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殤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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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是ANDY,讓月姐接電話!”環視這巴掌大的地方,突然感到自己無聊透頂,一旦生活失去了目標,就會變得混沌。
    “ANDY,那個。。。缺心眼兒的家夥又來了。你怎麼惹了個精神病呢?嗨!”A男畏縮的感歎。
    “我怎麼知道啊。對啦,你最好離他遠點,他還有間歇性的打人悔悟!”惶然想起門口淩亂的煙蒂,唔,幸好昨晚在西區別墅住的,不然。。。。MD,趕緊打包閃人,丫禁欲男有變態盯人癖啊?
    “ANDY,找我?”性感醉人的女聲婉然傳進耳膜。
    “月姐,這段日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現在有些私事要處理,不能來店裏了。你看。。。”
    “你月姐是過來人,凡事比你看得清楚,你不用解釋了。歡迎隨時回來。”大氣善解人意的女人,無疑有致命的吸引力,尤其對男人。她,冷靜的看著周圍的事,一切了然於胸。
    “嗨,真是舍不得您呐!”
    “你小子,是舍不得店裏的意大利麵吧?”月姐打趣道。
    “哪能啊,您比意大利麵好多啦!”
    “愛情呢,就是一場追逐遊戲,有時候,停下來,會有意外的收獲。孩子,不要一直盲目的向前跑。”她莫名的歎息,也許是想起往事了吧?
    “嗯,月姐的教導,小弟會永遠記得。”
    停下來嗎,不可能的。一旦停下,就會被超越,就會從領軍者變成追逐者,我,絕不允許它發生在自己身上!
    “午後的風搖晃枝椏抖落了盛夏我對著蟬認真說話在對你牽掛晚風輕敲著岸沙浪浪堆積起無暇我跟純真載比傻愛上你放不下。。。”
    “兔子,想我啦?”真巧,心有靈犀啊,正好想看看他呢。
    “君君,敬然他。。。在急救室。你。。。”他的聲音紊亂,卻清晰地傳入耳中,心,猛顫了一下。
    “在哪兒?”身體有點兒冷,比冰封的嗓音更寒。
    “聖諾斯。”
    死賤人,我這輩子,真敗給你啦。你折騰的老子還少嗎?要是敢給我歇菜,老子鞭你的屍!
    一直都很厭惡醫院,尤其是那冷冰冰的白,世界上最肮髒的白,混著鮮紅的白,就像凝固的血液,邪惡,惡心。這裏有太多不堪的回憶,撕心裂肺的痛。然而,我卻不得走進那醃臢的白。
    刺鼻的藥水味兒麻木著我的神經,走廊裏來來往往的病患醫者行色匆匆,腳下的路,是用鮮血堆成的,腥甜的殷虹。
    急救室外,惹眼的“工作中”,頹然哭泣的女人,焦躁的兔子。
    “怎麼回事?”此時的我,出奇的靜默。心,好像被冰包裹著,墜入無盡的深淵。
    兔子把我拽到拐角處,留下女人獨自流淚。
    拍了拍我的肩膀,兔子憂心的說,“你先答應我,不要衝動。”
    “嗯,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那家夥,嗨,他在歐洲這幾年,也是在刀尖兒上活著。他父親為了自己那點兒破事兒,天天打壓敬然。商場上,誰不涉黑呢?他也不例外。後來在道兒上聽到些關於你的傳言,私下幫你擋了挺多麻煩。不然,你在這兒還能消停!丫還倔,一條路走到黑。這次,惹了個狠主兒,子彈都TMD差點兒跟心髒親上了。”他激動的說,眼圈微紅。
    手握拳,指甲生生插進肉裏,卻感不到絲毫的疼痛。血,順著手指滴在潔白的地上,開起了妖豔的花兒。
    “操,你丫玩兒自殘呢?住手!”兔子慌忙的掰開血流不止的手,怒罵著。
    微笑的把手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幹猩紅的液體,“你緊張什麼呢,死不了人的,唾液療傷法,不知道嗎?”
    他狠狠的踢了我一腳,“你MD又開始變態啦?要變滾一邊兒去,別讓老子我看見,瞧你這樣就心煩!”
    “我愛你就夠啦!親愛的兔子先生。嗬嗬。”用幹淨的手撫摸著兔子光滑的小臉兒。
    原來,竟會有那麼多人想我,還以為我被遺忘了呢!不過,不要緊,既是忘記了,我也會讓你們再次記起的,深刻的。
    “過幾天我就要走了,短時間可能不會回來。小宇那兒,你照顧好。必要時,把他送走吧。”看來,不能帶著他走了。
    兔子無奈的雙手扳著我的肩,煽情,“君君,你停手吧,好嗎?不要繼續下去了,你這樣,曉星他。。。也會傷心的!”
    抱緊他微顫的身體,撫著他的後背,“停止嗎?早就停不下來了,從他離開的那刻起,就沒辦法停了。”
    深吸了口氣,掐著兔子臉,“MD,跟本帥裝白兔呢?瞧這眼睛紅的,真醜死了!去看看賤人醒了沒!”強拽著兔子來到急救室外。
    瞥了眼幾近崩潰的女人,“他進去多久啦?”
    “4個小時53分。”她空洞的眼神,呆滯的表情,這賤人,還挺招風。
    “通知他父母了嗎?”兔子看出我的不耐煩,連忙問道。
    女人如一潭死水般,無生氣的機械回答道,“在路上。”
    “你TM不要一副死人臉,他不是還沒死嗎?想成為他女人,你配嗎?這副姿態,給誰看呢?嗯?”靠,逼老子發火!
    “君君,夠啦,別罵了。”兔子把女人護在身後,憤然道。
    女人走到我麵前,露出了慘烈的微笑,“我終於知道自己輸在哪兒啦。嗬嗬,早就知道的。我。。。心服口服。”這女人,發瘋了嗎?
    突然,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四散而出,臉上是說不盡的疲憊。
    女人慌忙走上前,“醫生,他怎麼樣啦?”
    “命是暫時保住了,但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得送到監護病房。他傷的可不輕。嗨,幸虧病人的求生意識強,不然。。。”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
    “什麼時候能探視?”兔子急忙問道。
    “目前還不行,明天下午吧!對了,你們當中有叫什麼君的嗎?”醫生詢問的目光灑在三人的臉上。
    我站出來,正色道,“我是。”
    醫生審視的眼光帶著疑惑,“哦,病人剛送來時,昏迷中一直叫你的名字。”
    望著醫生遠去的背影,兔子表情一副了然,女人,像泄了氣的球,我,丟了魂兒。
    賤人,死也不讓我消停,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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