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少年亂了誰 第一章:燈清月明束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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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洛華城大莊[夜莊]的二少爺行束發之禮的日子,從昨天開始,前來祝賀的商家貴族;大莊當家絡繹不絕。但【夜莊】卻是大門緊閉,說是隻有在宴會開始之時,盛情款待各位。
城裏城外的人都在猜測這夜家二少爺容貌如何。洛華城地規矩,男子未行束發之禮前,是不能走出家門半步的。
正是春季。一從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夜家後園的西府海棠花剛從冬季蛻變,隻是淡淡的粉紅。安靜的微風輕輕撫過,撫出絲絲幽香。
花前,炎洛來回渡走,或許是因為置辦禮品與裝修發出的雜音,他的表情顯的不耐煩。
“舒離,今晚我就能走出這該死地大院了,可我總覺的很不安。”他停止了走動,望向身後的男孩,那是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書童,能聽自己埋怨發牢騷的隻有他了。
舒離歎了口氣,裝著老成的樣子說到:“少爺,每個人都會緊張的,畢竟十五年沒踏出過這院子,對於外麵的世界理所應當會有些不安。”
十五年,是呀,整整十五年。炎洛對於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每每對大姐問起外麵的世界的事情,她總是瞪了兩眼,沒好氣地說:“等以後長大了不就知道了,笨蛋!”
“可能吧。”但願隻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知道晚宴會舉辦到何時,真想快點出去。今天好像是下人們說的燈會節吧,一定會很熱鬧。
“少爺,該去換晚宴的禮服了。”從園外走進來一位婢女,伏了伏身子說。
“嗯,知道了。”炎洛折下一朵花苞,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走吧,舒離一起去。”
………………
夜家大殿燈火通明,數不清的海棠花瓣漫天飄灑。大當家——夜昊天,正興匆匆的趕去大殿迎接客人。
大殿中,所有人都結成兩三群地談論著夜家與今晚的主角——夜家二少爺。
“各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夜昊天雄渾地聲音響徹整個大殿。這就是壯大【夜莊】的男人,年過半百卻仍然精神抖擻,語氣中透露著底氣十足,健壯。劍眉星眼,年輕時,怕也是個俊美之人。
大家聞聲而起,紛紛做長楫狀。
“哎呀,夜老兄,歲月如梭啊。”人群中走出一位與夜昊天年齡相當的男人,他是【藍莊】大當家——藍憂。當年和夜昊天一起奮鬥的好友。
“是啊,一晃又五年了。”藍憂自從五年前一別,就在也沒見過麵了。夜昊天不禁看著藍憂的臉,心頭一陣懷念。“話不多說,宴會開始吧。”招呼大家入坐。夜昊天清了清嗓子。
“今晚是小兒行束發之禮的日子,多謝各位賞臉光臨寒舍。”說罷,他轉頭向樂隊點了點頭。樂聲響起。莊嚴神聖。
炎洛從正門緩緩走進。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眼裏充滿了驚豔。
少年青絲如瀑,不紮不束。精致的眼眸呈純藍色,參雜著一些乳白色。那是還未行成人之禮的象征。少年麵如敷粉卻是自然,薄唇輕抿。身著淡紫色長袍,外袍微放。全身上下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妖媚,但轉眼間又覺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真的是男人吧??)。
他毫不客氣地注視著大殿內,掃過之處,有些年輕公子不自然的臉紅起來。
炎洛走到父親麵前。臉色鎮定地跪下身,等待著父親為自己束發。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比誰都緊張。畢竟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手心出了汗,他不自覺的捏了把手心。
他發誓,這是他過的最漫長的一個夜晚。靜靜的跪著,靜靜的等著束發的完成。
“禮成!”當渾厚地一聲響起。炎洛感覺自己變的不一樣了。一種全新的感覺。像是新生,又像是解脫。
“舒離,舒離……快點。”離開了大殿,炎洛忍不住叫上了舒離,一起走出了困住他十五年的那扇門。
“少爺,等等我啊。你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