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l~well~well~號係正式開始。”忒彌斯優雅的鼓著掌，“交給你們了，利爪~”
    “貓頭鷹法庭？你是他們的人？”蝙蝠俠語氣森冷。
    忒彌斯按住帽子扭頭就跑，對不起了布魯斯，那一刀應該避開了神經和關節，不會影響你戰鬥的，至於利爪這種免費勞力為什麼不用呢~隻要透露一下布魯斯和蝙蝠俠會出現在一個地方那些自詡哥譚黑暗統治著的家夥就會循著奶酪跑過來。
    蝙蝠俠蹙眉，眼前這群帶著貓頭鷹麵具的死士已經衝了過來，在被折斷頸骨以後依舊能自己擺正腦袋繼續戰鬥，利爪可以無限複活。
    忒彌斯跑到下一層前麵的天花板就裂開了，高空墜物險些砸在她身上，她思考了一下，樓底下全是警察她其實戰鬥力為弱雞，隻會耍幾把飛刀還隻會扔靜物……
    幹脆的坐上電梯上了頂樓，她站在頂樓邊緣像極了要跳樓的人，風很大很大，這一刻她突然產生了一種一了百了的感情，她好累啊，日複一日的做著犯罪顧問，如果她是小醜那種純瘋子就好了也不會有那麼大的精神壓力……
    好人或者壞人也不過在一念之間，幹脆都交給蝙蝠俠吧，然後就此沉眠。忒彌斯你覺得呢？
    好像有惡魔在耳邊低語…她突然很想體驗墜落的快感。
    “不要再往前走了！”
    蝙蝠俠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意識，她轉頭看過去就像是在看一篇虛無，“你還真是善良啊，但是抱歉。”她向後躺去，她的腳離開了高台，失重充斥著身心，她能清晰的看到哥譚的月亮，今天是滿月呢，呼嘯的風聲隔斷了一切聲音，倒數完秒她應該按翼傘了。
    但是她愣住了，黑色身影極速而下將她抱在懷裏，然後一個急刹車般的蹦極體驗，忒彌斯臉都黑了。
    “你真的覺得我會自殺？？？”忒彌斯的帽子落在了地上，金色的發絲掃在蝙蝠俠的下巴上，帶來一絲異感。她直接伸手按在了之前飛刀刺的傷口上，對方疼的後退了幾步但還是死死抓住她的手給她帶上了手銬。
    蝙蝠俠看著犯罪顧問血紅色的眸子因為憤怒變得更加豔紅透亮，他看見她的衣服被大風吹開露出的鎖骨有著和麵部不一樣的紋理，“你……”
    忒彌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後退一步找到了落在一邊的帽子冷冷的說，“不要靠近我。”周圍的警衛走了過來包圍住了她。
    “你看起來很疲憊。”蝙蝠俠看著犯罪顧問單薄的背影開口。對方似乎是側頭微微停頓，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安靜的跟著警察離開。
    “你還好吧。”羅賓走了過來，大約是滿月，利爪的攻擊非常的凶殘他們都掛了彩，但是犯罪顧問按的地方戰服並沒有破損，“他知道你是誰。”
    “他是故意被抓的。”蝙蝠俠的語氣很肯定。
    “也許他知道錢是你轉的，已經被分流了，你找不回來的。”羅賓聳聳肩。
    “我發現他做了偽裝，也許那並不是他真正的樣子。”蝙蝠俠回憶起之前看到了。
    “不可思議！”羅賓驚呼，“他的演技和你一樣好。”
    蝙蝠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許阿卡姆會給他一個解釋。
    開往阿卡姆的路上，忒彌斯靠在車上，默默計算著車速和行駛距離，然後在某個節點抓緊了座板，押送車發生了爆炸，忒彌斯手一軟，在車裏就像是罐裝鹹魚一樣翻滾了幾圈，落地後車門變形被人從外麵暴力拽開。
    “教授您沒事吧。”一個青少年伸出了手。
    忒彌斯走出了押運車，她的目光溫柔的注視著這些孩子，“沒事，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這是她以犯罪顧問的身份資助的一些混亂區的孩子幾歲到十幾歲都有。年齡雖然小，但手段並不少。她解開了鐐銬，將昏迷的幾個警衛和司機拉到一邊的巷子裏放好，然後離開。
    “我應該跟著的。”蝙蝠俠站在損壞的警車前，火勢已經被消防撲滅，受傷的人也被抬上了救護車。
    “嘿，沒有人受傷，也許你是對的。”羅賓看著現場，“也許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哥譚？好吧好吧，你別看我，我也不認為他的做法是對的。”
    每走多遠忒彌斯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警衛有著頭盔，但是她沒有，忒彌斯雖然安慰著孩子們她沒事，但也許她被撞出了腦震蕩？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在逐漸遠離。
    “教授教授！！”
    她聽見有人在叫她，但是已經沒有力氣回複了，黑暗侵襲。
    忒彌斯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很小但是很幹淨的集裝箱屋裏，應該是哪個孩子的居住處，她緩緩起身，大腦有著陣陣眩暈和疼痛，她看著薄被下的身體束胸還在隻是染了血色，肩膀，腰部，大腿都已經處理過傷勢換上了幹淨的繃帶，她摸摸自己的臉，偽裝超過時限已經消失了，索性她撤掉頭繩散開了頭發。
    床邊放著幾本看著就是放了很久磨損嚴重的文學書，《哈姆雷特》，《傲慢與偏見》……集裝箱的主人應該是個細心幹淨的有著領導能力的文藝少年。
    “你醒了，我做了點吃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色兜帽綠色工褲的男孩，烏黑的發尖調皮的上翹著，身上還綁著紅色的工具包，濃眉大眼翹睫毛長開了一定是個帥氣的男人。
    “謝謝。”忒彌斯站起身又是一陣眩暈，男孩一步衝了過來扶助她。
    “你還需要休息，我這裏很安全。”男孩的聲音有著明顯的不讚同，“我叫傑森，這裏是我的地盤。”
    忒彌斯坐回床上捂著頭，手機鈴聲響了，她閉著眼睛半天才摸索到手機抬眼看到了署名——布魯斯·韋恩，她嘖了一下嘴看了眼男孩，對方識趣的放下食物做了個禁言的動作，忒彌斯接通電話語氣溫和，“嗯，才醒，昨天出去約會了，難不成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晚點見。”
    掛上電話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她幹嘔了一會，才虛弱的靠在牆壁，“看來我是沒有口福了。”
    “沒事喝點水吧，你的身份隻有我知道，傷口都是我處理的。”傑森繞繞頭，“不過我一開始不知道你是女的。”
    “你做的很好，謝謝。”水帶著點溫熱，忒彌斯喝完水躺回床上，疲倦的開口“再給我點時間，也許過一會就好了。”
    “當然，教授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保證沒人會來打擾你。”傑森收拾了一下需要的東西關門離開，忒彌斯還聽到了他在驅趕外麵孩子的聲音，“教授需要休息，你們不要打擾他，小心我揍你們！”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3點多，忒彌斯收拾了一下自己，留了張便條就離開了，她對哥譚了如指掌，很快就甩掉了小尾巴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避開傷口擦拭了一下身體，洗掉頭上的血痂換上幹淨的衣服，喝點酒漱漱口順便噴了點香水，她蜷縮在沙發了開始複盤昨晚的行為。
    布魯斯或許發現了她的偽裝，但是性別上麵不一定會反應過來，臉上有點傷，但是後麵押運車爆炸產生的，可以遮蓋成吻痕，眩暈和惡心感可以用醉宿來掩飾，語氣語調應該沒有犯錯，她長歎一口氣癱在沙發上，和蝙蝠俠鬥智鬥勇好累啊。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忒彌斯緩慢起身，調整好表情打開門，笑容燦爛，“嗨，布魯斯。”
    布魯斯視線劃過她的臉和修長的脖頸落在了她的鎖骨，“昨晚挺激烈？”紅色的痕跡清晰可見。
    忒彌斯揉了揉太陽穴，“偶爾放縱一下。”
    “我還想提議，也許你應該選擇一位更溫柔更愛惜你的男人共度良宵。”布魯斯放下手裏的花，語氣不太客氣。
    “我會考慮的。”忒彌斯笑了笑，“謝謝你的花，我得把他們放進花瓶了。”她走了兩步直接被地毯邊絆倒，布魯斯反應迅速的攬過她的腰，忒彌斯趴在他胸口臉色有些蒼白，她皺著眉突然推開布魯斯開始幹嘔。
    “你，你有了？”布魯斯震驚的望著她一時語塞。
    忒彌斯翻了個白眼，“醉宿好嘛，你沒醉過麼！算了還是點外賣吧，我怕出去吃又幹嘔，明天報紙上就該有人操心你遺產分配了。”
    “或者我接你去韋恩莊園吃？阿福會很高興的。”布魯斯扶起忒彌斯，敏銳的聞到了一絲夾雜在香水與酒精味道下的血腥味，也許，是女性每月一次的那個？不！等等，那她是怎麼昨天去約會的？
    忒彌斯神色未變語氣帶著調侃，“好主意，我需要換身高檔禮服麼？”
    “隻有我們，走吧。”布魯斯摟著忒彌斯的腰，輕輕的摩挲著。
    忒彌斯預判到會有貼身，她在紗布外麵包裹了一層仿真皮，好在是冬天她也夠瘦看不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