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文官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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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文官武將對立,籽棉好動,所以不得梁老爺子的歡心,總認為她是林家將派的,女孩子總是舞刀弄槍,不把他這個文官放眼裏,把孩子推給了林家。
梁哲考慮了一下,摸摸她的頭:“那小笙是想和哥一起住嗎?小笙怕不怕爺爺?小笙喜歡爺爺還是外公?”梁笙捏著衣角,眼圈憋得通紅:“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待在這裏。”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皺起眉頭想了想:“小笙乖,哥有辦法。”雖然梁老爺子表麵很嚴肅,但是不犯他的大忌,應該可以留下:“那小笙想留下還是去見爺爺?”
梁笙咬著下唇半天隻說了一句話:“我不要留在這裏。”她不想留下。
“那好,跟著哥混吧。”梁哲心裏了然,她留在這裏,也不會被重視的,倒不如去爺爺那碰碰運氣。
他抱起這個妹妹:“走,咱們去找爺爺!”他和媽媽交代了聲,就打車先走了,不過他沒敢說是帶小笙去見爺爺,隻是說帶小笙去大學裏逛逛。
在車裏,小笙鬆了口氣,終於離開那個地方了,車子爬上了半山,到了大門,就下了車,車子不能進去,奶奶在門口候著,梁哲先和奶奶透了風,爺爺今天和一群故友會了麵,心情大好。
小笙覺得這複古的宅邸比那森嚴發冷的地牢要溫暖多了,反而更自在些。
小笙看到那個慈祥的老人,一直盯著她看,老人覺得這孩子怎麼這麼奇怪:“小笙是吧?你這樣子,待會爺爺可是會討厭你的。”
小笙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奶奶,我喜歡這裏,你讓我留在這裏好不好!”孩子就是這麼坦率想怎樣就怎麼說,她忽然有些心疼這個孩子:“小笙喜歡這裏啊,那喜不喜歡奶奶呀?”
小笙咂了咂嘴:“因為喜歡奶奶才喜歡這裏的。”老人以為她是嘴甜,其實她說的是事實,因為喜歡這裏的人才會喜歡這裏的,如果連人都不喜歡,那個地方怎麼可能讓人去喜歡呢?
邊走著進門,爺爺正在會客,於是就把小笙留在書房裏。
她見沒人了,小腦袋就不安分了,轉來轉去的,看見桌子上有一支銀光閃閃的筆,就湊過去看,不過她不敢亂碰,就真的隻是看,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既然趴著睡了。
梁老爺子見著梁哲,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並不太樂意:“每次弄一些煩事給我做,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孫子。。。”
所以梁老爺子進門的時候看到的是這麼一副景象,一個小腦袋趴在他的書桌上,眼睛似乎是盯著他的鋼筆。
梁哲心裏大叫不妙,想要喚醒梁笙,梁老爺子倒是讓揮揮手,反而緩下來:“你說這孩子叫什麼?”把外衣脫下來,給小笙蓋上。
梁哲恭敬地回答:“梁笙,和我們家還同姓呢!”梁老爺子望著那張秀氣的臉,想起了死去的大女兒:“真的好像你姑姑,這孩子,睡覺的時候還會咂嘴,人家說睡覺咂嘴的孩子沒有邪心。”
梁老爺子讓梁哲去找人準備一個房間,梁哲滿心歡喜,這個意思是願意留下這個孩子。
誰知道梁笙離開的時候還死死攥著那隻銀色的鋼筆,不肯鬆手,梁哲急了,就開始掰她的手指,梁老爺子看了直皺眉:“她喜歡就給她好了,別吵醒她了!”
梁笙一天都處於緊張的狀態下,身體一觸到軟軟的床,忽然就放鬆下來了,真是睡得安穩,可憐梁哲替她擔心了那麼久。
第二天,陽光曬了進來,梁笙醒來,看見自己手裏攥著鋼筆,慌了,是不是惹禍了?她一向早醒,大廳還很安靜,她摸索到了書房,剛推開門:“你來這裏做什麼?”
小笙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把鋼筆放回原位。”
梁老爺子笑著:“嗬嗬,這筆爺爺給你了,不用還了!”牽著她的小手,進書房:“小笙是不是喜歡爺爺的書房啊?”
梁笙的手冰涼冰涼的,梁老爺子拍拍她的臉:“放心吧,爺爺不會凶你的。”梁笙稍微放鬆了點:“以後這裏就是小笙的家了,小笙高興嗎?”
她點頭,其實她的眼睛一直瞄著桌上的墨硯和墨條:“爺爺,那個黑黑的可不可以也給我?”梁老爺子一看,原來是文房四寶,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個文人的料:“丫頭,做人可不能太貪心!”
那鋼筆和文房四寶都是梁老爺子禦用的,都是頂好的東西。
就這樣,梁笙成了梁老眼中的接班人,每天放學都要練一個小時的書法,早上六點就要起身,背半小時的古詩,麵對這些古詩詞,不煩不燥,爺孫兩對上胃口了,每天到吃飯時間,梁笙就會扯著兩老一起去大廳。
而這個地方也因為有了梁笙而多了更多的樂趣和笑聲,梁哲看著這樣子的妹妹,心裏感慨道:“要是到了那邊,還有今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