的他索要承諾:“朝陽,不論什麼時候,請你,一定一定要活著,不論多麼痛苦艱難,因為,我還在等著你!”
朝陽笑了,如沐浴著陽光的神聖雪山一樣絕美俊逸:“好,我一定一定會回來,然後三媒六聘,娶你。”
我癡癡的凝視著朝陽俊秀的麵容,纏綿吟道:“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然後滿足的笑著撲到了朝陽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