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 第十二夜,那個血色少年,叫錐生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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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真的過得很快,在我十二歲的這年,他,出現了。
還記得那天,是下著雪的冬,我放學回來,接到理事長的通知,讓我準備熱水。我知道,故事真正地開始了,因為,那個我等待已久的少年要出現了。我立刻放水,等啊等,水從冒著熱氣,變得微暖,我加熱,繼續等,等。終於,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理事長打開門。
“歡迎回家。”我微笑著說道。
理事長難得認真的笑著對我說,“優姬,我將會收養他做義子,他剛從吸血鬼手下被救出來,叫做,錐生零,你帶他去洗澡吧。”
理事長走開了,我看見了他,錐生零,他用漠然的態度麵對一切,身上囊著理事長的大衣。
“你跟我來吧。”
打開浴室門,裏麵滿是蒸汽,我讓他站在浴缸旁,他絲毫不動,我脫下他的大衣,看見的是他破碎的衣服,還有脖子和左肩上的血跡。
拿起毛巾濕水,輕輕的為他擦拭,不一會兒,毛巾就沾滿了血,我洗了下,繼續擦著,直到看到脖子上,大動脈處兩個小孔,上麵有凝結了的血,我不忍心去擦,那很疼,可是,卻沒有辦法,我擦著,不停的擦,直到血塊脫落,看到的是咬得很深的傷口,那個女人怎麼忍心呢。我繼續擦拭他的肩膀,終於,血跡都被我擦去了,終於看見他白皙的皮膚,雖然有點微紅。我讓他自己衝洗下,然後我拿了套幹淨的衣服給他換,再幫他擦藥,纏繃帶,送他進房間,關門。
他肯定睡不找,我也是。突然想起,牛奶可以幫助入睡,我熱了一下,裝進被子,打算給他喝。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他再次滿是血跡的頸脖,和手上正在滴落的血,還有他紫色的瞳,充滿恐懼,防備,難過。
我衝過去抱著他。“很難受吧,你經曆那麼多,別傷害自己了,一切都會過去的,讓我保護你,好嗎?”我給以溫暖的微笑,這樣他會好受點吧。
他慢慢的回抱我,緊緊的抱著,仿佛不能失去我一般,可能是放下防備了吧。我可以聽到他微微的嗚咽和顫抖。
“喝了這個,你會好睡點的。”我把一直握在手中,溫溫的牛奶遞給他。拿起桌上的繃帶,再次為他包紮。
為他掖好被子,正準備離開,卻被他用手抓住衣角,我對他一笑,從衣櫃裏拿出備用的棉被和枕頭,鋪在他床下,坐著看他。
“睡吧,我在這裏陪你。”他閉上眼,可是眉頭卻一直皺著,我輕輕的點一下他的眉頭,將它撫平。直到我聽到他微微穩定的呼吸,我才窩進被裏,睡覺。
零,你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在未來的日子我會讓你快樂,讓我守護你吧。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成了優姬,我就想到了未來遇到的危險,也曾想過應對,而見到零後,更了解了力量的重要。所以,我在暗地裏,也展開了自己的勢力,這也是我十二歲這年另一件記憶深刻的事,是我慢慢展現自己的智慧的一次。
“翼,你和樞很熟很熟嗎?”一次練大提琴時我提起,這時我已經不需要用小木椅墊腳。
“怎麼突然這麼問”紫蓮翼坐在搖椅中閉眼享受他的薰衣草茶。
“沒有啊,因為,總覺得你和他走很近呀。”而且,在吸血鬼騎士裏麵你又沒有出現過,跟本不知道你的身份。
“……”紫蓮翼沒有回答我,隻是淡笑。
“你是吸血鬼吧。”我突然語出驚人,紫蓮翼頓了下。
“你是純血種吧。”
“咳。”我說對了吧。
“優姬,有些東西還是別知道的好。”他拍拍我的頭說到,自戀翼,頭都被拍扁了。
“可是,我需要你呀。”我抬起頭望著他。
經過我們良久的對視,他說了句,“沒錯,我是純血吸血鬼,不過我們的家族很隱秘,很少人知道,樞是其中一個,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神秘一笑,嗬嗬,我怎麼會告訴他我看出來是有訣竅的,其實很簡單啦,看名字,玖蘭,白鷺,緋櫻,都有特定的規律,紫蓮,我也是猜出來的。
“幫我。”我淡淡的說到,你能想到十二歲孩子一臉冷靜的模樣嗎?
“你想做什麼。”
“我,想擁有我的勢力。”
“……”紫蓮翼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們都了解現實的真相。所以,我們都互相“相信”。
就這樣,不出半個月,紫蓮翼為我安排好一切,而我則成了他的妹妹,夜孀,闇夜落的二主人。
闇夜落是夜遊者的樂園,可以說,是一個PUB。這裏是黑色與紅色交織的地方,你可以看到吸血鬼與人類混跡其中。有的坐落在角落邊那些燈光昏暗的沙發上,吸食著年輕女性的血。有的坐在吧台上談論著什麼。
偶爾,會看見一兩個提刀帶槍的人,很快的消失在這裏。
我背靠著椅子,手裏卷著深紫色的頭發把玩著,是翼幫我弄的,他讓我變成了紫發黑眼的樣貌。我聽著他們說話,狀似天真的晃著腿。
這裏是PUB的地下室,完全隔離了樓上靡靡的氣息。而他們則是翼,和那些服從翼的人。我坐在這裏,純屬湊熱鬧,反正有翼管著這些事,我隻要玩就行了。
我站起來,打開門,踏著梯級,走上通往大廳的路,玩去了。反正這裏是我的地盤,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而且,剛才也聽到翼對某某說:看著她。有他看著,我還會出意外麼。
當整個大廳都充滿紙醉金迷的氣氛,你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坐在吧台,是絕對的驚訝。
“我要冰牛奶!”我對吧台裏的侍應生說道。你們肯定很驚訝,PUB裏怎麼會有牛奶呢?其實那是我專用的,隻有我有得喝哦,嘿嘿。
看著杯裏色彩繽紛的冰塊,心情好得不得了,這些冰,是我讓他們混著其他水果做的,味道非常好哦。
手拿裝著冰牛奶的透明杯子,穿著黑色短裙,長及腰,係著有銀色鈴鐺緞帶的紫發,純淨的墨瞳,小小的身影,這對某些有奇怪癖好的人來說,是一種誘惑。
“小妹妹,你一個人坐在著啊。”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到我身旁的位置。
“嗯,哥哥說讓我坐在這邊喝飲料。”一把稚嫩的童音回到,還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不過,她心裏卻在想:“你看見有別人在我身邊嗎,不是一個人,難道我身後還有鬼啊!沒錯,會這樣想的人,就隻有本女豬。”(我惡搞,純屬惡搞,嗬嗬~)
“是這樣啊,那大哥哥陪你,好不好?”那個男人露出笑麵虎式的笑容,哄騙著我。這時,我心裏的正義之聲又響起了:“大哥哥?拜托,聽得我都快吐了,惡不惡心啊,都比理事長還要老的人,居然自稱大哥哥,大叔還差不多。”我瞄了瞄他的下麵,“還大呢,明明很“小”,好不好。”
“可是,可是哥哥說不可以隨便跟著壞人,會拐走孀孀的。”我微帶防備,瞪著大眼睛說到。
“哦,原來你叫孀孀,很可愛的名字啊。不過,哥哥像是壞人嗎?怎麼會拐走你呢。”我看到了他額頭上有一滴汗。
“嗯,孀孀一向很可愛。不過,你真的不是壞人?”我還不忘自戀一下啊。
“當然不是啦,大哥哥不是壞人哦。”
“是嗎?”
“嗯。”
我們就這樣進行著白癡的對答,良久——
“唔——”我裝作很困得樣子。
“孀孀,你想睡覺啊?大哥哥可以帶你去睡覺哦,你要不要去?”他見勢,引誘著我。
“真的?嗯,我很困了。”
“那我們走吧。”說著就拉著我的手。
當然,背對著我的他,沒看見我在走前對侍應打了一個眼色,又瞄了瞄紫蓮翼派來跟著我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