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心煩意亂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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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他到底是誰,你是怎麼認識的,不會是壞人吧。”菲聿擔憂地朝給自己上藥的哥哥問道,實質是在抵誹排斥著喬素。
    菲恩往上揚眉,抬眸迎視,言語寬軟,“聿,這件事你別管,以後也別處處針對喬素,是我答應他搬進來的。”
    菲聿瞳孔緊縮,危險的氣味濃散開來,高音飆向,“你說什麼,要他住進來,哥,你太過份了。”
    聿的房間黑幕密布,清一色都是密黑,湊緊的空氣流動,深沉得令人透不過氣來,聿的咄咄逼人,菲恩感覺被人扼住了喉嚨,掙脫難耐。
    “聿,注意點,這裏是我的家,我有權力安排任何人住宅,所以以後別說些有的沒的,人家初來乍到,禮數別失了。”說完匆匆起身,手卻被抓住了,脫臼般的力弄疼了他,菲恩知道,聿在隱忍著,可他不能有一步後退,不然皆是輸。
    “哥,拜托,這是屬於我們倆的家,唯一的,為什麼也要把它給粉碎,哥,難道你不在乎我會不會受傷嗎?哥,在你心中,我的一席之地是不是讓人,難道沒有一塊擱置的地,讓我駐足嗎?哥,你忍心嗎?”
    聿的句句訴語,清澈地撞擊在他心中,轉回身體,俯視著扭曲的帥臉,習習地吐出,“不在乎你,你還能舒舒服服地坐在這裏,讓我上藥嗎?天才與笨蛋,一線之隔,聿,你也會變笨,真難得,被你那些下屬看到,不大跌眼鏡才怪。”
    “真的,我就說嘛,哥不是無情的人,都讓那人把我氣糊塗。”俊帥的臉馬上笑開了花,貼著人撒嬌詠美著。
    陰晴莫辯,男人也會搞這個,這不是女人的專利嗎?菲恩疑狐地想著,不過,緊繃的線條也鬆馳下來,好臉色地溫和地以對。
    “那就好,你們有隔閡,這也在所難免,但也要和睦相處,我可不想我的家刮台風。”但,會順利嗎?剛才對敵得挺危險的,想想,餘悸又來。
    就不能多退幾步,哥的決定,可不容許更改,要怎麼做才能趕走人呢?看來得好好籌劃準備,一舉把人轟出屬於自己的家。
    等下,我怎麼才想起來,哥抱了那個人,怎麼可以,打算開口追問,啊,人呢,四處張望,尋不到蹤跡,怪了,哥,怎麼走得無聲無息,他都沒察覺,是他的警惕性降低了嗎?大概是哥在旁,所以才鬆懈的吧,菲聿翻弄著借口,竟也覺得甜蜜蜜的,一個人在床上笑,看上去陰森森,懾人啊。
    聿難得走神,他便趁機溜出來,再呆下去又沒完沒了,說不定犯暈發起野獸行為,想象都全身雞皮疙瘩肆起,若不走,那力氣非把自己再次壓倒,那就不劃算了,所以急急地就逃出了,以後盡量別單獨兩人處房間,這才算安全。菲恩天真地想著,打定以後絕不跟人進房間,就算要,也要大敞房門。
    卻不知,男人的欲望一旦挑起,大街小巷都可以獸性起,更何況在家裏,哪管得上關門不開門的問題,單純的菲恩,一定逃不出魔掌,死定了。
    坐下客廳,腳卻不安地動個勁,心神恍忽,手裏的雜誌也入不了眼,呆迷迷地不知做什麼,空虛的心頭,好像什麼跑掉了似的,坐立難安啊。
    腦子一次次掃描過自己臨陣脫逃的臉,怎麼看就怎麼有一股暖流衝了眼,澀澀地快要流出什麼,猛然阻擋住,自沙發縱身彈起,大步流星,衝進了他的房間,同樣地,衝進了喬素的心裏。
    啪,門倏地打開了,啪一聲,門大聲地關上了,菲恩就不信他睡得著,步履不控製力度,兩三下奔到了床前,居高危下,誓把人看個通透,不就是一張漂亮臉,裝出那樣抑鬱的表情,害得他又想流淚,難道他不知道,他的眼淚多貴,小時候不管打罵哄騙,一滴都擠不出來,偏偏便宜了他,上天盡會搞笑,命運盡會捉弄
    半蹲下身,靠著床沿,近距離觀察著容顏,還是免不得呼吸一稟,早就知道他是個美男子,剛見麵時的扮裝,至時還未退去,留著古韻典美,宛一神人蒞臨,美得懾人。
    如瓷瓶玉器般無瑕的肌膚,銀藍色的眸子在長密的睫毛的掩蓋下,應該是睡著了吧。視線蜿蜒,高挺的鼻子下,獨獨壑立著寒雪梅花,紅得如血,微揚的蜃以傲視的姿態迎向世人,性感惑心。一想到豔花的蜃曾親吻過自己的那裏,臉燒燙得不得了,連忙捂住雙頰,緩散著熱溫,平息燥動的心。
    真是自取其辱,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現在反而癡迷地嫖褻起睡著的人,到底誰是誰非,哪能探個底啊。深淵底下的人,又如何爬得上來,指責他人的錯,也隻能陷在裏麵而逃不掉。
    偷摸一下沒問題吧,他睡得該是熟,呼吸均勻,壯著膽子,試著下手,卻沉浮在半空,久久都未貼上看似柔嫩的肌膚。
    菲恩的思想在做鬥爭,拘謹無趣的二十多年的生活,與之拚搏著,脫軌的舉動徘徊在敢與不敢邊緣,最究,欲望抗勝了一切,舔舔舌尖,大膽地下著手。
    聿總沒事嚷嚷自己的肌膚,水嫩得都比女人更勝一籌,事後也被自己暴栗一頓,雖然這動作很陌生,但血緣關係令他親近許多,漸漸地做出許多訝人的舉動,唯一不變的,便是對待一人,就是聿。
    不過,現在他不會這麼想了,有什麼東西已經在改變了。在喬素麵前,他更想暴露無遺,或許他更想被人愛,如果那人是喬素的話,應該可以吧。
    沿著輪廓,用手描繪著熟睡的人的五端,每一處都是上帝的精心打造,他應該是上帝的寵兒,不然凡世怎麼會有屏人心神的絕世容顏,觸手可及的嫩滑肌膚,如水般舒適地流淌於他手下,搔動著他的神經,挑撥著他的動感,戀戀不舍地流連不走,巴不得一生一世隨時隨地都能擁有,答案會是嗎?
    搔擾了他的心後,會一走了之丟下他,溫熱後的心會不會冷卻掉,感情可不可以相信,生活不要背叛,可以嗎?上帝,我在請求你。
    “你果然很有魅力,也很美,也迷惑了我,我的心……”
    “我拿到了嗎?”喬素眼睛睜得大大,醒來時低沉喑啞的聲音,無形中滾動著蠱惑。
    菲恩驚地站起身想要逃開,未來得及逃脫的手被其緊緊地撰持於喬素的手心裏,包裹著地方溫熱,燙紅了他的臉,嫣紅得如秋天楓葉,一大片火熱燒灼著正瞧著的人的心。
    “放手,我要出去。”菲恩因羞而怒,斥退著人。
    “繼續說你剛才未完的話,老實承認,我自不會為難你。”喬素灼熱的眼眯起,不容協迫地命令著,握著的手一陣力縮緊,圈圈地包圍欲掙脫的手。
    對著自己清明的雙眸,沒有一丁點混濁的痕跡,心裏頓時皆如明燈,無力憔悴地吐著話,“你騙我,你一直都沒睡,你早就知道剛才的一切,確默不作聲,玩弄我是件好玩的事嗎?”菲恩怒不可遏,虧自己羞怯地去膜拜,像個小姑娘小鹿亂撞,現在質問自己,愚弄他到無地至容才肯罷休嗎?
    喬素覺察不到菲恩的情緒走線,尚未知了事態的嚴重趨勢,他一心一意地想了解菲恩的心意,冷漠了細枝末節的躊躇心理。
    “有沒有睡著,又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你剛才的話,為什麼不說完,牽製我的心思,弄得我難忍難耐,這樣也沒關係嗎?”急欲求知的心,喬素口不擇言地責備著。
    “自私的家夥。”體貼人這一點,聿更勝一籌,而你,還未開始,我就知道,你會讓我傷心。
    莫須有的遭罵,喬素的腦袋當機,飄逸的白發,經晚風習過,都飄飄然起舞,令他的豐姿豔美添上夜間寂靜的沉鬱之美。
    自己怎麼還有閑情逸致欣賞他的美,惱怒自己的失神,菲恩否認地搖搖頭,使勁地甩力,急欲脫離那暖熱的包裹,該死的,他又不是少忽略鍛煉,為何離不開那如鐵箍緊束。
    對方怒不可待,他亂了,“你在生氣,告訴我,剛才是什麼意思?快告訴我,就對我坦白些,這樣我才懂得,如何去愛人。”
    喬素近乎哀求的話深深刺痛了聽著的人的心,菲恩不懂,明明該受傷的人是自己,憑什麼他一出口,令人覺得不幸,讓人不由地憐惜的對象,卻如鏡花水月,恍如隔世般變成了喬素那張魅惑的臉。
    菲恩向來都是隨心所欲,不為任何世俗所停滯不前,更不會為某人而稍退一步,但喬素,那句如何去愛人,讓他著實了解到這人是如何的寂寞,這時,他想起了初次見麵時所聞的蕭聲,大概是這人的真情流露。
    想當然,他的心溢滿歡樂的跳符,就看在他還有這方麵的作用,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喬素的笑,更讓他振奮身心,不是的嗎?
    “剛才,是我想多了,你就再歇歇,我要出去了。”
    剛才的怒言相向,現在的溫言細語,菲恩究竟在想些什麼,女人心難懂,我說,男人的心更難捉摸,不過,他的答案還沒給,自己可是誓不罷休,不是那麼容易糊弄就完事的。
    “那個,你趁我睡著時,說的話還沒完呢,繼續說吧。”
    “你說什麼?”偷了腥,忘了擦嘴,居然厚臉地想向自己索要,看來是不能太過同情人,這不,恩將仇報。
    這,太過詭異了,獅子快發暴了,他又沒說了些不該的話,他隻是想知道菲恩的心思,以便對症下藥,雖然近水樓台先得月,也得有所攻擊對策,畢竟以逸待勞,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喬素打算笑臉迎向,卻被一記暴栗忘了抓住菲恩,就一空檔的時間,人就奔到了門口。
    撫著受挫的頭,模樣委屈地看向菲恩,直想索取個究竟,他居然挨揍了,憑什麼下得了手啦。
    “大巧若拙嗎?你就在房間摸索誰是誰非,清不出來龍去脈,反正來日方長,你就呆著唄。”
    卟,門大聲地關上,喬素頂著苦思不得其解的臉,哀歎不休。
    門外,菲恩靠門支撐著,轟隆隆地,心裏麵在敲鑼打鼓,緋紅爬上了俊臉,他不知了解多少了,菲恩前前後後思忖著,因不得而知,慌忙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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