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縈亂之雪 第七章 瘋狂的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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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肆虐,如綿延的潮水,呼嘯而至,瘋狂席卷。
——題記
“你說我們周末去哪裏好呢?我都沒主意了。”紅豔的小臉在窗外射入的陽光中燦笑,白細纖瘦的手臂挽著身邊帥氣的男生,深褐色的頭發,身上掛著一堆飾物,隻是他的臉上再沒有了嘻哈的表情,一切都被冷淡取締了。佳筠嘲弄地看著緩緩走來的兩人,原來這就是她昔日所愛過的人,原來愛是用來嘲笑的,是用來欺騙背叛的啊!傻瓜,她真是傻瓜。謝佳筠你就是個傻瓜,傻傻地執著,本來就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偏偏要去試,明明知道是沒有結果的結果卻偏偏要自尋其苦。現在好了,你看到了吧,謝佳筠,那些白癡的想法現在總可以丟掉了吧!
耿洛看著佳筠的神情,心底的憤怒再一次從上腦門,他快步走到東方豪的身邊,向他咆哮道:“你跑哪裏去了,身邊的這個人又是誰,你難道都不知道檢點一些的嗎?”耿洛歇斯底裏的吼道,他真的真的很生氣,若非如此他絕不會向昔日的好友這樣吼道。豪被佳筠喜歡著,難道不是幸福嗎?既然擁有了幸福為什麼又不好好珍惜,不像他,連擁有的資格都沒有。再說了,就算,就算東方豪不喜歡佳筠也不該這樣傷害她啊,她昨天當著全班的麵向豪表白,難道說就隻想換回一個被所有人嘲笑的瞬息嗎?太過分了。
“洛,她是我的GF,請你尊重她。”東方豪冷淡地推開了洛,溫柔地安撫身邊柔媚的女生,全然無視前座淚痕滿麵的佳筠,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沒有一絲的駐留,沒有一絲的不舍,東方豪和謝佳筠成了陌生人了,多麼有意思的鏡頭啊!
昨日的嘻笑,今日的冷淡。短短的刹那就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是她的衝動換來的嗎?她不知,憂傷的休止符在他們間駐足。周圍的人在笑,笑她的癡傻,笑她被人拋棄了。曾幾何時,她也曾用這樣的笑去笑別人,而現在,能有的就隻是痛苦了,能留住的也隻有痛苦,畢竟幸福這個詞太迷茫太遙遠,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可信,起碼對於她是如此的。淚水在眼角瘋狂地肆意,“東方豪,你到底要我多深你才滿意啊!你現在和陳蕊在一起算什麼,我們又算什麼,你還像是你嗎?”凝重的淚在臉上席卷,每一股都像浪潮一陣陣地掀翻她心底依舊掙紮著的小船。那是曾經依稀以為的生命的全部,無可替代的全部。現在呢,是苦痛的源泉,是為青春畫上的傷痕的筆道,是一點點被踐踏的自尊。現在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能說她謝佳筠和東方豪之間沒戲了。
“我一直都喜歡陳蕊,再說了,我和當初有什麼不一樣,不一樣的應該是你身邊的那位才對。洛,真正變的人是你才對,應該說你很令我失望。”東方豪把手從陳蕊的手臂間抽出,一雙眼睛就似一把深埋在千年寒冰潭底利劍,把洛看得直直後退。洛的身體有些顫抖,手指關節也作無規則的顫動,周圍的人紛紛不解。就連陳蕊和佳筠也是一樣,陳蕊猜到事情非同一般,隨即便把一班人等勸離了教室。其實這些人也看出些苗頭了,本是不願離開的,隻是耿洛的麵子可以不給,陳蕊的麵子絕對不能不給,副校長的千金誰開罪得起呀。更何況,陳蕊的人緣在同學之間向來不錯。瞬時之後,教室裏就隻剩下陳蕊、東方豪、耿洛和佳筠四人了。
佳筠隱約感覺到事情來得有些蹊蹺,不禁收起傷悲開始回想她和他們的相識。也許是一切事件太過天衣無縫了,也許是自己在狐疑猜測些本不存在的所謂的事實真相,但這些也僅僅是她的猜測,至於真實狀況她尤其會知曉,他們又豈會讓她知曉。霎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沉默的讓佳筠心底本就肆意的瘋狂更加深了。
“洛,你說,到底是什麼,你們到底又在說什麼,別跟我撒謊。”她的心在狂亂的跳,瘋狂的跳,她似乎清楚隻要洛一回答她的話,她和洛之間殘存的友情也會完的。即便如此她也想知道,畢竟豪的決絕對她的打擊太大,此刻也再沒有比這更嚴重的事能打倒她了。
“佳筠,對不起。。。。。。其實一開始我和豪就在算計你,我知道你是個有上進的人,對於學習十分刻苦,隻是苦於不敢開口,所以。。。。。所以我們就商量。。。。。。打算用你來達到我們各自的私欲。。。。。。你時常來找我詢問學習的事,可以。。。。可以幫我趕走很多無聊的人。。。。。。而你和豪時常地吵鬧則可以,讓周邊的人誤會、吃醋,尤其是。。。。。尤其是陳蕊。。。。因為豪一直都很喜歡陳蕊,所以。。。。。。。所以。。。。”洛的雙手緊緊相握,死死地握著,握到十指泛白。
“所以,所以你們就不顧我的感受來欺騙我,所以你們就合夥來利用我以達到你們的目的,所以你們在我失去利用價值之後把我丟掉。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這樣地欺騙我,傷害我。”佳筠痛苦地蹲下身去,雙臂緊緊地保住頭部,肆意地痛哭。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原來,所有人都在騙她,包括洛。
原來,她就隻是個利用的工具。
恐怕唯一真實的就是洛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隻是,這又有什麼用?無論如何她不都是站在被傷害的邊緣上嗎?洛的喜歡也並不純然,起先的洛不也是想利用她嗎?
“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如果沒有昨天發生的事,我們還會是朋友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無需我多說了。蕊,我們走吧。”豪剛剛說了什麼,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人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所期盼的幸福。這會是幸福嗎?還是無休止的瘋狂在湧動著澎湃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