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裏忒彌斯第N次踩到奧利佛的腳後，他終於訕訕的開口，“是我準備不周到。”
    “沒事啊，這隻能再一次證明我對你側寫的正確性，況且，疼的也不是我。”忒彌斯挽著他的胳膊笑道。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聰明我就完了。”奧利弗語氣滿是無奈。
    “我的教授學曆可不是花錢買的好嘛。”忒彌斯哼了哼，“我還注意到那邊的女士一直在盯著你看，而你目光在回避！”
    “唔，是我朋友……有一些複雜的關係。”奧利弗歎氣。
    “那個……她好像過來了。”忒彌斯戳了戳奧利弗，“我怎麼感覺來者不善啊。”
    果然女人一過來就是語氣嘲諷，“新搭檔？奧利弗我真是看錯你了。”
    “啊，你們不是分手了麼？這是一個戀愛自由的時代吧。”忒彌斯有些茫然，表情無辜的鬆肩，“難道他無縫了？”
    “沒有沒有。不是那個關係！”奧利弗連忙解釋，“隻是……”
    “有故事？”忒彌斯調笑道，“我理解，有錢人都這樣不是麼。”
    “閉嘴閉嘴閉嘴！他欺騙了我！”對方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從嘴裏發出尖嘯，將奧利弗和忒彌斯震了出去。
    忒彌斯：說好了哥譚之外都是安全區呢？？？？
    奧利弗撞到了柱子停了下來，應該是傷到了腰，半天爬不起來，忒彌斯因為體重輕飛的有些遠，宴會裏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
    忒彌斯撞進了身後撲過來救援的布魯斯身上，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撞在了香檳酒架子，香檳架子搖搖欲墜，忒彌斯抬頭看著逐漸傾斜掉落的酒瓶，奮力的將剛剛頭著地處於眩暈中210磅的某人推了出去，下一刻，香檳架轟然倒塌。
    玻璃的破碎聲，流淌的香檳和血水混合在了一起，忒彌斯最後模模糊糊的想她這是造了什麼罪啊，不過蝙蝠俠可不能死，哥譚可不能沒有蝙蝠俠。
    布魯斯回過神連忙和趕過來的奧利佛抬起香檳架，將生死不明的忒彌斯拉了出來。
    奧利弗伸出手但布魯斯更快的將她抱了起來，之前攻擊她的女人一臉震驚，臉色滿是愧疚和難過。
    “我失控了我又失控了。”女人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然後跑出了宴會。
    “她，她還有呼吸麼。”奧利弗望著布魯斯一臉緊張。
    布魯斯搖搖頭，“來不及叫救護車了，如果要給她保命，帶我去你的基地。”
    “什麼？什麼基地？”奧利佛有些驚訝然後指了指身後，“那裏麵有我開的房間。”
    布魯斯的表情越發的不悅，“綠箭俠，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的氣勢立刻就出來了，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危機感一下次就衝上了奧利佛的脊背，“你，你是，跟我來。”
    奧利佛帶著布魯斯去了秘密基地，費利西蒂聽到聲音立刻說，“我本該告訴你她來會場的，哦，我的天，發生了什麼！”她扭頭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渾身是血的女人跟在奧利佛身邊。
    奧利佛將台子上的雜物推到地上，布魯斯將忒彌斯放上去，“清理傷口，速度快一點，在她死之前。”
    “什麼？？”布魯斯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為什麼合起來他就聽不懂了。不過奧利佛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他把消過毒的醫療器械分發出去，然後小心的處理著忒彌斯身上的玻璃碎片。
    布魯斯神色嚴肅，手上的動作飛快，他拿著剪刀剪開禮服，將大片的碎片剝落，一邊拿著細水管衝刷著血水一邊仔細的摸索著忒彌斯受傷的部位，清理到到後麵他看了一眼奧利弗，“你先出去。”
    奧利弗本想反駁，但是他看著即將衣不著體的忒彌斯，無奈的轉身，“之後，希望你能把所有的情況解釋清楚，蝙蝠俠。”
    費利西蒂的動作頓住了，她驚呼一聲，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她當然知道他是誰，她接管奎恩公司的那段時間有非常多的合作傾向於韋恩集團，但她沒想到，布魯斯·韋恩竟然是蝙蝠俠！
    布魯斯的回應像是從喉低發出的警告，他隻是抬頭瞥了一眼確認對方已經轉身，隨後迅速的撕開忒彌斯最後的衣料，再三檢查沒有問題後，帶她去衝洗了身體，鮮血似乎即將流盡，忒彌斯的身體輕的可怕，布魯斯帶著她去了樓上幹淨的房間，穿上浴袍放在床上，順便掖好被子，他看著忒彌斯蒼白的容顏眼底翻湧著未知的情緒，關門離開。
    綠箭俠的基地，費利西蒂還在整理醫療廢料和衝洗地麵，奧利弗看到布魯斯走過來迎了上去。“她怎麼樣了。”
    “就這樣你也想加入正義聯盟？”布魯斯看著奧利弗，他的語氣冰冷，帶著一絲嘲諷，“這場事故是你造成的，你放任那個女人的接近，放任她傷害了令一個無辜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忒彌斯不會死亡，你今天要怎麼收場？”
    “我，我很抱歉。”奧利弗退了幾步他的團隊並不成熟，他的信任也過於單薄，黑海妖太像羅瑞爾了，他……
    費利西蒂走過去牽著奧利弗的手，安撫的摸著他的後背，她帶著歉意開口，“抱歉，布魯斯先生，這件事我們會解決，會給您一個交代，請相信我們，相信奧利弗。”
    布魯斯眯起眼，“如果這就是相信他的結果我選擇拒絕，她會接受應有的懲罰。”他的裝備在空運中，他不清楚忒彌斯什麼時候會醒來，但他希望離開斯塔林市之前把所有問題都解決。“在這之前，你們還有機會，協助我追捕她。”
    費利西蒂點點頭，“那是一定。”
    樓上的臥室裏，忒彌斯的體溫降到了最低，她的心髒逐漸停止跳動，意識進入到一處奇怪的地方，黑暗裏，忒彌斯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她睜開眼睛四周望去一片雪白，牆壁是柔軟的氣泡，不像是醫院，而像是有狂躁症或者自殘向精神病人住的屋子。
    “忒彌斯，今天感覺好些了麼。”門外傳來溫柔的女聲。
    “你是誰？我在哪？”忒彌斯迅速冷靜了下來，她看著陽光從高窄的窗戶射入，晃的人難以集中精神。
    “哈琳·奎澤爾，看來你今天狀態不錯，那就開始今天的治療了。”門打開了忒彌斯看見有護工進來，把她推到了輪椅上，綁好四肢推了出去跟在哈琳身後。
    “你沒說這裏是哪裏？讓我猜猜，是不是精神病院。”忒彌斯微微笑道。
    “你真聰明，是的，看來你又戰勝了另一個人格，又或者是新誕生出來的人格，你是忒彌斯麼。”哈琳推了推眼鏡，語氣驚歎。
    “如假包換。”她看向哈琳，她認得她，曾經阿卡姆精神病院裏小醜的主治醫師，但是被小醜瘋狂的所吸引，墮落成為小醜女，一個危險的罪犯，不過現在她看起來還是一名和藹稱職的醫生？
    “那你還記得什麼？”哈琳帶著忒彌斯來到大廳，裏麵還有很多穿著白色病房的人。
    “什麼都不記得了。”忒彌斯直接回答，順帶著打量著大廳的環境，幹淨整潔，雪白汙垢，挺像那麼回事。
    “這也許會讓你的記憶恢複一點，我得和你說一些你過去的事情，你一直迷戀著哥譚義警蝙蝠俠，為了創造和他見麵的機會成為了犯罪顧問，一個極度殘酷的罪犯，為此你被他送進了阿卡姆，而我則是你的主治醫師。”
    忒彌斯抬頭看著哈琳，半晌微笑點頭，“我可以相信你說的。”一半或許更少，她是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家，為了防止和患者有過多的同理和共鳴，她著自己的意識錨點，大廳的角落有著一個從未停止旋轉的蝙蝠掛墜。
    這不是一個真實的空間，她要逃離這裏，有護工的存在意味著有人想要阻止她離開，外麵有什麼？或許是她一直尋找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