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喬素VS菲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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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才好,總裁怎麼跑掉了,而且響徹雲霄的吼叫,好像已經向我們這邊襲來了,聿先生也叫不來,天怒嗎?早就說了,不要實施海底城的計劃,偏偏沒人信我,現在大禍臨頭,難道真得要陪葬不可嗎?”
操駕員淡淡瞥去,看著俗不可耐的人,像大街上叫賣的人一直說個不停,不知他怎麼會當上依夢總裁的助理,世道真是越來越難懂,大敵在前,就不能有臨危不懼的氣勢嗎?至少也別枉顧在商場上的魄力。
“哥,你怎麼還不來,我聽你的話,等著你,你也別失諾,不然,我真得會恨你,真的……”長長的哀鳴,菲聿喃喃的呼喚,是他的傷痛,是他來不及急呼出的愛情,還會有機會嗎?
“完了完了,海水泛濫了,滾滾而來了,死了死了,總裁和聿先生都還沒上來,該如何是好,喂,你死人啊,怎麼都悶不哼聲。”傑森大聲嗆囂道。
煩死人了,那張嘴從剛才一直絮絮叨叨不止,可惡現在機上唯他們倆人,真是晦氣,掌駕人嗤之以鼻,眼睛仍不離遠方的人,還有緊緊盯著奔來的海浪的迅速,分分秒秒地把寸著,不敢稍有縱泄,怕就此冤葬於此。
菲聿連眼也不眨半下,魄人的能耐,實屬難得,以傲慢之姿睥睨前麵的海嘯,對方粗魯地瀕臨,絲毫捍動不了他半分。在菲聿眼底,它能算得了什麼,那淡世溫和的人兒,才是他的珍寶,惟一能奪走他呼吸的,他的哥哥,他一心一意牽掛著的,他的菲恩。
“呆頭呆腦的死站在那,一切就能挽回嗎?還不快滾上去。”一聲尖銳渾成的鑽入了胡思亂想的人的耳裏,驚動了一波瀾。
哪個淩氣逼人的家夥,敢教訓他,菲聿厲眸逼視,他看到了在翻得過高的海浪前,一身藍袍的男人,別具一格的扮裝,那張臉,宛如希臘神祗,完美無瑕,斂住了他的呼吸,卻也隻是一會,很快地,他的注意力,被那人手中的人所吸引住,他清晰地看到,那是無比熟悉的臉孔,他也曾溫柔地在那上麵憩息徘徊過,也曾吻過那灼熱的溫馨。
“哥,混蛋,你把他怎麼了?”菲聿衝著緩緩走動著的人,歇斯底裏嘶喊道。
“不想做成絆腳石,就給我快點離開,不然,就一同埋藏在這裏吧,沒看到我的後麵嗎?它可在積極地炫耀著它的雄姿呢。”喬素依舊走著步伐,卻不緊不慢,瀟灑懶懶的姿態,好似在遊覽,而不是大禍臨頭該有的慌張。
“你……”不是一般人,他怎麼能如此臨危不懼,鎮定過頭了,稀鬆平靜的麵孔,很想湊上去打破掉,在眸子掃過安歇著的哥哥,衝動的念頭消失無影,剩下了果斷的思維。
很好,這樣的表情才有資格與我對抗,夠冷著分析,相信將來的日子有趣極了,菲恩,你會屬於誰呢?喬素以迷戀的眼神注視著懷中的人,呐喊的激蕩回旋在心中,他卻不知道,以後所帶來的苦難,將淚水漣漣。
隆隆作響,糟糕的事態發展,已來不急的局勢,惟有直升機先起飛,很快地到達菲聿的地方,垂直的梯子被放下,傑森大聲呐叫道,“快點接住,海嘯已經來了。”
拽住梯子,菲聿再看一眼還有一段距離的人,痛心地收回視線,身形一縱,雙手攀登,一階一階地,終於上去了。
“聿先生,總裁呢?怎麼不見他?”傑森沒看見後麵有人,焦急地問道。
“J,快駛前些去,人在那裏。”菲聿無法自製,齒垠地打鬥,話中帶顫。
“是,聿先生。”J聽命地操縱著直升機,毫不猶豫地向海嘯的方向而飛去。
喬素走得還是很閑情逸致,眺望漸漸飛來的東西,模糊咕噥幾句,忽而菲恩挪動了一下,他看這去,睡著的人還是睡著,喬素適然一笑,美得奪人魂魄。
“還想帶你回去,但懷疑你適應得了嗎?畢竟你的選擇,才是我想的,我聽見你說,你想見我,知道嗎?那一刻,我活了。”
躊躇不前,喬素正打量著眼前的梯子,既興奮又疑惑,當真不會掉下來嗎?會不會半途斷掉,摔下來的滋味不好受,而且轟轟響個凡心的飛行東西,不會突然炸得稀裏嘩啦,連肉體都沒了,豈不難看死了。喬素莫須有的擔憂卻真真正正地惹事生非,一聲破耳的嗆罵從天而降。
“你這個瘋子,杵著不動做啥,你想死是你的事,快把哥哥還給我。”
“你這個人的脾氣還真是燥,難怪你哥不喜歡上,該好好檢討一下,免得悔之晚已。”打斷了他的遐想,喬素當然也不客氣地回敬著,而且是痛擊重點。
“你……”菲聿被說得吐不出半句話。
“你個什麼,再吵個不停,可就危機四伏了,看,我的鞋子都濕了。”
濕了,慘了,海浪快到了,“你還不快點上來。”
“哦,這是當然,不過,請問,這個東西,它真得沒問題嗎?不會中看不中用吧。”喬素還是非常懷疑,指著梯子不禁問道。
“你是野人嗎?弱智成這副模樣,要是我哥出了什麼事,我非宰了你不可。算了,拜托你了,快點帶我哥上來,你再計較個不休,我哥命可不保。”那如玉般的人,不能就此消香玉焚,他曾發誓過,一輩子保護哥哥,不能讓生命就此斷送。
欸,聿先生跟誰說話,怎麼如此客氣,都被他擋住了,看不著,傑森不滿地抱怨著。
這樣啊,那我就不玩了,免得有人暴走可就不好了,喬素身子一輕,踩著梯子,借由助力,輕捷而快地數步並上,轉眼與喬聿麵對麵,道,“還不滾開點,讓個地方。”
枉一副好麵孔,出口粗句,人不可貌相,還真貼實。
菲聿退一步,讓其上來,等到穩定後,一把奪過哥哥,好在這人倒不見反抗,之後一抹淡瞥,便沒有爭議。
“總裁上來了嗎?沒事了嗎?聿先生,你讓我看看。”傑森說著扒開擋著的手臂,卻得一眼驚歎。
“哇,好美的人啊,這是誰,你是在拍戲嗎?穿得好有古韻。”傑森看得兩眼直直,五端皆完美,仿佛是被世人精心雕琢過後的雨後彩虹,耀眼炫麗,全身上下無一不是亮點,如果把他擺出台,非得轟得世界,如果當明星的話,那錢不就得拿到心酸。
喬素對之並沒有多做回應,微微頜首略表,抑鬱的雙目迷離,他在尋匿著那一股來去飛快的怪感,找不出答案,而逃不出那一譚深藍。
奇怪的人,菲聿低咳一響,並不引起糾紛,滿臉複雜地抬眸瞧上,剛好碰到他的視線,無欲無求,染上憂鬱色彩,銀藍色的眼如深譚幽幽,惑人心神卻又想去撫摸曾受傷過的痕跡,百感交集,菲聿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很快地移開專注,而覆於懷中柔絲溫睡的人,心愛的哥哥。
哥,你從來不會做剛才舉止出軌的事,我是不是掌握不到哥的生活中心了嗎?握著你的手,卻沒有踏實占有感,近在眼前,心卻遙隔風萬裏嗎?我們之間的河終將跨不過去嗎?
呆呐地望著,安靜地坐著,身旁總是無聲無息的事物,所以哥應是個安達知命的人吧,不過,蓬島一走,哥的心蠢蠢欲動了。
我現在屏息不敢吵醒你,溫情地瞄視著你的每一寸體膚,我戀戀不舍地……
狂暴襲沒,昏天暗地,可怕的力量卷襲了整座島嶼,在翻起駭人的波浪時,直升機危險地從中而過,浪又翻起一丈,又落下,循循善誘,蓬島就此消失,惟留下一吼一吼強烈的生命,侵犯著……
高級別墅,高級裝扮,什麼都能讓人目不暇接,目瞪口呆,顯然喬素眼裏裝不下了,便動動手腳,摸摸坐坐,玩得不亦樂呼,把人安頓好後,菲聿退出房間後,看到了不該在居然還杵著不走的家夥,還有那一身該死惹眼的服裝,氣得牙齜碰碰得響響的。
“你跟著我們要到何時!”隱忍的情緒,不免音調高飆。
“你的哥哥說過,他什麼都會我而做,所以,你妄想趕我走。”坐著進口的意大利沙發,彈性十足地令喬素舒適異常,晃動著腦袋,垂涎欲滴的蜃瓣動動,一句菲恩的親口承諾,頂住了對方的嗷嗷叫,畢竟金牌出麵,便是殺手鐧。
果然,菲聿臉色大變,“什麼,都可以,哥哥什麼時候慷慨得泛濫了,”傷心欲絕,怒氣衝冠,齊齊並發,惡言相向,“我說你啊,這麼大的一個人,厚顏無恥地跟在別人後麵,你不知自食其力是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嗎?”
“怎麼,我還以為,能陪伴於菲恩身側,應是無比榮興,我看,你是嫉妒成恨,沒有本事,盡會撒氣,做人家弟弟,確實夠幼稚才有資格,你說是嗎?聿弟弟,哦,抱歉,是聿先生,我聽那位傑森助理,好像是這樣叫你的,這次應該對了吧。”喬素說後,故意用手遮住嘴,雙目盈盈滿是笑意,隻欠達到眼底。
居然恥笑他,媽的,是活夠了嗎?恨鐵不成鋼,區區一名陌生人,就不信能與自己持械相鬥,夠資格,才怪。
“認識我哥還不到一日,就如此猖狂,你以為你是誰,一身破爛,毫無貴氣可談,站在這裏,著實汙了眼,大概是像乞丐般搖尾乞憐,博得哥哥的善心,這到底有什麼值得炫耀,我警告你還是好聚好散為妙,免得搞成僵局,就不好了。”
喬素湊到麵前,真真實實地看個透,得出答案地口出戲語,“得了得了,惱羞成怒,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原來是這個樣子,倒真新鮮。”
菲聿嚇了一下,準備出手時,人就逃開了,“你……”軟得不行,就得來硬的,不過,好像腹死胎中了。
“說不退,不然就來暴力怎麼樣,大概可以輕而易舉就把我丟出去,不費吹灰之力,也不麻煩,不過,野蠻人,這主意真得可行嗎?”喬素好像捉摸透了對方的心思,一語擊中,弄得尷尬牽強。
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知不好對付,不然的話,哥哥怎麼會……會對陌生人敞開心防,接納他,那一幕,他竟覺得意外地契機,看起來多麼地適合,在海嘯前行走,就像是抱著愛人歸往死神,看著好詭異,不知怎麼的,哪裏不對勁,卻找不出口。
菲聿沉澱許久,似笑非笑地看著,俊美地令無數人膜拜的麵孔傾倒向前,性感的蜃微微蠕動著,“你說的那些,龍蛇混雜的地方才找得到的混混,出言不遜地抵毀別人的名聲,這就是你的本事嗎?看來也不過如此。”
喬素的臉呆若一驚,然後眉開目展,些許明透地看著陰晴不變的人,暗思這也轉變地也快了,他都來不及收拾收拾腦子的碎片,畢竟初來乍訪,多少接應不暇。
“這才對,達權通變,一派領主,該有的風範,你知道霸王風月,想贏得美人歸,還是有點困難,畢竟尺寸不準,衣服穿起來也不舒服,因為總會感到疙瘩。”
“你在向我示威嗎?我會不懂風月情事,那還有誰會,你嗎?別說笑了,一身老土。”鄙夷瞥視,而後發現他一直站著彎腰駝背,難怪氣勢低了許多,哼地一聲甩手倒身於沙發,來個並肩相對。
軟綿綿的東西被砸塌了一個深洞,喬素因菲聿坐下的慣力而更往下墜,身體好像處在危險中,飄飄然,失控的錯覺嗎?
“這個,它會動嗎?”喬素睜著大大的瞳孔,問著怒氣未消的人。
“什麼,你說沙發,喂,你是北京猿人嗎,智商值得懷疑。”菲聿禁不驚地衝著自詡天真樣貌的人高吼一句,感覺舌幹幹地,在真皮沙發前的水晶桌上的水壹倒杯水,自顧地端起杯來抿一口,再放下,回瞪還在求答的人,然後泄氣一通地頭疼地撫著額頭,自哀自鳴起來。
“我為什麼費那麼大的勁跟他吵,簡直就是侮辱我的IQ,根本就是天始猿猴一個,哥到底找來個什麼怪物。”
“不就是個問題,很難解答嗎?看起來不笨,實質卻是庸才,人的相貌不可論,因為那是在騙人。”喬素說著也學菲聿倒水來喝,學以致用,倒挺快的。
“你笨還說別人,愚不可及。”看著他的動作,不像啊,真是個難懂的人。
“大智若愚,你沒聽過嗎?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罵我,既然你如此有禮貌,我是不是該回敬一下,略表心意。”
他的睫毛又密又長,說話時扇扇地擋著眼睛,看不清深淺,捉摸不住心情,菲聿第一次忐忑不安,對手完全的隱密,找不出弱點,弄得他心神混亂,話也混淆不清,“你想說什麼?不會又是些亂七八糟,我可是大忙人,沒有時間與你打牙犯嘴。”
可是,我看你閑得沒地可去,盡賴在這,妨礙到我,可不是一句便可抹去,稟視轉言諷道,“大忙人,不知是誰一直挑撥不休。”
“你,算你狠。”菲聿滿臉詫紅。
犯暈,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見個人也會有遐意,該不會是免疫力下降了吧,如果是,是時候鍛煉一番,免得再落入別人的溫柔套,收起默想,挑弄著紅燒的人,“別氣,說件高興的事,我們應該有共識才對,畢竟都做過,那滋味再清楚不過,分賞一下也不失妥當。”
“誰跟你有共識,你離得遠遠得更好,怎麼還想搞關係不成。”直覺不是好事,馬上拒絕道。
“那吻很甜蜜,對吧。”起火著。
“你說些什麼?什麼吻?”心不安,該不會又是什麼刺激的事吧。
還裝腔作勢,君子坦蕩蕩嗎?略側身體,靠近菲聿,聲音放柔道,“菲恩的吻,很撩發人,也很誘人,最重要的是嚐起來,蜜死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不會的,他也是吻過才知道,確實欲罷不能。
“你說了,沒有親身曆經,哪有如此醉人的感覺,在吻他的時候,是不是很想扒開他的衣服,好好幹一場。”喬素說著無比淫穢的話,卻還是顯得那麼悠然高貴,好似談說了一場優雅的音樂會的餘感。
“你竟敢,你找死。”喬恩舉起拳頭,衝前攻擊。
喬素攔住了拳勢,咯咯作響是他力量的強大,完全看不出如此媚邪的人,居然不把高大強壯的菲聿看在眼中,噓噓然地揮掉拳頭,給勢把人絆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人,嘴角邪佞一勾,無聲無氣地說道,“自知之明的人,該是你,現在,我就要去看看你親愛的哥哥,可別來打擾,不然的話,後果自己掂量看看。我把你當對手,並不代表你的能力,打敗得了我,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請你也別低估了對手。”
喬素淡淡地看一眼,無視他的存在,坦坦蕩蕩地無所暢通地踱進菲恩的房間,重重的關門聲擊碎了菲聿的最後防線。
“沒有人能給予我恥辱,縱使辱視了我,也要加倍償還,你等著。”
手還在隱隱作痛,身體凹陷在沙發裏,菲聿死死地盯著門看,誓不可罷休地盟言著,打了一通電話,幕續著,著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