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卷】致靜止的流水 Chapter 24 滴水成冰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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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惣右介帶著一如往常的微笑從階梯上走了下來,市丸銀和鏡水緊跟其後。一直在旁邊默默觀看著直到日番穀冬獅郎被打倒在地的卯之花烈和虎徹勇音根據這幕情景也察覺到了暗潮湧動。卯之花烈麵色嚴肅的說道:“藍染隊長,不,應該不能稱呼你為隊長了吧。大逆不道的罪人,藍染惣右介。”
“你好,卯之花隊長。我還在想如果你要趕來,也差不多快到了。你馬上就知道了是在這裏嗎?”無論在什麼時候,藍染惣右介都是從容不迫的應對,就算現在正麵對著已經在四番隊的隊長位置上坐了百年的卯之花烈也是沉著的。鏡水對於卯之花烈這位不速之客還是稍加防備,畢竟能做隊長這麼穩當當的絕對不簡單,她有點緊張的站著。
“無論任何理由,都不允許進入的完全禁止進入區域,瀞靈廷內也隻有這清淨塔居林一個地方。如果你為了藏身,甚至特地做出那麼精巧的【屍體人偶】,那麼你的目的地,一定就是瀞靈廷內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除了這裏別無他處。”卯之花烈除了醫療能力一流,頭腦也是非凡。
“真可惜呢,雖然判斷正確,但是有兩個錯誤:首先第一,我不是為了藏身才到這裏來的;還有另一個……這不是【屍體人偶】。”不知不覺中,藍染惣右介的手上拎著一個跟他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人偶一樣的東西,笑得格外的詭異。
“什……什麼時候。”虎徹勇音驚訝地說。
“什麼時候?從剛才就一直拿在手裏啊,隻是一直到剛才那瞬間,我都沒將它顯現出來罷了。”藍染惣右介好像很滿足的看著因為他的一席話讓卯之花烈和虎徹勇音的麵色瞬間發白。
虎徹勇音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你馬上就知道了。仔細看,要解放了哦。碎裂吧,鏡花水月。”藍染惣右介微笑地說出了斬魄刀的始解語,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在他手裏提著的人偶一下子變成了一把斬魄刀,他輕輕地鬆手,鏡花水月便下墜插入地麵。似乎是怕他們不明白,藍染惣右介便向兩人介紹,“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擁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鏡水雖然已經當藍染惣右介的手下許多年了,但是從來都不知道藍染惣右介的斬魄刀的能力,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了。也就是說……剛剛被日番穀隊長凍住的並不是藍染大人的真身,而是斬魄刀鏡花水月麼?原來如此。
鏡花水月。
鏡中花,水中月。
一如空中的樓閣,
一如夢幻般的泡影。
這把斬魄刀,的確最適合藍染惣右介了吧?鏡水想道。
“完全催眠……可是鏡花水月屬於流水係的斬魄刀,借於霧與水流的亂反射,擾亂敵方使他們自相殘殺……藍染隊長不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嗎?集合我們副隊長,實際讓我們見識過了,不是嗎?”虎徹勇音驚聲尖叫。
“原來如此。那正是催眠的儀式對吧?”
“答對了。【完全催眠】不止可以支配五感,還可以讓某一對象的姿態、外形、質量、感觸,甚至氣味,都能讓人誤認為是敵人。就是說,能讓蒼蠅看來像龍,也可以讓沼澤地看起來像花田。然後發動條件是……讓敵人看見鏡花水月發動的瞬間。就算是隻看過一次的人,也從那瞬間起,陷入完全催眠中。從那之後,隻要我發動鏡花水月,他就會成為完全催眠的俘虜。”
“就算隻看過一次……?”
藍染惣右介也不得不欽佩卯之花烈的判斷能力,“你好像發覺了呢。沒錯。隻要看過一次就會陷入術式中,就是說……看不見的人是不會中計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東仙要就是我的部下。此外,十三番隊五席,綾原鏡水是我安插在護庭十三番隊的內應。”卯之花烈的臉色徹底變了。
“最後我還是稱讚一下吧,你為了檢查而觸碰我最長時間,本身一直處於完全催眠的狀態下,卻還能發現我屍體的些微不自然處,太了不起了,卯之花隊長。再見了,我想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麵了。”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站在了一起,最後也不忘道別。鏡水已經知道,現在時機到了。她一下子解開纏在手臂上的白色繃帶,朝空中一揚,繃帶就立刻將她和藍染惣右介、市丸銀呈圓形包裹住了。
“等等!”虎徹勇音拔刀正想阻止。完全被包裹住的三個人卻散發出一種刺眼的強光,成功地在卯之花烈和虎徹勇音兩個敵人的眼皮底下逃脫了。鏡水收起繃帶,此時三人已經站在雙亟之上了。藍染惣右介向著前方正不明所以的阿散井戀次打了個招呼:“歡迎,阿散井。”
“藍染隊長……不會吧……這……究竟是……”阿散井抱著露琪亞的手圈緊了些,向藍染惣右介一望,“還有市丸銀隊長,你怎麼會在這裏……連綾原五席,你們……到底……”阿散井戀次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把朽木露琪亞放下吧,退下吧。”
“藍染隊長……為什麼還活著……不對,比起這個,你為什麼……”阿散井戀次語無倫次,懷中的露琪亞驚恐不安的雙眼盯著藍染惣右介身後的鏡水,求助一樣的眼神卻因為鏡水麵無表情的臉色而怔住了。
藍染惣右介也漸漸退下了自己令人如沐春風的溫柔笑容,眼中的殺機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真奇怪,你應該有聽到我說的話吧?我叫你把朽木露琪亞放下來,退下去。阿散井。”
“護庭十三番隊隊長以及副隊長,副隊長代理的各位,還有諸位旅禍,我是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緊急事件。這是來自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以及我虎徹勇音的緊急傳信,即將要告訴各位的,句句屬實……”虎徹勇音用天挺空羅將情報報告給了所有的隊長、副隊長以及旅禍等,阿散井戀次聽著聽著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看著麵前的敵人,充滿了警戒。
鏡水看著無所動容的阿散井戀次,心裏麵有點酸楚的感覺,終於到了對立的時候了,不過作為朋友這麼多年她還是不禁開口勸道:“阿散井副隊長,放下露琪亞吧。”否則的話……鏡水非常清楚戀次的下場。跟藍染作對隻有一個結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