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搞偷襲損兵折將受酷刑以死明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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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偷襲損兵折將受酷刑以死明誌
在李家灣,國軍第二十三旅旅部,新上任的副旅長吳子仁,上任不久,便與旅長高自雲發生了一場麵對麵激烈爭執。
起因是高自雲在圍剿紅軍問題上,遲遲按兵不動。吳子仁鑒於上官雲湘背後要他督促高自雲的囑咐,他再也不能照顧同僚之間的情麵,終於催促、質問起高自雲。
“高旅長,紅軍就在湯家彙,離我們並不遠,我軍應當積極進攻。為什麼我們到現在還遲遲按兵不動?”
高自雲淡淡地說:“現在跟前一陣子形勢不一樣了。”
吳子仁諷刺地問:“怎麼不一樣了?紅軍難道跑了?不在湯家彙了?”
高自雲沒理睬吳子仁的譏諷,說:“現在全國都在反對內戰,各黨各派都在呼籲聯合抗日,最近的呼聲越來越高。連我們黨內高層,都有人呼籲國共聯合,團結抗日。你看,張學良、楊虎城在西安,他們離延安那麼近,為什麼不去打延安?”
吳子仁笑道:“嗬嗬,你是太高比了。他們是封疆大吏,有那個資格和本錢自己做主。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兵頭將尾的角色,隻能以服從上級命令為天職。我隻知道,再不對紅軍采取軍事行動,我們就要受處分。”
高自雲推心置腹地說:“老吳,你不是這兒的人,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湯家彙這個地方,三麵環水,一麵靠山,易守難攻。這樣的地形,可進可退,對他們紅軍十分有利。他們都是當地人,人熟地熟。我們若是強攻,部隊必然會受到重創。”
吳子仁知道上官雲湘對高自雲已經失去信任,因此咄咄逼人地說:“這打仗的事,傷亡總是難免的。據可靠情報,紅軍正在積極準備擴編,要把一些散落在各地的紅軍散兵遊勇,集中起來成立獨立師!一旦到那時侯,讓他們成了氣候,我們想打也不是他們對手啦!高旅長,我們不能顧及傷亡,而貽誤戰機。”
高自雲歎口氣說:“唉,以我們現有的兵力,現在能不能打得過人家,就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啊。”
高自雲說得是實話,但更重要的是他厭惡在此時內戰。外敵入侵,國土淪喪之際,自己人打自己人總是愚蠢的。
吳子仁則堅持主動出擊,他說:“趁現在他們擴軍整編的計劃沒完成,正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一旦他們羽翼豐滿,想打也不行了。旅座,總部再三電催我們進剿,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了。就是戰敗,那我們也是盡到了軍人職責,能給上官雲湘將軍一個交代,不會受到嚴厲處分。”
正好這時許副官走進來:“報告,上官雲湘將軍剛才發來了急電。”
高自雲說:“念。”
許副官念道:“高、吳二位:共匪殘部在湯家彙一帶活動猖獗,命你部迅速出擊,攻而殲之。若再貽誤拖延,軍法論處。”
看到上官雲湘的催電,吳子仁的底氣更足。他催促說:“旅座,我們不能再猶豫啦!”
上官雲湘的命令,使高自雲別無選擇。他痛下決心,一拳砸在桌子上:“好吧,打!要打就打他個措手不及,傳令:部隊今日即刻做好出擊戰鬥準備,明日下午出發,連夜全力進剿湯家彙!”
吳子仁對高自雲這個舉措十分滿意。
二十三旅是正規軍,出擊的準備很快就緒。
部隊按時出動。
在進軍湯家彙的路上,高自雲推心置腹地對吳子仁說:“子仁兄,不管勝負,打完這一仗我們兩就回九江,向上官將軍請求上前線抗日,你看怎麼樣?”
吳子仁言不由衷地對高自雲說:“旅座,我聽你的。”
高自雲說:“那就一言為定!到了目的地,我帶一個團正麵進攻。你帶兩個營迂回到湯家彙鎮後麵,我們從兩麵包抄,爭取速戰速決拿下湯家彙。怎麼樣?”
吳子仁說:“旅長,正麵進攻的危險性大,還是我組織正麵進攻。你地形熟,你打迂回比我有優勢。再說,怎麼能讓旅座你親自衝鋒陷陣呢?你是上官雲湘將軍的愛將,你要是有什麼閃失,上官雲湘將軍還能饒恕我嗎?”
高自雲見他說的懇切,點頭同意:“那好,淩晨五點,我在鎮後,你在正麵,我們同時發動進攻。以三顆信號彈為準,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們決定兵分兩路,由吳子仁帶隊從鎮口正麵發起進攻,高自雲則迂回到鎮後,帶人從背麵進攻。意欲兩麵夾攻,打紅軍先鋒團一個防而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