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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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怡被王羽看著,臉紅得像個大紅蘋果,她躲開直麵而來的目光:“我去拿吉他。”
王羽在窗邊,看著張怡的房間,一會她出現了,還向王羽招了招手,王羽也擺手示意。很快,她把吉他拿了過來:“你會唱什麼歌呢?你看‘快樂女聲’了嗎?我前兩天聽了李霄雲唱的《從開始到現在》,很感動,你會不會?”
王羽接過吉他,摸了摸試彈了兩下,他就知道是一把非常好的吉他。王羽沒有回答張怡的話,而是用美妙的音律和歌聲做了最好的回答。
如果這最後的結局
為何我還忘不了你
時間改變了我們
告別了單純
如果重逢也無法繼續
失去才算是永恒
懲罰我的認真
是我太過天真
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愛的人
為你等從一開始盼到現在
也同樣落的不可能
難道愛情可以轉交給別人
但命運注定留不住我愛的人
我不能我怎麼會願意承認
你是我不該愛的人
如果再見是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一次新的記憶為何還要再生
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愛的人
為你等從一開始盼到現在
也同樣落的不可能
難道愛情可以轉交給別人
但命運注定留不住我愛的人
我不能我怎麼會願意承認
你是我不該愛的人
拿什麼作證
從未想過愛一個人
需要那麼殘忍才證明愛的深
張怡聽得入神,很是感動,她發現王羽唱得入神,他的臉頰已經有過了兩條淚痕。歌聲停止,張怡微笑著問王羽:“你怎麼了?想起什麼來了,是不是想你的女朋友了?”
王羽低著頭,抱著吉他:“沒有,我沒有女朋友,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我挺喜歡唱歌的,一唱歌就激動。”王羽有些不好意思。
“你喜歡唱歌,我也喜歡聽你唱歌,那以後我要你經常給我唱歌啊。今天太晚了,那我睡覺去啦,明天見。”還沒等王羽說拜拜,張怡就飛快地跑出了房間。
王羽抱著吉他彈了幾下,才想起吉他還沒還給張怡。他走到窗邊看到了對麵二樓的橘色燈亮了,他朝那邊喊:“你的吉他,你忘記拿走了!”
張怡把發卡摘掉了,她長發飄飄從窗伸出頭來,對王羽說:“送給你了!”
楚慧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經升起,她慢慢地走出了屋子。
新聞繼續播放著,念著稿的女人沒有停下:“在死去的女大學生屍體附近,我們還發現了一具男屍體,從他身上的證件判斷,此人是一個偵探,曾經在軍隊服役,死亡原因不明,警方認為女大學生的死亡和這名偵探的死可能存在某種關係,不排除意外的可能,一切都有待查證,我們也會繼續關注。”
趙軍也走出了屋,站在楚慧身旁,看著她望著月亮,趙軍也舉起頭來,一起望著遙遠的星球:“你在想什麼?”
楚慧還是抬著頭:“我在想這幾天的事情。”
一幅幅回憶的畫麵出現在楚慧的頭腦中,很清晰,很清晰,如在眼前。
李村長扛著的袋子,那不是豬,裏麵裝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屍體,長長的頭發還露在外麵。楚慧責怪自己怎麼那麼笨呢,當時都沒有注意到。
李村長看到窗戶上的楚慧,楚慧喊他,李村長沒有應聲,而是飛快地跑開了,傳說中“鬼喊人”時人是不能應聲的,不然他就死期不遠了。
在衛生所裏,楚慧就在那裏站著,男醫生摸下巴說:“他一直還是這個樣子嗎?”一個長著瓜子臉的護士回答:“嗯,一直也沒有什麼變化,還繼續輸液嗎?”男醫生說:“輸吧,今天下午還沒有什麼起色就得送城裏去了,萬一有了什麼閃失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就是嘛,他的家屬——他的兩個學生怎麼一直都沒露麵。村長那麼忙,還忙裏偷閑沒事就來看望他一下。唉,現在的孩子真是的。不對!應該說城裏的孩子真是的,太不懂事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胖護士埋怨著。而此時楚慧就在站著那裏,站在他們身邊,隻是沒有人看見。
接著楚慧就回到了家裏,弟弟醒了,她問弟弟:“咱媽媽爸爸呢?我看他們怎麼不在家啊。”“不知道,他們說你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他們說去囑咐你些事情,讓我好好在家裏呆著。”弟弟回答。“這樣啊,我怎麼會不回來呢,一定是他們跟你開玩笑呢。你都快六歲了,已經長大了爸爸媽媽是想讓你像個大人一樣自己照顧好自己。”楚慧安慰著弟弟。楚慧現在才看到弟弟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
醫院裏,楚慧問醫生:“請問您看到思教授了嗎?”楚慧問護士:“請問有一個思老師在這裏住院嗎?”問了一個又一個,始終沒有人回答。
在校醫院裏,楚慧看到了教授,離開的時候,楚慧如果轉身,就一定會看到一所被燒得烏黑的建築,一片死氣沉沉。
楚慧回憶著,她笑了,轉過頭對趙軍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
“我怎麼死的?”
“和我一樣,走路沒走好,摔下去的。”趙軍往前走幾步,指著下麵,“你看多高啊!”說著就大笑,就像很多人講笑話沒有把別人逗樂自己卻大笑不止一樣。
楚慧走過來,也笑了。
“王羽是你的親哥哥,你恨他嗎?”
“不恨,要是以後還有機會——不過,我想不會再有了。”
“那就好,失去不一定是壞事,有時候失去才是永恒,對嗎?”趙軍的身體在黑暗之中變得透明,“已經三天了,我們也算有緣,沒有同年同月生,卻是同年同月同日死!”
楚慧撅起了嘴:“那我真倒黴。”
“那我們一起上路,願意嗎?”趙軍一鞠躬,伸出手表示邀請。
“我沒得選。”楚慧笑著說,把左手放在趙軍的右手上。
“生又何哀,死亦何苦。”兩人手牽手,消失在了夜幕中,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