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瘋了嗎？
    罣妄沒說話，但他用眼神清清楚楚地傳遞了自己的意思。
    “妄少不必吃驚，”孫學燦看起來也準確接收到了他眼神中的信息，他意味深長道，“這其實是我孫家長輩的意思。”
    孫家長輩？罣妄眉頭跳了一跳，怪不得孫氏拍賣行的庫房就這麼隨意對他敞開，原來是孫學燦背後的那波老家夥們商量過的。
    不過是五樣新式丹藥，還都是一些人級低級丹藥，就已經引起了上麵人的注意了嗎？還是說，單純是孫家人擅長投機？
    不，不對……罣星先前提到的幾種新式丹藥中沒有練氣丹的名字！
    因為那些練氣丹？罣妄在心裏猜測著。
    “妄少，這邊就是丹區，各種珍稀靈草和丹藥都在這邊。”孫學燦介紹到。
    接著他又指向一個專門的隔間櫃子，說是上麵都是罣妄交給他的那幾種丹藥。罣妄一開始沒認出來，因為它們被換了更精致上乘的丹瓶保存。
    罣妄忽有些慚愧，“不過都是些低級丹藥，怎麼配和這些奇丹放在一起？”
    “所謂的高級丹藥，妄少若是想煉製，恐怕也是不日之功。能收藏妄少這種天才丹師售出的第一批丹藥，可是我孫氏拍賣行的榮幸。”
    罣星忍不住吐槽:“孫少，你好會拍馬屁。”
    “誒，非也，孫某說的句句是肺腑之言，星少爺倘若覺得有異，恐怕是還不知道妄少的煉丹天賦有何等逆天。”孫學燦麵不改色，仿佛理所當然一樣說道。
    他轉過身，讓負責丹區這一片的人去取來丹方。
    罣星趁著這個機會仰起頭來問罣妄，“妄哥，你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罣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梢一挑，“或許？”
    他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但他覺得更厲害的是孫家，須知千裏馬也需要伯樂，而世間更多的卻是不識貨的庸人。
    “咕咕。”在他想著的時候，頭頂上的“重負”發出一句像是帶著自豪的語氣的叫聲。
    罣妄往上吊了下眼瞼，不過他這個舉動能看到的其實隻有他自己的頭發，他家咕咕的語言表達能力是越來越強了。明明是鴿子叫聲，偏偏能帶出那麼多生動的情緒來。
    孫學燦那邊和丹區負責人交接完畢，拿著一大疊丹方過來，笑了笑，說道:“我手裏這些便是我孫氏持有的所有丹方，不過我想妄少應該不會想要全部買下？”
    不，他想。罣妄心裏默默道，但是靈石不用想都不夠。
    孫學燦這個說法大概也是顧及了他的麵子。
    哎……窮啊。
    “這邊我先給妄少你介紹一下各種丹方和最低售價，妄少你可以聽完再做選擇。”
    接著孫學燦從人級低級丹方開始介紹起來，他沒有提及到一些夠不上人級的丹方，想來是覺得罣妄不會需要。
    他一直介紹到了高級丹方。其中居然有兩張完整的人級頂級丹方，和一張殘缺的地級丹方！
    底蘊之厚，可見一斑！
    “妄少打算購買哪幾張呢？”介紹完，孫學燦問道。
    罣妄考慮著，他隻有一萬靈石，而這些丹方就算孫學燦給他報低價，隨便一張都是幾百靈石起步，至於那些高級丹方更是一張幾萬靈石。而兩張頂級丹方，一張十二萬，一張十八萬，那張殘缺的地級丹方更是直接報到了三十萬靈石！
    真黑啊……知識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財富，這些修真界的修士們看來也對此深有領會，所以上層修士不約而同地對知識進行了壟斷。
    真算簡單的勞動力成本價，可能就一張紙的價格。
    但其中貴重的並不是紙，而是紙上承載的知識。由此，孫學燦也不可能隻算一張紙的價格給他。
    那麼他該怎麼搭配著購買才能利益最大化呢？
    “其實，丹方也可以全部送給妄少，如果妄少你想要的話。”思考間，孫學燦又道。
    罣妄聽得心髒劇烈跳了一陣，他很心動！
    這加起來的價值可是有幾十萬靈石了啊！
    他看向孫學燦，知道後者的意思是這些丹方也可以算作“一件”隨意挑選的物品。
    罣妄不由在心中讚美，格子堆疊真是人類思維邏輯中最偉大的一項程式！

    作者閑話：

    祝大家端午節安康！以及再次感謝Imd6554大佬的打賞，謝謝支持！這麼貴重的打賞，萌新作者簡直雞血打滿！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