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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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季遠腦子死機了,可他明明沒有被冷醒的印象啊,而且他不夢遊。
季遠正想說什麼,卻被一串手機鈴聲打斷,景書臣將不斷震動的手機拿起,接通電話。
嚴俢的聲音立馬從對麵傳來,“祖宗,醒了嗎?八點有場商務活動,薑寧那小子請假了,還得我親自來叫你。”
景書臣將手機拿遠,看了眼時間,七點二十三。
“派車來接我,十分鍾就好了。”景書臣掛了電話,問季遠,“你今天有事嗎?”
季遠搖搖頭。
“那你再睡會吧。”景書臣下了床,摸了摸季遠的頭,見他沒有像昨天晚上一樣躲開,又用力揉了揉。
季遠本就淩亂的頭發被揉得更加淩亂不堪,他還在思考自己究竟是怎麼到床上的。
景書臣已經向浴室走去。
季遠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腦子裏浮現出昨天晚上的畫麵,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待景書臣出來後,季遠一邊回避著他的目光,一邊繞著他衝進浴室,找到自己被蹂躪得皺巴巴的衣服,慌亂套上,探著頭從浴室走出來。
景書臣則穿著一件修休閑白襯衫,一條裁剪得體的寬鬆黑褲,他本就身高腿長,即使穿得休閑,卻還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季遠見他看著鏡子,打算偷偷溜出去。
景書臣在鏡子裏看著季遠的背影,嘴角揚起一個寵溺的笑,今天就先放過他吧。
季遠打開門,與門口正準備敲門的嚴俢撞了個正著。
嚴俢穿著一件鵝黃色T恤,米白色長褲,齊肩的長發紮了個半丸子頭,化著精致的妝,眼尾刷著櫻紅色眼影。
季遠怔怔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頓時升騰起一股被抓包的羞恥感。
嚴俢那張塗著櫻紅色的小嘴張到了最大,喉嚨裏發出一聲尖呼,他伸出細白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季遠,“你、你、你怎麼在書臣的房間裏?”
門口的動靜引起景書臣的注意,他邁著長腿走了出來。
季遠臉上已經浮上一層羞恥的薄紅,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嚴俢,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這時,肩上多了一道沉甸甸的力度,季遠轉過頭,目光對上的是景書臣那雙深邃的、似笑非笑的眼眸。
景書臣很自然地摟著季遠,不是好兄弟之間的勾肩搭背,而是下意識地護著,給足了他安全感。
“我非讓他來的。”景書臣略微挑眉,“有意見?”
嚴俢正上下打量著兩人。景書臣穿的倒是清秀整潔,但領口微敞,半露的鎖骨上,有一道顏色淺淡的齒痕,鎖骨下方,三條鮮紅的抓痕延伸進衣服裏。季遠頭發有些亂,白T皺巴巴的,突出的喉結上有一圈齒痕,脖頸上零零碎碎遍布著紫紅色的痕跡。
看來,昨晚戰況很激烈。
嚴俢簡直沒眼看,不過很快在心裏給兩人下了定論,一個屬狗的,一個屬貓的。
季遠被看得不自在,雖然景書臣解釋說是他非讓自己來的,可他還是生出一種半夜做賊,偷了瓜田裏那顆最大最甜的西瓜,被主人當場抓包的羞恥感。
嚴俢清了清嗓子,隻覺得自己被強塞了一嘴狗糧,“我能有什麼意見,你小心點,別被粉絲拍到就行,其餘的,我管不了,也不敢管。”自己這個經紀人當得一點尊嚴都沒有,別說管了,隻能當祖宗似的供著,誰叫這位是呂總的親兒子。
景書臣鬆開了季遠,柔聲道:“剛才是不是想逃跑來著?省省吧,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薑寧剛才來報到了,我讓他送你回去。”
嚴俢聽著這截然不同的語氣,氣得想打人。
季遠一想到薑寧好奇探究的眼神,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說著,他繞過擋在門口的嚴俢,一溜煙跑了。
獨留景書臣和嚴俢在門口大眼對小眼。
景書臣無奈地笑了,“走吧,一會遲到了。”
嚴俢慢悠悠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您也知道時間不早了?”
景書臣關了門,邊走邊扣上敞開的兩顆紐扣。
嚴俢快步才能跟上他。
季遠戴著口罩,打了輛出租車。
他脖頸上的吻痕太顯眼了,以至於司機晃眼掠過後,又將目光移了回來。
季遠覺得自己脖子上被灼出個洞,在心裏將景書臣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他迅速打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
回到合租屋時,那對小情侶都出去上班了。
季遠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看了一天劇本,卻總是心神不寧的,一想到昨晚和景書臣在浴室的畫麵,頭腦就一陣發熱,臉紅得發燙。
晚上八點左右,外麵響起嘻嘻哈哈的吵鬧聲,季遠放下劇本,肚子咕嘟叫了一聲。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一整天沒有吃飯。
打開手機點了外賣。外賣電話打進來時,小情侶還在客廳裏,季遠出去時,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兩人也沒看他,親昵的挨在一起看手機。
季遠拿了外賣進來,女孩突然抬頭看他,隨後張大了嘴巴,“你交女朋友了?”
“沒有。”季遠脫口而出,說完後,又意識到不對,“對。”然後捂著脖頸走了進去。
關上門坐下後,季遠腦子裏冒出一個問題:自己和景書臣現在算什麼關係?
他就是自己的債主而已!
不對,他們明明已經做了正常情侶、夫妻才會做的事。
所以是情侶?
也不對,如今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能與景書臣再次回到情侶關係。
既然不是,他們就不該再做那事。
季遠一邊暴力撕開外賣袋子,一邊麵紅耳赤的想。
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看了一個多星期劇本後,季遠被楊飛馳叫去圍讀劇本。
許丹一大早帶著早點趕來,他休息了一個多星期,此刻容光煥發,精神很好,他一邊遞上熱氣蒸騰的小籠包,一邊神秘兮兮地說,“季遠哥,我這段時間幹了件大事。”
季遠用筷子夾了個色澤晶瑩的小籠包,吹了幾口氣,往嘴裏塞,含糊地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