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封印之地 15,宿爭,蛇尾山契約魂侍(新文求推薦和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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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魂木最初是極淵山特產,現在是西潁洲特產,傅家也種了兩棵。
取一截粗壯的枝幹,做成自己想要的形狀,關鍵詞是:親手。
傅禦沒學過木雕,也不追求外形好看,用刀簡單的作出幾個還沒把巴掌大的、或圓形或橢圓形或菱形或長方形…的牌子,一頭鑽一個孔,繩子一串就成,也稱魂牌。
馭魂師能契約魂侍的數量跟個人神魂有關,普通人一般在一到兩個,修士神魂強大能契約四到五個,契約幾個就被稱為幾魂馭魂師。
不過,養好魂侍不容易,這世界異魂侍有但不多,到處跑著找異魂侍太浪費時間,修士修煉的時間都不夠了,導致大多都是脆皮,所以即使是修士頂多也就契約兩三個驅使就夠了。
兩個術法需要一筆畫成,練習了兩天就做好了。
隻欠七日內死亡的魂體了。
這天,傅律高興的對他說:“阿禦,你運氣不錯。你立刻趕去城東的蛇尾山上,昨天那裏的動物又撕鬥了一天,我從上麵看過,血氣很濃,肯定有不少死亡的,運氣好的話,你還能挑著契約幾個。”
那敢情好。
傅律還想讓人跟著,被他以…築基以下的修士跟著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給推了。
可出門了還是發現有人跟,傅禦歎口氣不再多言。
代步的飛行工具飛船飛舟等需要消耗靈珠,除非急事,否則沒人使用。
現今西潁洲代步的陸行獸中常見的有兩種,一是鱗犀獸,多用來長途拉車,速度很快,一是角馬,是修士中常用的一種,速度快,耐力好。
傅禦騎角馬出東門……還沒築基,不能飛,沒辦法啊……一路見路上都是角馬蹄印,果然半天後到了蛇尾山腳不遠處的小鎮,看到所有客棧的馬廄裏已經塞滿了角馬。
看來跟他一樣來契約魂侍的人不少。
他寄存了角馬,選了一條路進山,又拿出一張符激活,這符原地轉了幾圈,就開始在前麵引路,上山途中遠遠地碰上幾波人,同為競爭者,對方對他有些敵意,被他放出的半步築基威壓嚇退。
又走了小半日,終於到了動物們撕鬥的地方。
此時天雖還沒黑,但山上已經黑盡,血腥場地的不遠處和稍遠處分散地亮著好多火把,近處的已經畫好了符,正挑選要契約的魂侍。
傅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血腥場景(第三回時天天見),到處都是殘體,散發著臭味,但這副身體卻是第一回麵對這些,有些生理性不適,胸口處氣悶,他站了一會後,默默走到百米外上風處的一塊石頭上。
等他調整好情緒,抬手快速繪出一個拘魂術,霎時間百米內溫度驟降,絲絲涼意往他身體裏鑽,越來越冰,他調動靈氣遊走全身,身體才慢慢回暖。
還沒等他感慨一句…普通人契約時是怎麼忍下來的…就見四周飄來幾十個魂體,擠在他的拘魂術裏,遠處還有不少感應到他的拘魂術正慢慢飄來。
“喂,怎麼回事?怎麼走了?”
“啊——誰搶我的魂體,別走,你們回來…”
“怎麼回事?剛才都談好了,怎麼可以反悔……我契約,你不能走…回來……”
契約不成時,魂體和馭魂師是雙向選擇,如果碰上的魂體生前比較強大傲嬌要求多,就得魂體和馭魂師魂對魂溝通一番了。
那個看來是溝通失敗都急的喊出來了。
或遠或近傳來跟這意思差不多的聲音。
傅禦皺眉,心裏卻默默吸氣:馭魂術中有一個重點標記,馭魂隻對神魂有要求,比如普通人和修士的就不一樣,但還有一種特殊人群備受魂侍青睞,比如奪舍者。
有人猜測可能是因為奪舍者吞食了被奪舍者的神魂,壯大了奪舍者的神魂,所以才受到魂侍的青睞。
具體是怎樣的不可考,不過有種說法是,這種特殊神魂能契約的魂侍更多。
光說特殊倆字,那重生也算。
這是特殊現象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到這些,總之他不能被人看到!動作得快了!
願意進他的拘魂術裏,是這些動物第一步選了他,有豹子,狼,火狐,老虎,甚至還有老鼠……
“……”有點多啊!
他抬手按著拘魂術最外麵的一道符紋一拉,拘魂術的符紋範圍擴大了好幾倍,那些魂體終於不用擠在一起了。
第二步是他挑,挑這個都是看緣分的,他把看不上的都扒拉出去,有些不願走,就飄在拘魂術外麵…扒拉了一會後,被其他魂體擋住的一個小小魂體出現在他眼前。
那是一隻玄燕,除頭頂一處白羽毛和黑色的眼珠外,其他都是紅色。
他把玄燕拉到身前:【你怎麼死的?有什麼要求?】
那玄燕一愣:【它們時不時就為了爭奪地盤打架,昨天又打起來了,我在樹上看戲,沒注意上空,兩隻金雕在上麵打架,一隻俯衝下來的時候爪子撕碎了我的身體,我就死了。】
【…】為了看戲付出生命,就…很無語。
玄燕:【我沒什麼要求,我就是隻玄燕而已,沒什麼大能力,你真的要契約我嗎?你要我做什麼?】
傅禦:【你們玄燕有個能力,聽過一次的聲音就會永遠記得,不管那個人怎麼改變聲音都不會認錯對吧?而且你們的聽力範圍至少百米,是嗎?】
【是。】
【是就行了。我隻用你這個能力。】
玄燕沒什麼要求,他的要求也不高,不用怎麼討價還價就成了一個。
他逼出身體內一滴精血落到一個魂牌上,玄燕魂體衝進魂牌,魂牌亮了一瞬恢複原狀。
這就成功了。
他抬手又畫出一個馭魂術,把魂牌扔進去,剛才消失的玄燕忽然出現,繞著他飛了兩圈。
【魂主魂主,我又能自在的飛啦。】
【你高興就好。】把魂侍召喚出來在外活動,魂主會累,據書上說魂侍出來的時間在一刻鍾左右,他想看看自己能撐多久。
讓玄燕先飛著,他繼續挑魂體。
拘魂術裏,好幾個魂體往擠到他眼前。
他在眾多魂體中看到一隻沒往前擠還仰著頭看天的火鶴,說是火鶴,除了脖子上有一圈火紅的羽毛,外表其他部位跟其他鶴一樣,但火鶴食肉,善飛善跑,異常凶殘,攻擊力很強。
正想把火鶴叫過來,忽然周圍溫度再次降低,那是從遠處蔓延而來的,被他淘汰的一直不願意走的魂體們忽然一起往一個方向湧去…擠在他眼前的魂體們愣了片刻,下一瞬有大半扭頭就走,舍棄了他,其中就有那隻火鶴……
遠遠近近的再次響起崩潰的聲音。
“怎麼回事?又來?”
“這又是誰啊?”
“今晚是怎麼搞得啊…”
傅禦看向魂體們湧過去的方向,比他的神魂還吸引魂體,這可不是一般人。
【玄燕,去看看那邊是誰繪了拘魂術。】
玄燕飛了,他才看向自家拘魂術裏剩餘的魂體,本以為沒剩什麼好的了,卻發現一隻趴在地上不動彈的白龜。
他眼睛一亮,白龜行動慢,攻擊力也不大,可防禦強,隻是本身那麼強的防禦為什麼死了?
白龜:【我是老死的,之前就生活在山那邊的寒潭裏,我看到了他們的撕鬥…想著這裏有人來收魂侍,我就沒走……】
沒等白龜說完,四周傳來聲音響動,似乎是很多人往這邊圍了過來。
遠處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咦,你們也是契約魂侍的吧?召喚的魂體是不是也跑了?”
“沒錯,兩次啊,第一次還留著幾隻弱的都看不上眼的,第二次那幾隻也跑了。”
“一起吧?”
“好!”
玄燕傳回話來:【魂主,這個人契約了一隻火鶴,要走了。】
這麼快!傅禦拿出一個魂牌,看白龜:【要跟我契約嗎?】
白龜:【……】急的都不談談條件了嗎?這麼毛躁的魂主真的好麼?但這麼吸引它的神魂錯過就沒了啊,它戰鬥不行,那個更吸引它的人還不知道會不會選它呢?
傅禦準備收手,他得去看看那人是誰?
白龜一愣,脫口而出:【別走,契約啊。】
等白龜進入魂牌,他揮散拘魂術,滅了火把,感應著玄燕的位置而去,他神識感受了一下,至少圍過來上百人。
【救命救命。】玄燕忽然大叫。
傅禦一愣,更加快速朝玄燕奔去。
【魂主救命,我被發現了,那隻火鶴要吃了我,救命救命啊…】
【閉嘴。】傅禦沒好氣的:【已經過來了…】
幾個閃身趕到現場,好在還沒釀成慘劇,玄燕像隻紅色團子,火鶴在後麵追,眼看就要咬住玄燕,玄燕一轉頭朝他撲過來,剛到眼前就變成一隻魂牌掉到他身上。
麻蛋,竟然縮了!
他迅速拿出另一隻魂牌:“白龜。”
嘭!龜殼擋住了火鶴的攻擊。
火鶴叫了一聲,長大了嘴朝他咬來,沒等他回擊,不遠處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回來。”
是那少年,傅禦一愣,拿出的符籙忘了激活。
就見火鶴甩甩脖子,合上了嘴,慢慢後退。
他神識順著火鶴後退的方向鋪開,在遠處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原來是你。”收起符籙和白龜,看著從遠處而來的身影。
少年從遠處跳過來:“我聽到了你的聲音。”頓了一下,他解釋:“白龜。”他是聽到這倆字才知道那玄燕是傅平安的,叫停了火鶴的攻擊。
沒想到是這個少年!黑暗中傅禦感受到少年緊繃的身體,道:“又見麵了。”
少年:“……”
吵吵嚷嚷的聲音逼近。
少年召回火鶴:“我得走了。”
“等等,”傅禦道:“一百多人呢,火鶴和豹子再厲害,你想安然無恙出去也不容易。”
說著他的威壓四散而去。
“啊…前輩?”
“不知是哪位前輩?”
“前輩,今夜我們在此契約魂侍,期間出了事才來看看,多有得罪,可否允晚輩當麵致歉?”
當麵個p。傅禦再次放出威壓。
拒絕的這麼直接,那一群人的氣息…不情不願的慢慢遠去了。
等人走遠,傅禦才轉頭道:“第三次見麵了,我們也該認識認識了,我是傅禦,你呢?”
“傅禦?”少年聲音拔高,驚訝道:“你不是傅平安嗎?”
“平安是我娘叫我的小名。”
“原來如此,”少年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半晌後,他才道:“我…我叫宿爭。”
“嗯?”
宿爭?竟然不是餘安嗎?