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喬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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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你在嗎?總裁,應我一聲。”傑森慌張地叫喊道,靜靜的別墅裏,噪音非常大,顯得特別得不格調。
菲聿氣惱地望著門,直歎為什麼阻擱不住那擾人清夢的汙源,幸好哥哥睡得沉,不過再這樣下去,他可不擔保人會不會被吵醒,唯有舍棄這具暖體,親自趕走瘟神,整日像隻蒼蠅,就隻會盯著哥哥,離開一會,難道會死人不成。
非常不客氣地使氣於樓梯,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很好地止住傑森即將蹦出的語音,瞳孔大大地放射著,在接觸到灰色冰塊臉時,馬上心虛得低下頭,怕是會先漂亮地凍死掉。
“傑森助理,有何貴幹,”硬是從齒縫裏扯出,看到頭搖得非常用力的人,繼續忍耐著,“那一大早,你的舉動,知道造成多大的影響,怎麼一句話不說就想推卸掉嗎?”努力壓抑著,那人睡得正香。
“我不是故意的,總裁不見了,所以…。。”我可是忠心耿耿在護主,難道這也錯了嗎?
“他是小孩嗎?他的行蹤,難道你還想撐控不成?”菲聿步步緊逼,危險地問道。
“沒這回事,聿先生,您誤會了,給我十個膽,也怕沒命拿啊。”竇娥冤啊,他怎麼倒黴到家了,原想碰碰運氣,真沒想到人找是找到了,可是卻有這尊大佛駐守家門,佛光普照,哪是他這種小人物受得了的。
“這才差不多,去,準備早餐,等會哥才有的吃。”鬆懈的口吻指揮著某某人。
他這叫活該,沒事找事幹,一輩子勞碌命。佯裝樂意受命的樣子,清澈的聲音響起,“我馬上去準備。”
在總裁弟弟的揮手下,他諂笑地躬躬身,轉身兔子般快速溜走了。
討厭的人終於清走掉了,心情敞朗多了,趕快回去陪哥哥,那溫柔鄉,想想心裏搔癢極了,不由地加快步伐。
果然,輕輕地推開門,哥哥天使般溫順的睡臉,不時摩裟著軟棉被,無意識的舉動少了平日的淡然,多了些孩子的生氣,疼惜不由地入骨,深情儂儂地走至床沿,俯下頭,蜃輕輕拂過細膩的肌膚,親吻欲罷不能地流連於上帝賦予的精致臉龐,怕吵醒安逸覺睡的人,惟有放棄侵犯,轉而小心地溜進被兜裏,雙手扼緊人,密不透風的距離,是自己從小濃縮起的愛意。
“傑森,你的臉色不對勁,看起來很不舒服,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了?”正用著早餐的菲恩,無意間抬起頭,視線剛好觸碰到忙碌的人,便出聲問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年幾乎不離辦公室,經典的工作狂,很想撇著嘴角,氣致昂昂地如滔滔江水一瀉而流,痛快地說出心中的鬱悶。
“公司好得不得了,總裁昨晚不見人,還把手機關掉,我都找不到……其實是我失眠,又起得早,所以有點疲勞,才會……”在怒瞪下,他自己得編輯謊言,天可垂見,總裁他家怎麼會如此可怕的人,而霸氣又冷霜的聿先生,此時正溫柔地沾著總裁耳邊輕聲詢問著,感情是因為他是個外人,畢竟血緣這東西千年難求,幾世修來的福份啊。
菲恩可沒放過那慌慌掩蓋的藏匿足跡,不用想都知是誰搞的鬼,非常不感情麵的擺出狠角色,厲色的盯著不斷遞給自己東西的人,左思右想了半刻,決定不能再縱容下去,抿得緊緊的蜃開門了,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話居然被麵包堵得死死的,別想出一聲,現在所有的精力,還是先解決口裏的一堆食物吧。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其實哥哥勃然大怒時,真是別有一番風韻和誘人。最近哥哥的情緒總是異動,是因為在海邊嗎?所以才會放懈,那自己是否可以嚐一鮮呢?
“為什麼自作主張,誰允許你擅自己關我手機的,要是發生什麼事,你負責得起嗎?”終於消滅掉了,一有喘氣的機會,不免利言相責。
菲聿對之置之不理,反而問起獨自竊喜的電燈泡,“喂,你這個助理是不是該功成身退了,難道還想分羹不成?”
都親自趕人了,還杵在這裏當炮灰不成,他還沒那麼不識抬舉,高聲暢道,“啊,對了,我想起還有事,那總裁,我先走了。”還未領得準許的命令,傑森嗖地飛奔而去,隨著嘣地門聲響,人也消失無影。
“傑森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手下,你倒是訓練得不錯。”一來就仿佛大權在握,還真想控製自己不成,他的脾氣,決不容許。
“哥,你就別諷刺我,行嗎?反正我的一切也是哥的,哥不會連這也要吃醋吧?”菲聿擺著一臉無辜迎上前去,差點就貼上那臉,得償所願了。
菲恩大手一推,厚顏無恥的家夥遠離了自己,才得以呼吸正常,近日太得寸進尺了,動不動就搶空氣,他不介意,可自己問題大得很。
“離開一點,你到底還要不要吃?”不吃就倒掉,雖然可惜了點。
“當然要吃,我可餓得很,不過,我要吃哥這一塊。”說時行動立刻,吃上了紅蜃上的麵包屑碎。
菲恩瞪大雙瞳,他又一次被輕浮了,難道力量真得懸殊嗎?不然他怎麼一動也不能動,徹底地落入狼爪了。
“真是美味,哥的東西,就是特別好吃。”菲聿暖昧一笑,也暖昧說道,更可惡的是,他當真去嚐一下桌上的麵包,真真切切地做了一回比較,難得菲恩被弄昏了頭。
“聿,以後別隨隨便便做這些。”即使知道不管用,他還是說了。
“那正式點,行不?”菲聿故意扭曲事實,不亂來,就照程序做,心裏頭想得那個美啊。
默不作聲,扼止不了聿的風氣亂行,唯有啞巴吃黃蓮,畢竟他沒有那無聊的空閑去爭論,也就是親一下,其實感覺挺不錯的,兩全其美的事,太執著了,心或許會空吧。
“哥,你去哪,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菲聿從椅上竄起,追著前頭走掉的人。
“你別跟來,難道一點自己都沒有嗎?聿,做得太過份了。”原本想清靜清靜,但後麵跟著絮絮嘮嘮的人,還有安寧可說嗎?
“你又要去海邊,我不會準許的,昨天的曆曆在目,就沒有一絲絲後怕嗎?”菲聿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固執己見的人。
“我不靠近海浪,就不會有危險。”他不可能被說服的,因為他是來尋找答案,尋找那不斷誘導著自己的聲音,總覺得那會是他一直想要的,夢想。
菲聿憤然一怒,大跨步伐,拽起白嫩的手腕,令其直逼視自己,“聿,放手,不然我會恨你的。”
什麼,恨我,菲聿腦裏一片空白,瞬間的呆滯,菲恩有機可趁,掙脫鐵臂般的扼禁,恰時哀愁的呼喚,指引著他的道路。
一陣棄力,菲聿眼睜睜地看著人逃脫了,打算追起時,怎麼就不見蹤影了,寬廣無垠的沙灘,真是見邪了,哥到底又去哪了,非得急死他不可,真是要命的愛情啊。
聿,沒追來,應該不會吧,不想這些了,你在哪裏呢?菲恩心裏一遍遍地呼喚著深底處的魔音。
走著走著,鞋底摩擦著沙地,咯咯作響,氛圍清靜,連海浪也翻得斯文,緩緩輪翻清澈的浪聲,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菲恩空寂的心,漸漸地,他聽到了,來自地底深處地悠傷,故事淡淡地傾訴著欲催人淚下,蕭聲然然,過於緩慢,更顯得痛徹心菲。
一步踏著一步,澎湃的激流貫穿了他的心,仿佛在冰湖上燒火,心裏七上八下,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鬥星移的恍忽間,他看到了什麼?
崎嶇不平的岩石塊上,風姿颯爽,清風仙骨,瀟灑逍遙,僅僅一個背影,他便自持不住地誘魂似的用著斑駁陸離的言詞,釋放著滾滾潮流感慨。
蕭聲停下,悠美的背影晃動了,驚歎的容顏出世,菲恩迷眩地緊盯不舍,妄顧禮儀。
癡迷的雙眸,喬素並不覺得排斥,反而自豪能生就花容月貌之姿,不亦玩起挑逗之為,紅如血的薄蜃,輕輕啟道,“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啊,說什麼?”菲恩出於本能,接應道,眼卻還沒欣賞夠奇景。
柔順垂直的長發隨著海風飄逸,色澤如月光的皎白,並沒有未老先衰的錯覺,意外地適合。他的眉略長,清秀不夾怒威,看起來很想摸一下,應該會很細軟,狹長細眸,眼尾向下垂,十分感性,睫毛特別濃長,說話時輕顫,漂亮的銀藍色雙眸便會在它的含羞下遮住,而後又百花綻放,眼波流轉,細水長流,真是順應宇宙中日月星辰而生。
喬素知道自己很不一般,也任由探個夠頭,不過,他現在渴望,非常想聽到那悅耳舒心的聲音。
“美嗎?”沙啞生硬,咬字卻非常清晰,憨態,他會嗎?
他的手肋撐著膝蓋,手指流轉著下鄂,身姿慷懶,坐勢華美,無一不顯示著雍容尊貴。
頂著嫵媚的臉,似笑無笑地問著自己,終於反應過來,免疫於些美景,搜索往日的派頭,斂住失控的態度。
“先生,我好像沒見過你,這裏應該是私人的,闖入我的島嶼,不知意圖何在。”菲恩的記憶力超強,過目不忘,非常肯定眼前豔麗的男子,不屬於這裏。
太過正經了,剛才就該趁他迷茫的時候,掏盡所有的隱私,心裏非常不舒坦,凜下神態,眼裏盡是黯淡,餘下冷冽淡然的視若無視。
他說得太過份了嗎?不知發生了什麼,眼睛苦澀極了,莫明其妙地再次看看依舊坐在岩石上的人,這時才發現他的衣服也太過迥異了,也沒有人在演戲,哪門子的奇遇啊。
“終於發現了,以為要看多久,你不累,我都想下來走走了。”一聲輕歎,人漸漸地迎向菲恩而來。
淡藍長袍,裹在他身上,修長的身姿表現得惟妙惟屑,得天獨厚的容貌,與自己並駕齊驅的身高,他為何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呢?
“你,叫什麼?”千言萬語,獨獨問出平鬆稀常的問題,仿佛被誰指引了似的。
“喬素。”稀奇地打量著菲恩的衣著,應付地答著。
跟他一樣的淡藍,看來這方麵的喜好不差甚幾,那是不是有更好的發展呢?不過,他現在的模樣比上次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